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趕路的速度不是很快,走起路來還有些晃悠,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一樣。


    隻有軼知道剛剛果果那一下讓自己受了多重的內傷,差不多快趕上在那塊大陸硬剛尼亞吐息時受到的4分之1衝擊。


    一個是渾身性的物理傷,另一個則是造成了根基上的傷。


    還好小家夥在動手時力度方向範圍把握得非常好,不然媳婦也跟著遭罪。


    到現在,軼都想不通自己家閨女這一下竟然把自己身體一成的限製場給打錯位了,還正處在逐漸崩潰的邊緣。


    仔細想想自己這副身體現在的情況就很容易想清楚了。


    可眼下必須去阻止孩子她媽打繼續孩子,傷勢隻有等事情完全解決才有空。


    一邊收拾自己,一邊薅著僅剩的源晶儲蓄,心裏還暗自感歎:“這爹當的可真不容易。”


    迴到昨天休息的客房,屋內現在已經是三方落淚的場麵。


    要是周邊有個街坊鄰居,怕是要認為這家人是不是在辦喪事。


    看得軼簡直一個頭十幾個大。


    蕭曉青邊哭邊指著夜舞歌:“你知道我為什要打孩子嗎?我不是告訴你他現在還受著重傷嗎?


    我問你,果果要是打在他身上後果有多嚴重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當然知道。”夜舞歌死死護著果果,“再怎麽你也不能打孩子,果果就不是我生的,要打你和她們商量過嗎?講道理不行?”


    “講道理,講什麽道理。”蕭曉青氣急:“你沒看他都成什麽樣了,你知不知道他隻有遭受致命傷才會流血。我打孩子有錯,給她長個記性有錯?我問你。”


    說到這裏,蕭曉青哽咽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軼說過果果比現在的他們都要強大千倍萬倍,更別說軼現在的身體狀況。


    軼看起來平時屁事兒沒有,實際上時時刻刻都在忍受身上那些細不可查的創傷痛楚,如果不完全祛除身體裏那些時物質,軼就根本沒有任何恢複的辦法,這點一家人都知道。


    聞言,夜舞歌也不說話了,看了眼懷裏無聲抽泣的果果,又覺得心痛得不得了。


    “咳咳咳。”


    軼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了,眼下這種能穩住局麵已經非常好了,就害怕蕭曉青把果果給惹急了。


    他看得出果果也是有脾氣的,估計是遺傳的自己,也怪自己。


    深吸一口氣,喉嚨突然一癢沒忍住咳出聲。


    捂住口鼻,看了手上的血漬,無奈搖搖頭。


    這一幕也恰好被房間裏三人看到。


    蕭曉青第一個衝過去扶住軼,心疼地問:“沒事吧。”


    “沒事,沒事,休息一下就好。”軼反手摟住蕭曉青輕聲安慰:“果果又沒錯,可能就是聽到看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氣不過才動手,再說,我不是好好的嗎?”


    “我不是。”


    “唉~”軼打斷道:“不說這個,沒事了,看看果果。”


    說罷,軼拉著蕭曉青來到夜舞歌跟前。


    俯身蹲下看向果果,軼臉上露出微笑,捏了捏果果小臉,調笑著說道:“還疼嗎?爸爸抱抱。”


    “嗯~~”


    果果噘著嘴點頭,眼眶淚珠子打滾,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爸爸看看媽媽打果果哪裏了。”軼笑著張開懷抱。


    小心看了眼打自己的親媽,見親媽還在抽鼻子也沒有任何表示,這才投入軼懷裏。


    哼哼唧唧地告狀:“爸爸,屁屁疼。”


    “屁股疼?”軼挑眉。


    看向夜舞歌,夜舞歌對他點點頭。


    麵向蕭曉青,蕭曉青幹脆雙手環抱,用手抹了把眼淚把頭撇到一邊去,仿佛在說好像誰不心疼似的。


    見此,軼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於是,扯開閨女的小馬褲,好好看了下,不由得眉頭一皺。


    閨女的屁股又嫩又白,唯一缺點是左右兩邊好幾個紅紅的巴掌印。


    親媽下手是真的重。


    唯一有些想不通,閨女的身體素質應該很好,要論恢複現在都已經恢複了不會留下任何印記才對。


    “喏。你們看看。”


    軼語氣有些不滿,責怪的意味濃濃的狠。


    兩個親媽眼皮子一跳,同時湊近看了看。


    霎時,夜舞歌臉色就黑了,憤憤地瞪了眼蕭曉青。


    蕭曉青沒忍住鼻頭再次一酸,連忙俯下身,用手輕輕揉著閨女屁股,連聲道歉:“對不起,媽媽錯了,果果不哭,媽媽不打果果了好不好。”


    “哼。”


    果果冷哼一聲,把頭瞥到一邊,一副你說什麽都勸不好的樣子。


    誰家父母沒有對孩子下過毒手,沒有那都是玩命寵的那種。


    而眼下,蕭曉青是真後悔了。


    現在終於體會到兒時老母親打自己,完事後還一臉心疼的感覺。


    像是刀子紮在心上的那種感覺,又好像是自己屁股都在痛。


    “還打不打了。”軼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不打了不打了。”蕭曉青連連搖頭,手上溫柔的不得了,胸口疼的不得了。


    “不,媽媽沒錯,果果有錯。”果果的脾氣也倔,伸手把褲子提迴去,扭頭把蕭曉青的手移開再次撇過頭去。


    這一舉動紮心了,蕭曉青吸了吸鼻子。


    古人誠不欺我:打在兒身痛娘心。


    現在用這句來形容蕭曉青內心再不為過。


    “不打了,以後都不打了。果果,媽媽錯了。”蕭曉青哽咽著。


    天知道他們這個孩子有多麽來之不易,蕭曉青現在是真後悔了。


    仔細迴想一下之前的狀況,她們在隔間聽著軼審問,而果果這裏確實是聽著聽著小臉就黑了下來。


    看了眼夜舞歌,果果臉上就更不好看了,一定是果果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隨後才氣唿唿地衝去處,才有了接下來的事。


    怕是未來的自己知道了,現在都得心疼的不得了。


    從未在別人麵前充當好人角色的軼也不願讓母女倆關係鬧僵,拍拍果果後背,幫蕭曉青解圍。


    “果果乖,媽媽都跟果果道歉了,看看媽媽好好不好。”


    “我不。”說著,果果把頭埋進軼胸口,喊道:“她本來就沒錯。”


    聞言,軼忍不住發出一聲來自老父親的歎息,蕭曉青還想再說什麽都說不下去了。


    媽媽兩個字都省略換成“她”了,這給閨女氣的。


    好人不好當啊,軼暗自想著。


    無奈對夜舞歌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夜舞歌張了張嘴,擺擺手。


    幹脆環手抱胸擺架子。


    再說,這件事本來就是蕭曉青有錯先,而且要她解圍,她也沒什麽帶娃經驗啊。


    “好吧。”軼深吸一口氣:“咳咳咳,咳咳。”


    不巧喉嚨裏又是一癢,連咳好幾聲突兀的喉嚨一甜。


    “噗。”


    一口銀花花的鮮血從軼口鼻噴了出來。


    軼趕緊鬆開果果退後幾步,怕血髒了衣服,捂住口鼻,臉色又白了幾分。


    這一幕把母女三個徹底嚇著了。


    果果霎時也不敢賭氣了,小臉蒼白。


    蕭曉青和夜舞歌瞬間一左一右扶住軼,臉上寫滿了著急。


    “沒事沒事。”軼擺擺手,笑了笑。


    “還說沒事。”夜舞歌這一次臉色也不好看了,看了眼果果又不知道是不是該發火。


    眼下是真相信親閨女把軼傷得夠嗆。


    蕭曉青也知道軼真的需要去休息,轉頭看了眼果果,神色有些複雜:“走吧,我扶你去休息。”


    軼點點頭,軼也知道現在是真的需要休息恢複傷勢。


    還有些不放心果果,又笑著對她說道:“爸爸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隨即,便隨著兩人往房間內走去。


    此時,門廳裏。


    果果一個人站在原地,愣愣看著房內的景象。


    見到軼躺下的時候還對著自己笑了笑才閉眼休息。


    小小的心靈仿佛被什麽東西揪了一下,忍不住鼻頭一酸,眼眶裏淚珠子又開始打轉,開始又一番無聲抽泣。


    有時候父母的有意舉動真的會影響孩子一生。


    默默抹了把眼淚,不經意間發現手上殘留的血漬。


    突然想起一些未來夫妻倆給她講過的一些話。


    如同現在,果果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麽離譜。


    她已經不小了,無非身體還停留在3歲。


    軼在3歲的時候,已經能清晰的明辨是非,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更知道他做事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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