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劉宏用力將手中的一顆明珠砸在大殿上怒道:“難道我堂堂大漢空無人乎!車騎將軍董重你可率軍前去鎮壓叛亂!”


    一個身穿赤色武服的身材有些臃腫的男子連忙跪在地上驚慌道:“陛下!此時不可輕動,當從長計議!”高麗文明區大軍橫掃幽州,此時大漢沒有餘力抽調兵馬,誰都知道現在派到幽州就是去送死,而且如果戰事不利,他將承受所有天下的指責,滿朝文武包括劉宏將用他來祭旗!


    劉宏看到滿朝低頭的大臣,此時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出來為君解憂,怒吼道:“一群廢物!”說完因為怒急攻心,而暈厥過去。張讓、蹇碩等一眾宦官連忙將他攙扶進內宮。


    劉宏被十常侍攙扶進內宮,眾大臣開始各抒己見,何進看著身後的曹操和袁紹道:“本初、孟德你二人有何意見”


    袁紹思索片刻道:“騎兵擅長荒原奔襲戰,大將軍可立刻派人差遣冀州刺史韓馥,依托北地之山巒構築防線,以城鎮為節點,層層狙擊!待明年開春,我大漢可蓄力與之一戰!”袁紹說完計策,頓時滿朝文武叫好,眾人紛紛稱讚袁本初之謀略,然而所有人都選擇性的避開出兵,而且按照袁紹的計策,為了避開高麗韃虜的兵鋒,意味著放棄幽州及數千萬百姓。


    何進連連點頭道:“本初此計甚妙,我當向陛下進諫!”


    曹操遲疑了半天道:“大將軍!兩軍交戰最重士氣,戰場上士氣猶如滾雪球,士氣如虹的一方將越戰越勇,如今幽冀之地雖然民風彪悍,然而卻無良將,而劉皇叔和韓刺史皆為治民之良相,而非治兵之良將,而白馬將軍公孫瓚雖然為世之良將,但一直與劉皇叔不睦,即便現在臨戰時,二人依舊矛盾重重,無法做到精誠合作,而且公孫家族世居遼東,公孫將軍勢必以家族之業為重,白馬義從作戰時也並未用全力死戰!如此一旦幽州戰場崩潰,高麗大軍必然勢如破竹、高歌猛進,到時候別說等到來年,恐怕在兩三個月內幽州將全境淪陷,就連冀州也岌岌可危!如果冀州邊關失守,我華夏將再無險可守,敵軍可以長驅直入!所以我建議,朝廷必須出兵,派能征慣戰之士力挽狂瀾,給幽冀百姓及各方勢力穩住局勢,提振士氣,緩阻高麗韃虜的兵鋒,一來為冀州防線布防爭取時間,二來遲緩高麗韃虜的兵鋒,以此方可為來年反攻打下深厚基礎!”


    曹操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又陷入沉默,幽州官員連連點頭道:“諸位大人,曹將軍所言正中幽冀局勢要害,劉虞大人也是這個意思!”


    “久聞孟德能征慣戰,既然此計由孟德所出,那麽就派孟德去邊境主持局勢吧!”一個悠悠聲音傳來,隻見袁術皮笑肉不笑的出列抱拳道。


    曹操臉色微變,說實話他還真沒有這個魄力去擔下這副重如泰山的擔子,想要提振士氣,最好是打一場勝仗,然後在廣袤的幽州大地上,與高麗韃虜打麻雀戰、襲擾戰,以此方能遏製高麗大軍的攻勢,而現在曹操根本沒有破敵之策,而且在荒原上,麵對百萬精銳騎兵,那簡直不敢想象!


    “至於是否派兵,我等再行商議,而孟德年輕氣盛,難當此任!”大將軍直接否定了袁術的奏議,廢話!這一戰九死一生,曹操是他的臂膀,如果折損掉得不償失,而且一旦作戰失利,那些公卿必然將屎盆子扣在自己腦袋上,何進自然不願讓曹操出征。曹操聞言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早就將袁術祖宗八代罵了個遍。


    ……


    兗州府,在聖盾會和北堂家族的斡旋下,劉備帶著關羽和張飛等一眾班底來到兗州,這段時間劉備在青州可以說是憋屈至極,青州作為黃巾匪的重災區,是征繳黃巾匪的主戰場,青州的青壯年百姓不是加入黃巾匪,就是逃難到兗州、冀州和徐州,他的治下縣城十室九空,而且此時青州黃巾餘孽沒有完全清除,星耀黃巾匪更是卷土重來,加上劉備控製的地盤臨近泰山匪臧霸的地盤,所以根本沒有辦法發展。而劉岱作為漢室宗親,和劉備還是同族同宗,如果幫助他平亂,劉備希望劉岱將他留在繁華的兗州,到時候能夠在這亂世中方能有立足之地,所以劉岱一邀請,在北堂家族和聖盾會牽線引針下劉備便欣然而來。


    有劉關張三人指揮兗州軍馬以及聖盾會和北堂家族大批量的進化者精銳協助,總算抵擋住白波匪的進攻,擊退了楊奉、徐晃率領的白波匪進攻,保住了兗州府。


    然而此時,劉岱開始坐臥不安,身邊的幕僚見此道:“大人,為何事心憂,劉關張三兄弟作戰勇猛,白波匪已經被擊退,已經退出山陽郡!此時你應該高興啊!”


    劉岱握拳道:“你懂個屁!這劉備就是個偽君子,到處打著漢室宗親的招牌招搖撞騙,這段時間,他雖然積極參戰,但是卻四處與兗州士族交好,而且假惺惺的安撫百姓,現在兗州隻知劉氏宗親有個劉備,而不知我劉岱!”劉岱這種心態典型的武大郎開店,滿腹的陰謀詭計,自己借助劉備擊退白波匪,而現在有點卸磨殺驢的意思。


    不過劉備擅長交際,這一個月以來,在作戰時,上至州府官員和各方士族,下至軍中將校和平頭百姓,劉備都與親善,而且獲得了很高的聲望,官員士族稱其有高祖之風,而很多百姓和將士因為沒見過劉岱,誤以為他是兗州刺史,由此劉岱和劉備視察軍營,將士對劉備跪拜,這讓劉岱感到了危機。


    “大人覺得劉備比秦戈如何”主簿突然問道。


    劉岱坐迴位置陷入沉思,主簿眼中閃過一縷精芒,這段時日,劉岱獨寵梅公子,而將他給冷落了,所以主簿早就懷恨在心,而梅公子與劉備親近,此時劉岱議事不召見梅公子,說明已經心懷芥蒂,所以主簿趁機落井下石道:“秦戈雖然猶如猛虎,數次衝撞主公,然而他也將整個兗州士族給得罪了,他雖然可恨,但卻是個莽夫不堪大用,而劉備卻不同,他擁有漢室血脈,而且賢德能與士族交好,仁德可以澤被蒼生,如今士林皆言劉備有高祖之風,乃是漢室未來的棟梁,而百姓皆言劉備為聖人,甚至有很多士族準備向朝廷舉薦劉備到兗州做官!卑職竊以為,大人在士族和百姓中的威望可比劉備差多了!”


    劉岱暴怒站起來一巴掌扇在主簿臉上吼道:“你說我不如那織席販履的鄉野匹夫!”


    主簿連忙跪地道:“大人忠言逆耳啊!劉玄德近幾日軍中無事,整天流連於各大世家的宴會上,此事人人皆知,而且如今百姓皆歌頌兗州刺史寬德愛人、英勇善戰,乃是兗州的救星,大街小巷更有‘新刺史、仁愛德,高祖孫、平天下!’的民謠,這些可都不是在讚頌您,而是劉備啊!”主簿連連叩首,眼中精光閃爍道:“而且據得到的消息,梅公子所在的聖盾會在劉備幽州發家時便追隨劉備,他們是黃巾之亂之後才開始紮根兗州,大人,你仔細想想,梅公子不斷挑撥你和秦戈的關係,很多次你與秦戈爆發衝突而受折辱,皆是梅公子挑撥是非,而激怒秦戈導致兗州陷入混亂,然後水到渠成的引劉備來平叛,秦戈不過是個鄉野豪族,哪裏跟身負皇室血脈的您相比,永遠是狗肉上不了台麵,而劉備不同,他也是漢室宗親!已經威脅到你的地位了!”


    劉岱早就驚出一聲冷汗,他雖然心胸狹窄、嫉賢妒能,但卻也是一方諸侯,有為人主的政治智慧,有些虛脫的坐在坐位上咬牙道:“該死!這個異人包藏禍心,我差點被他給陰了!現在如何是好”


    主簿眼中閃過精芒道:“如今戰事已經平穩,我等也初步與白波匪達成協議,此時大人可送劉備迴青州,而以兗州匪患之名,向朝廷上奏,請奏秦戈為泰山郡守,讓他帶著剿滅白波匪和泰山匪的聖旨迴泰山,到時就不怕他秦戈不出力,等他秦戈滅完泰山匪和白波匪,他的那點家業也將會敗光,這便是坐山觀虎鬥之計!”


    劉岱撫掌笑道:“好!此計甚妙!你速速備好酒肉,我去為劉備踐行!”劉岱之無恥簡直震古爍今,活脫脫的一個過河拆橋的真小人!


    兗州三軍大營,劉備喝的醉醺醺的被華麗的馬車送到大營口,關羽巡營完畢,立在轅門等候,劉備被一個麵色俊朗有須髯的男子扶下馬車,此人乃是幽州名士簡雍!


    關羽看劉備有些踉蹌,連忙過去攙扶住,劉備拉住關羽的衣袖微醉笑道:“雲長,今日你未見高朋滿座,皆是士林名宿,世家公子,而我劉備就坐於正堂!這才是漢室宗親該有的範,他劉岱有何德何能,隻不過出生比我好……”


    簡雍看到劉備開始醉酒胡言亂語,連忙捂住劉備的嘴,低聲道:“主公慎言!兗州乃是劉岱的地盤,而劉岱此人雖然是漢室宗親,然而卻心胸狹窄嫉賢妒能,秦戈便是因為才華出眾而被他陷害深陷洛陽,大人這些時日我一直勸你低調,你高調與士族及百姓接觸,恐怕遭到劉岱猜忌!”


    劉備不屑的道:“秦戈!他不過是個山野匹夫,如何與我漢室宗親相提並論!劉岱!他猜忌就讓他猜忌去吧,沒有我劉備,他早就白波匪五馬分屍了!”


    簡雍暗歎了口氣,關羽攙扶著劉備道:“大哥!你喝多了!”


    劉備斜眼看著關羽道:“雲長,這幾天你又背地裏攛掇翼德,是不是有什麽小心思”


    關羽眉頭一皺,睜開眼臉色有些漲紅道:“大哥你誤會了,高麗胡虜大舉入侵幽州,翼德聽聞此消息想迴幽州!”


    劉備歪著腦袋道:“幽州苦寒之地,哪有兗州繁盛,翼德真是毫無遠見!此地才是興業之根基!不用管他!讓他多想幾天就明白了!”


    關羽沉吟了一下道:“幽州畢竟是翼德的老家,翼德的脾性大哥又是不了解!這幾天,一直在灌酒,醉了就鞭笞士卒,大哥你還是看看去把!”


    劉備醉眼迷離,點了點頭道:“我去看看我的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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