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軼也不需要跟他多解釋什麽了,反正在這裏這麽些天軼也明白這裏並不能給他更多的啟發,說了也等於白說。


    索性也懶得解釋,岔開話題問道:“你們這裏的星魂樹是一種什麽東西。”


    聽軼這麽問,風行秋也有些詫異。


    按道理,歸魂殿的星魂樹在萬界隻要有點修行認知的人都知道這種奇物,他有些不敢相信軼這種他都看不清深淺的家夥竟然不知道這種奇物。


    “先生當真不知?”風行秋狐疑的問。


    軼被他的反應看的愣了愣,隨即也能想到他可能在想其他東西,或者自己的來曆草之和閩柳雪也從未告訴過他。


    於是點頭承認:“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是本地人。”


    “那不因如此啊,就算是諸天界之人也應當知曉星魂樹此種奇物。”


    風行秋顯然是誤解了軼話裏的意思。


    聞言,軼便仔細想了想該怎麽給他解釋自己的來曆,而且要不能讓他生起敵意產生誤會。


    思索了片刻,軼看著他答到:“按你們的理解,我跟白岩人一樣是這個宙宇以外的外域生靈,不過我對你們沒有威脅,前提是你們不要讓我生起防禦反擊的心思。”


    信息量太大,風行秋聞言當場釘在原地。


    儒雅隨和的臉上瞬間掛上愕然和困惑。


    他不敢多想,扯出一張笑臉道:“先生您說笑了。”


    軼就知道這些人幾乎沒有幾個能真正一次性接受他所說的事情,換做是以前自己在其他世界瞎逛的時候,隨便跟其它生命意識鏈接一下什麽都說通了。


    到了這裏,軼還不得不按照媳婦的命令用普通人的方式跟他們交流,即使這麽久了,軼還是有些不習慣。


    於是,軼看著他眼睛認真說道:“你看我像開玩笑的那種人?”


    一種直擊風行秋心靈的目光讓他不經意間打了個寒戰。


    他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接受到這種並沒有神魂衝擊,隻有簡單平和的神識力的口頭交流。


    心頭已經下意識覺得軼可能說的是真的,但嘴上還是不敢確信。


    \"嗬嗬嗬,先生您說笑了。\"


    見此,軼也懶得跟他再廢話了,轉頭擺擺手道:“你愛信不信。”


    風行秋皺眉思索間,軼已經再次邁步向前行進。


    軼知道反正這些人不理解外麵的世界,軼現在再說任何東西他們都是不能明白的,多說也等於是廢話。


    這種局麵隻能等自己重新製定這個世界的規則後才能交給時間慢慢讓他們成長。


    此刻,風行秋對於軼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可就是沒有把軼的身份跟天涯海閣傳言中的那位大人聯係上。


    他隻覺得,軼給他感覺非常不一般,這種不一般不是普通人,更不是修士,亦不是白岩人。


    他覺得軼可能說的真的是真的。


    本著試一試的玩笑心理,他邁步跟上,依舊笑嗬嗬的提問:“先生且言你來自域外,那不知先生口中的域外是在何處?”


    軼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隨即又邊走邊說,就當是閑聊扯皮。


    “何處?我也不知道的真正的家在哪裏,時空早已不複存在,我不知道我的根在哪裏,也可以說我不屬於現在這個世界。”


    聽著軼越說越離奇的話語,風行秋搖頭失笑,全當軼就在跟他開玩笑。


    索性就陪著軼吹吹牛,繼續提問:“那先生最近的落腳點在何處?”


    “早沒了。”軼撇嘴。


    “嗬嗬嗬。”風行秋笑了,險些沒有保持住姿態。


    想著照顧軼的麵子,不當麵揭穿他,繼續向軼提問:“那白岩人的來源是何處?”


    這個問題問到點上了,軼這時停下腳步仔細迴想了下當時那個白岩人腦子裏的記憶。


    想了又想,才給出一個模糊答案:“他們的世界具體坐標我不清楚,但是我在他們的記憶中看到一片死宙圍繞中的其中48個宙宇是能夠容納生靈存活的宙宇,我猜想他們來自其中某一個。


    現在我不想這些,反正等某一天我抽個空會把他們的世界抹去來給這個世界添加生氣。”


    “嗬嗬嗬,先生您又說笑了。”


    風行秋這一次是真不敢聽軼在這裏瞎吹,他覺得是該讓軼迴到現實了。


    見此,軼無語的給他甩了個白眼,自己給他說真的,他不信自己有什麽辦法。


    撂下一句“你愛信不信”,索性這次是真不理他了。


    但軼低估了風行秋這個常常喜歡教育人的家夥。


    他追上軼勸了一句:“老朽以為,先生還是少些天馬行空的幻想,實事求是的好。”


    軼是真不想理他,而且再解釋就是在給自己徒增煩惱,直接邁步繼續向前。


    “額...”


    風行秋看著軼絲毫不停留的樣子頓時愣在原地。


    見此,他無奈歎了口氣,暗自嘀咕兩句:“實力確實深不可測,就是這個腦子啊...”


    話還沒說完,軼已經停下腳步幹眼瞪著他。


    軼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說這些人蠢吧,一個個耍小聰明比誰都行。


    你說這些人有點腦子吧,接受能力範圍外的東西一個也不敢接受。


    這不知道他們的腦子被哪個掘了祖宗墳的家夥給堵住了,就算是有限製器經過時間的沉澱也應該了解世界的一些真相而不是在原地踏步還越來越沒有思維。


    像這種自私自利的家夥就特麽該,就特麽該被一萬人吐濃痰罵踏馬祖宗十八代撅祖墳,然後再拖出來鞭屍揚骨灰加種草。


    還特麽強者為尊,腦子被驢踢了才幹的出斷子孫後路的蠢事。


    軼擺出一副可憐他模樣問:“你不會以為你腦子很好用吧。”


    風行秋:“...”


    注意到軼那可憐傻子般的眼神,風行秋雲淡風輕的老眼皮也沒忍住抽了抽。


    他懷疑軼可能是在罵他,但他也找不出軼是不是哪裏看他不順眼。


    畢竟,他也不清楚軼的實力究竟是什麽程度,所以根本不敢與軼正麵發生衝突。


    越是這種情況,他越是知道這類看不清深淺的人一定不要惹。


    而且跟軼攀談過幾次的他,確實覺得軼說話不一般,無論是思路還是詞句,都是他不曾聽過見過。


    “此言何意?”風行秋問。


    腦子是個好東西,軼敢肯定他剛剛絕對聽懂了,反正就是罵,他樂意。


    看他也是可憐,軼想著還是多給他解釋兩句:“你不會以為外麵的世界所有生命或是事都跟這個世界一樣吧。”


    “先生想說什麽?”


    風行秋被軼這話問得有點雲裏霧裏,可他下意識覺得軼這話挺有深意。


    軼不想跟他細說,繼續問:“你不會以為世界外麵的還有很多跟你們長得一樣的生命是嗎?”


    風行秋還是沒聽明白,但軼可不管他有沒有在思考繼續問:“你有沒有想過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風行秋張了張嘴,“老朽”二字卡在喉嚨卻又被軼打斷。


    “我猜你們有些人想過,但大多數人都沒想過。”


    軼幾乎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說道:“幾乎所有本土生命聯想外界生命或多或少都會代入一些本土生命的特征,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生命的形態是有沒有結論的,與你們不同的外界生命可以是不同的形態,有形無形諸如此類的生命比比皆是,就連你們看不起的螞蟻在成長數億歲月下都會形成不同的生命形態。


    你看我跟你們外觀一樣,其實我根本沒有你們所謂的丹田經脈,甚至骨骼都比你們少兩根,形態也與你們不同,更別說我不存在心跳脈搏,甚至你們口中的神魂都未曾擁有。


    所以,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看到你們這些被封閉心智的家夥在這裏窩裏鬥,有時候我真的看你們可憐,你不是沒有腦子還是什麽?”


    說著,軼頓了頓,緩緩吐出一口氣道:“多說無益,我也不需要給你證明些什麽,有時候眼見為實的東西也不是必要的證據,好好動動的你的腦子,有個開闊的思維才能讓人更清楚看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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