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軍刑者,全都是精壯力士,每一棍擊打必然要見血,刑棍下各位將校哀號連連,他們都是士族子弟,平日裏聲色犬馬、花天酒地,雖然有家族的培養,都晉升一流和二流之境,但是如何受得了如此軍刑,軍刑執行到一半便紛紛昏死過去。幾個軍健提著水桶將其潑醒,繼續執行軍刑。劉岱坐在點將台上氣的渾身發抖,但是卻無可奈何。


    這時,典韋押解著數十個將校而來,為首正是範達、周暮、張立、劉華四人,這四人皆是劉岱的心腹愛將,四人衣衫淩亂,不斷的喝罵,秦戈看到典韋身上染血道:“是否發生叛亂!”


    典韋還未迴答,範達便看到了劉岱,衝著秦戈怒吼道:“姓秦的!你個山野匹夫,一個鄉土微末之族的賤種,你殺我兄弟,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範達是劉岱的伴讀書童,平日裏仗著劉岱寵信,在兗州作威作福,所到之處全部都是阿諛奉承,何曾受過如此屈辱,而且典韋剛才衝入營帳,昨夜與其宴飲昏睡的幾個將校正欲阻攔,卻被典韋一個一個的給劈了,昨夜範達飲酒至淩晨,現在酒勁還未過,一身酒氣衝天。


    秦戈神色陰冷的道:“臨戰酗酒,意圖行刺主帥,點將台前侮辱軍威,該當何罪”


    橋瑁冷聲道:“依照大漢軍典,斬立決,祭軍!”


    秦戈喝道:“典韋將此賊拉出轅門斬首,將其頭顱掛在轅門祭軍!”


    劉岱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向秦戈抱拳道:“秦校尉,範達乃是我的心腹,今日還請你放過他,我們二人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秦戈神色森冷的低聲道:“姓劉的!我本與你無冤無仇,以三番四次的害我,這隻是利息,秦某人與你不死不休!”劉岱一次次在背後下陰手,秦戈已經忍無可忍,大不了撕破麵皮。


    劉岱看著秦戈帶著殺氣的眼睛,心中膽寒,不過他作為漢室宗親,一州刺史也不是泥捏的,劉岱暴怒走下點將台,擋在範達身前喝道:“今日誰敢殺範達,就先殺我!”秦戈今日一次次的打臉,讓劉岱怒火中燒幾乎失去了理智,二人是軸上了。


    一時間,點將台下眾將校望著二人,秦戈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今日若是擺不平劉岱,在軍隊中失去威信,這北路軍他也別帶了。今日必須立威,秦戈手握住懷中所抱的青虹劍,心中呐喊道:“今日能否功成在此一舉,老子連你個蠢豬擺不平,何談爭霸天下!”


    秦戈憤怒之下奮力的拔劍,隻覺的此劍似乎猶如天地相合一般,使萬鈞之力也難動分毫,秦戈體內內勁激蕩直接激活祖龍霸體,感受到劍內孕育的龍氣,一瞬間劍上龍力激蕩入體與祖龍之力三種力量中的至尊之力隱隱共振,秦戈經曆無窮的磨練,心智早就超越以前,他能感受到青虹劍並非重,而是擁有至尊之力,而自己並非拔不起他,而是沒有承載至尊之力的胸襟和至尊意誌。祖龍之力的三種力量,尊力和霸力施展太消耗內勁,就算現在的秦戈也支撐不了多久,而龍力秦戈一直以為他隻是變通之法,一種小技巧,現在看來他對祖龍霸體和始龍星雲訣的認知真是太淺了,眼界決定了認知!


    秦戈突然有種明悟,自己一路艱險浴血奮戰,而到如今掌握北路軍的權柄,他要實現師父的願望,他要報血海深仇,他要重振起義軍,實現那個被稱之為可笑的願望“自由”,他背負著一眾兄弟的野望,他背負著自由領六百萬百姓的未來,秦戈心中呐喊道:“給我開!”


    “嗡!”青虹劍似乎有所感應,一聲龍吟響起,從劍鞘中溢出萬丈金光,一道金龍衝天而起,大地龍脈似乎有所感應,頓時天地間風雲色變。


    秦戈舉劍在手,劉岱頓時軟爬在地上,渾身顫抖驚恐莫名,此時猶如鴕鳥一般恨不得將頭紮入地中。而鮑信、張邈和橋瑁等郡守紛紛不由自主的俯首跪在地上!


    於禁等人知覺持劍的秦戈給人一種猶如天帝一般頂禮膜拜的感覺同時釋放出恐怖的威壓,但是這種威壓雖然強大,但還不至於讓他下拜。但是劉岱、張邈和鮑信卻截然不同,他們授封於大漢,修煉時吸收的是朝廷每年供奉中賜予的靈氣,所以他們骨子裏對皇權有天生的畏懼感,這種畏懼已經深入骨髓,青虹劍一出,他們體內的元氣甚至血肉都發自靈魂的懼怕,尤其是劉岱,接受朝廷龍氣最多,而且他擋著劍鋒更是不堪,所以才整個人因為驚懼五體癱倒在地,身如篩糠。


    於禁立在點將台之下,他雖然也受大漢供奉,但他不過是一個雜牌校尉,吸收的靈氣太少,加上這段時間隨著征戰成長太快,抵禦青虹劍的威壓倒是綽綽有餘,抬頭看著此時舉劍有掌握天下氣勢的秦戈,抱拳單膝跪在地上!毛玠和滿寵二人雖然被推舉為縣官,但俸祿中蘊含的那點靈氣還不足以影響二人,不過此時二人看到於禁的動作,對視一眼,也紛紛跪地,自由領的眾將雖然不明,也都跟著順勢跪了下來,而滿營將校,已經被劍上散發出的崇聖感和威壓感染,加上點將台上所有高層齊刷刷的跪倒,現在於禁等人下跪,他們的心理防線頓時被打破,這一跪,他們心中將對秦戈埋下卑服的種子,秦戈才能掌控三軍!


    雪凰和月神等進化者立於點將營之外,看到秦戈拔劍後,滿場大漢將校集體下跪,“靠!這是拍電影嗎”隨雪凰而來的李靖飛帶著調侃道:“這些愚民,還真是被大漢政府洗腦了,秦戈不就拿了個皇帝佩劍嗎用得著嚇成這樣嗎”進化者沒有吸收大漢靈氣,所以根本感受不到龍氣產生的威壓。


    雪凰搖頭道:“劉岱等人表現出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的,此劍絕對不簡單!”


    月神此時注意力倒是放在一旁的血玫瑰身上,血玫瑰受到秦戈的通知,風塵仆仆的連夜趕來,看著血玫瑰身側跟隨著孫乾還有一員二流曆史名將,是血玫瑰趁著征繳黃巾匪收降的徐州黃巾曆史名將張闓,此人幹了一件名震三國曆史的事,那便是殺了曹操父親及其一家,導致曹操暴走,血屠徐州。


    “江菡!嘖嘖,沒想到是你!”看到血玫瑰月神驚詫萬分,猶如見到世間最好奇之事。


    血玫瑰與月神不相熟,但是聽到月神竟然叫出了她的閨名,頓時仔細打量了月神半天,依然沒有認出月神是誰,皺眉道:“你是……”


    月神漏出神秘的一笑道:“發生了那件事後,軒轅家成了笑柄,我以為你……”


    血玫瑰雙拳緊握道:“我現在不屬於江家,也不屬於軒轅家,我身上的屈辱和血債,我要讓他們血償!”血玫瑰眼中煞氣騰騰。


    月神搖頭感慨道:“你真的變了,和以前那個千依百順的大家閨秀簡直判若兩人!”


    ……


    秦戈提著青虹劍輕輕一揮,範達根本毫無反抗之力被當場分屍,在青虹劍下,秦戈隻覺得點將台上,不管是劉岱還是張邈等他平日裏仰望的士族領袖,猶如待宰的羔羊,隻要他願意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斬殺。


    然而這種至尊之力精神要承載恐怖的至尊意誌,秦戈拔出劍斬殺範達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但在秦戈腦海中卻如度過一年。一種無盡的虛弱從靈魂深處傳來,想要獲得至尊之力,就要有承載天地萬靈的力量,秦戈心中升起一種明悟,體內的龍力泛著一種異樣的光彩,以前互不統屬的六種力量在這一刻似乎變得乖順起來。


    秦戈收起青虹劍,眾人身上的枷鎖瞬間去除,張邈等人如蒙大赦,從地上心有餘悸的爬起來,看秦戈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少了以前的鄙夷,更了幾分畏懼。


    點將台下,周暮等人看到範達被斬成兩半血肉模糊的殘軀,絲毫沒有剛才的氣勢,他們知道自己的主子保不住他們的命,猶如狗一般跪在地上頭如搗蒜向秦戈大聲哀求告饒。


    劉岱麵如土色咬著牙道:“秦大人,今日之事求你放過他們,州府雲甲衛全憑你調遣,劉岱別無怨言!”大漢皇帝每次在國家危亡之時會賜予臣下帝劍,這次漢靈帝禱告祖先,從宗廟中請出三把帝劍,分別為赤虹劍、青虹劍和紫虹劍!分別賜予盧植、朱雋和皇甫嵩三人,‘帝劍之下皆逆賊’這是大漢祖訓,秦戈如今竟然有請動帝劍之力,就算殺了他劉岱,皇帝也不會追究,因為他隻會被認定為逆賊!


    聽到此言,秦戈知道見好就收,而且拔出青虹劍,此刻他整個人猶如被抽幹,便接受了劉岱的妥協喝道:“如今戰事臨近,本將先記下你們的狗頭,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每人打一百軍棍,暫時革去部署之職!”這一百軍棍下去,這些人一個月內別想下床,這些人皆為兗州雲甲兵的中高層將校,秦戈直接廢掉他們,免得劉岱給自己使絆子!聽到能饒恕心腹之命,劉岱雖然不忿,但卻無可奈何。


    這時,淳於瓊率領一眾天龍衛踏入轅門,劉岱見此高唿道:“淳於將軍!救我!秦戈掌軍亂殺無辜,剛才幾乎殺我也!”


    淳於瓊乃是羽林郎出生,自然知道青虹劍,而他剛才在轅門外便感受到青虹劍的氣息,這劉岱是坑自己的節奏,淳於瓊淡淡的道:“中郎將恐北路先鋒官治軍不嚴,特地讓本將率領一千天龍衛組成執法隊,對違抗軍令之人依法典行軍法,以鎮三軍!”劉岱麵色慘白,心中暗恨,想他堂堂一州刺史,漢室宗親竟然被一個雜牌校尉掃了威風,而且朱雋明顯偏袒秦戈,但此時他以無力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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