第二天,東方放出第一縷的霞光,黑暗散盡,山頂巨石上,黑齒常之和扈三娘緊緊抱在一起,經過昨晚一夜的瘋狂,二人似乎融為一體。


    “宋江正在秘密的調集大軍,意圖不明,但很可能要對沂蒙發動進攻!有三四百萬!而且都是梁山匪的主力精銳部隊!”看著東升的太陽,扈三娘知道自己還是要迴歸現實。


    黑齒常之聞言渾身一震,扈三娘趴在他的身上,深深的吻了他一下,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在陽光下看呆了黑齒常之。


    扈三娘笑道:“去做你的事吧,我此生已然無憾!忘了我吧!”說著起身穿上衣甲,準備離開。


    “等著我,處理完族中之事,我會來找你踐行承諾的!我對天發誓,此生絕不負你!”黑齒常之想起身,結果渾身赤露連忙將身子遮住。


    扈三娘沒有說話,深深的望了眼黑齒常之,便化為一道銀光消失在山林中。


    黑齒常之有些出神,收拾衣甲起身,看到岩石上一點如紅梅般的落紅,神情一震失聲道:“她是處子之身!”


    ……


    東平關上的議事廳中,秦戈、田豐、於禁、霹靂虎等人正圍著地圖。


    秦戈指著臨朐縣道:“常之剛傳來密報,宋江已經暗中在此地秘密集結!看來我們的預測沒有錯,他想給我們來一招釜底抽薪!”


    田豐等人則圍在地圖前皺起了眉頭,他們曾經推演過宋江如果進兵泰山郡選擇的路線,臨朐縣曾經是他們預料的路線之一。


    此次如果讓宋江部隊突襲成功泰山郡,那秦戈不光失去了青州戰略,恐怕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所以此戰事關生死存亡,所有人即便身經百戰,此時也神色凝重。


    “如今距離最近的便是黑齒常之駐守的沂蒙縣和徐庶駐守的廣昌縣,然而臨朐與泰山接壤處山高林密,騎兵部隊根本無法展開作戰,好在黑齒常之的部隊在黑夜中擁有飛行能力或許是一張王牌!既然梁山匪要秘密進軍泰山郡,他們勢必會組織部隊猛攻廣昌縣,元直必須駐守廣昌縣,可讓廖化率領十萬東嶽麟兵前去鉗製!”


    “同時可以通知關羽和張飛的部隊進兵臨朐縣城,我建議此事繞過劉備,免得此人動了隔岸觀火的心思!當然這些部隊加起來不過五六十萬,與宋江部隊勢力相差懸殊,還是以智取為好!”


    “由黑齒常之率領臨沂的部隊和廖化率領的東嶽麟兵在梁山匪軍畢竟之路沿線阻擊,阻敵兵鋒,由關張二人的部隊可以直撲其後軍,燒毀梁山部隊的後勤輜重,以此梁山匪就算進兵,也是速度緩慢,後繼無糧,可以大幅度消減敵軍,給敵軍軍心造成不斷的壓力,以疲其兵鋒!並且可以大幅度拖緩敵軍行軍速度,再讓善德夫人調集泰山的百萬預備軍,進兵萊蕪縣,扼守各處險要關卡,如此可以拖敵最少兩個月,而我們齊國的援兵可以趕到!”田豐大腦高速運轉起來,將各種情況層層分析。


    “我要加上一條,再知會臧霸,讓他的泰山義勇的兄弟沿途襲擊敵軍!元皓!就麻煩你趕赴泰山郡萊蕪縣去主持大局!這是我的征虜將軍兵符,由你節製各部隊!”秦戈從懷中取出一個虎符,遞交給了田豐,


    金德曼雖然政治能力通天,然而卻不善於行軍打仗,此時秦戈麾下隻有田豐能夠力挽狂瀾!


    田豐聞言連忙跪在地上,向秦戈叩首道:“在下必然不會讓梁山匪踏進泰山郡半步!”


    說著領著虎符出了議事廳,跨著戰馬便連夜趕往萊蕪縣。


    看著田豐離開的背影,一直沉默不言的於禁道:“剛才元皓先生在,有些事情我怕說了會亂了軍心,那臧霸是狼子野心之徒、唯利是圖之輩,我恐怕他被梁山匪收買反咬主公一口!”


    對於臧霸於禁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心,從當年臧霸謀反,兗州府便是派他率軍征繳。


    臧霸和於禁的數位兄弟都喪命於對方之手,二人在泰山血戰多年,仇怨越積越深,泰山匪恨不得生吃於禁的血肉,而於禁恨不得將這些匪盜除之後快。


    秦戈按住於禁的肩膀道:“文則,你和宣高都是泰山血性男兒,他和我們骨子裏留著同樣的血,隻是天意弄人,你們二人立場不一樣,仇怨越結越深,我非常希望我們兄弟三人有一天能夠坐在一起開懷暢飲、共敘壯誌!”


    於禁聞言然沉默不語,秦戈深知他性格剛毅,不會因為言語而動搖鋼鐵般意誌,而他和臧霸之間的仇怨,豈是秦戈三言兩語能夠勸動的。


    秦戈也知道於禁的脾性長歎道:“我對宣高的信任與你一般,即便因為利益瓜葛他會袖手旁觀,但他絕對不會做出忘恩負義之事!有元皓坐鎮萊蕪,局勢就都在掌控之內,至於宣高就算是錦上添花吧!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擊退盧俊義的部隊,讓齊國郡穩如泰山!”


    於禁也不再糾結,轉身抱拳去布防。


    霹靂虎有些遲疑道:“元帥!如今有金鳳、東方長雲等世家弟子替補霹靂軍團,不如我率領霹靂軍團隨著田豐先生趕赴萊蕪縣,十日內可以投入戰場!”


    秦戈拍了拍霹靂虎的肩膀道:“金鳳嘛!算是沙場老手,但是那些貴族子弟和那支混雜在一起的雜牌軍說實話我是看不上!要不是東方家族和青龍會一直在後麵打醬油、隔岸觀火,一直出工不出力,我豈會唱這麽一出!讓他們先在前麵頂著,消耗敵軍兵鋒,到時候這場硬仗還要你帶兄弟頂上去的!”


    霹靂虎聞言頓時暴汗,他還真的以為秦戈將東關戰場交給了金鳳等人,沒想到是在坑他們,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秦戈,不由得長歎道:“你真是學壞了,以前的你跟現在簡直判若兩人!戰場上的你是一頭猛虎,政治場上,你就是隻老狐狸,有時候我都覺得你簡直像是兩個人!精神分裂了!”


    秦戈聞言攬住霹靂虎的肩膀苦笑道:“二哥,當年我當了幾個月的白虎,就讓白虎一脈分崩離析,那時的我隻是任性妄為,沒有擔起身為元帥的那份責任!當我扛起了領地時,被現實一次次拷打,我才明白了老頭子的苦心和艱難!你不得不做出改變和妥協,那是比刮骨割肉還痛,我現在已經成了滾刀肉了,皮糙肉厚也算能應付過來!”


    霹靂虎想到了老爺子的音容,在秦戈胸口捶了一拳,感慨道:“在這領導方麵,我遠不如你,不過這樣也好,我是個粗人,隻管打我的仗,剩下的心煩事就由你去操心吧!”


    說著向秦戈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轉身離去,留下滿頭黑線的秦戈。


    ……


    濟南郡,秋收還未結束,天公不作美,持續數日的暴雨席卷青州。


    此時在土鼓縣,黃河的支流之上,趙雲已經解去披掛,率領將士趕往河堤,雖然今年已經加固了河堤,但是洪水太大,趙雲親自帶著將士趕往洪水口準備堵住洪水口。


    趙雲脫下了鎧甲,露出了精壯的身軀,與其他將校一樣準備趕赴河邊,突然他迴頭掃了一圈喝道:“楊誌何在?”


    一個屯長連忙抱拳道:“將軍!楊誌他……你過去看看吧……”


    趙雲皺起了眉頭,冒著傾盆大雨來到簡陋的屯軍處,遠遠的便聽到軍屯中不斷傳出慘吼。


    趙雲走進軍屯中,隻見楊誌被綁在一根石柱上,渾身鐵鏈繚繞,他正痛苦的在暴雨中掙紮。


    趙雲迴頭看著屯長道:“到底怎麽迴事!”


    屯長抱拳道:“他常年飲酒,養成了酗酒的惡習,平時他跟我們幫老鄉打穀、轉移財產一切平平常常,但是這酒癮犯了,就像是一頭野獸,然而他說自己已經立誌,今後滴酒不沾,每次犯了酒癮,他便讓我們將他綁起來!過上一個時辰就好了!”


    趙雲聞言走上前,一把扯斷了胳膊粗的鐵鏈,楊誌猶如瘋魔般的撲到趙雲身上,此時楊誌因為酒癮折磨意誌力薄弱,青麵獸已經附著了他大半邊臉,所以兇性大發甚至會傷人,所以才讓人捆綁住自己。


    楊誌看到趙雲的眼神,便佝僂起來跪在地上,壓製獸性不斷發出低吼。


    “能站起來嗎?”趙雲目光冰冷,聲音沒有一絲的感情猶如冰冷的機器道。


    “可……可以……”楊誌渾身顫抖,肌肉甚至有些抽搐,臉上的青麵獸印記時大時小,咬著牙不斷打著寒顫道。


    “那就跟上來!”趙雲當先帶著一眾精卒踩著泥水而出。


    楊誌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渾身不斷打著寒顫,但是他咬著牙壓製著體內的獸性,一步步的跟在趙雲身後。


    趙雲帶著眾人來帶河流邊上,隻見此時的河流猶如崩騰的猛虎一般,不斷衝擊著兩岸,河堤已經有一處缺口,奔湧的洪流猶如天威一般,不可阻擋!


    “楊誌!隨我去阻擋洪水,其他兄弟搬運石塊和泥土堵住河堤!”因為洪水太過兇猛,投入河堤中的土石會被瞬間衝走。


    趙雲輕喝一聲猶如遊龍入江,隻見他身周銀龍盤旋,無窮無盡的風雷結成一道長上百米的罡氣牆,竟然將奔湧如虎的洪水擋在河堤之外!


    阿大帶著一眾精卒連忙開始用兵器挖掘石土,填入早就準備好的藤框和竹筐,並且一個個的搬運上去準備堵塞決堤口。


    楊誌起身深吸一口氣,學著趙雲跳入河堤上,催動體內的真氣,楊誌修煉的是祖傳的功法天波訣!


    那是楊家的立家之本,然而此時因為楊誌意誌不堅定,催動的天波訣,凝結成一條蛟龍,隻在身周數米結成氣牆還非常不穩定。


    “知道我們為什麽要如此費盡的堵住河堤嗎?河堤下方有三個村,以及上萬畝今年開墾的良田,如果被洪水閹掉,我們很多將士耗盡一年的心血就白費了!”趙雲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楊誌不斷瘋狂催動天波訣,然而由於青麵獸獸性幹擾,卻總是無法凝聚真氣,趙雲的話傳入他的耳中,他心中竟然生出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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