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人不想說,不代表草之猜不到個大概。


    和沒見過世麵的人一樣,草之在近距離接觸飛船種種奇特後,這才聚集一家四口商討起關於召集令這件事。


    畢竟,事關夜舞歌,夜舞歌的背後又是軼這個神秘且強大的人物,一但處理不好,怕是他們整個神界都得遭殃。


    有句話怎麽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光是軼那一手擺擺手就能逆轉時空的手段都能讓他震驚好一陣子,由此看來軼的實力他更加不敢揣測。


    “老夫不敢肯定,可也能揣測出個大概。”草之緩緩開口,神情有些凝重:“你們都知道璿一乃是老夫遊曆期間機緣巧合下救下,時至今日,老夫也未曾料想到璿一會成為老夫的座下弟子。”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此次天機閣召集令,老夫也與你們夫妻二人說了。


    但。上層下令,命老夫7日內將璿一帶迴去,且是神元帝國使者梁王親自下的令。”


    說道神元帝國,夜舞歌的眉頭皺了一下,軼和蕭曉青和果果倒是不以為然的聽故事,根本沒把草之的話放在眼裏。


    看到幾人的臉色,草之眼皮子跳了跳,很不喜歡軼的這個表情。


    再怎麽說他徒弟也是軼的妻子,你倒是給點反應好嗎?


    心裏雖有不悅,但還是繼續說道:“此事是衝著璿一來的,而老夫一直以來也有個疑問,那就是璿一的身世。”


    說著,草之目光落到夜舞歌身上,問道:“璿一,你可曾想過你的身世?”


    聞言,夫妻倆連同果果皆是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夜舞歌。


    夫妻倆對夜舞歌的具體身世不清楚,果果也從未聽過夜舞歌說過這些事,自然也非常好奇。


    但,大人說話,小孩子不好插口,果果受到的教育是非常良好的,自然是聽著就行。


    夜舞歌癟癟嘴,這時候也顯得不以為意:“都是些陳年舊事,提這個幹嘛。”


    轉而看向軼,又道:“反正我有相公,其他事情不想管也不想知道,你說是不是?相公。”


    軼握住兩個老婆的手點頭笑了笑,蕭曉青也笑著搖了搖頭。


    夫妻倆本來就沒想過摻和這些麻煩事,未來的時間也有很多不確定,更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些事。


    更何況,這個世界隻是一個起步點,沒必要弄得離開後又增添天人相隔的傷感。


    如果不是了解到軼都不敢輕易讓家眷成為他這樣的存在,一家人也許會少了很多後顧之憂。


    肉眼可見,草之的臉頰狠狠抽搐了一下,就差把“瞎操心”三個寫到了臉上。


    軼不由得咳了咳,打了圓場:“還是聽師尊說說看,說不定能省得很多麻煩。”


    一聽這話,夜舞歌臉上露出可愛的笑容:“好,我聽相公的。”


    整個人往軼身邊又靠了靠,半個身子都貼到了軼身上,就差坐到軼懷裏。


    “你。”草之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心中莫名有種自己家的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可目光落在軼身上,草之又把話咽了迴去,這才吐出一口濁氣,緩緩道:“璿一,你可知你的血脈魂術傳自於哪裏。”


    提及血脈魂術,蕭曉青曾告知過軼,這是一種靈魂武技,越是強大的修士就越有著強大的血脈魂術,光聽血脈魂術這四個字就能聽出,這種技能肯定是通過血緣關係傳遞。


    血脈魂術也分兩種類別,簡單說為攻擊向和輔助向,攻擊向能一擊毀天滅地,輔助向也能萬物複蘇。


    但血脈魂術隻存在主宰境以上修士特有,主宰境以下的修士的靈魂力根本不支持釋放這種靈魂手段。


    而不用驗證基因也能判斷誰和誰是有血緣關係的一種方式就是通過血脈魂術便可以判定,草之的意思就是這個。


    夜舞歌聞言微微搖頭,神界之大她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就單單月神域這個地方都能讓她逛上好一陣子。


    就見聞而言,夜舞歌並不知曉她的血脈魂術傳自於哪一脈。


    於是,草之也不兜圈子了,捋了捋胡須這才開口:“神界共有5大帝國,九大界域,5大帝國多為人族,九大界域則是妖獸神獸,還有魔域魔族。


    五大帝國能製霸一方的最大條件則是血脈魂術,神元帝國世代延續至今的血脈魂術譽為天淵神雷。”


    說到這裏,草之頓了頓遺憾地看了一眼夜舞歌,繼續道:“當初你姐妹二人被為師撿迴去後,為師的老友就曾拜托歸魂殿之人查驗過你姐妹二人的血脈魂術。


    你姐姐的血脈魂術名為玉麵銀狐,是妖獸魂術。


    而你。璿一,或是因為血脈不純和神魂殘缺,歸魂殿之人隻是猜測你的血脈魂術就是天淵神雷。”


    草之不忍幽幽一歎:“哎,當時老夫也在猜想有無這個可能,直到你姐妹二人神魂融合後,為師便打消了這個疑慮。


    也不曾想,今日神元帝國竟然指名點姓要帶你迴去。此一去怕是兇多吉少。”


    聽了這麽多,夫妻三人嘴皮子扯了扯,身世的事情倒不是很在意,一家四口在意的是草之最後一句。


    聽著就非常不吉利。


    軼剛剛眉頭一皺,想著要不要把這個帝國連同星係都給滅了。


    果果就立馬從蕭曉青懷裏跳了下去,氣衝衝指著草之喝到:“爺爺你烏鴉嘴。”


    草之頓時愣了一下,轉頭注意到夫妻三人無語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這特麽又是瞎操心。


    連忙捋了捋胡子,裝作一副高深的樣子掩飾尷尬,再見果果時的老臉上也多了一抹慈愛笑容:“是是是,爺爺說錯話了。嘿嘿。”


    果果也沒想到這老頭子認錯態度這麽好,總共也沒見過兩次。


    不過嘞,她小人不計大人過,叉著腰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擺擺手:“這還差不多。”


    他本就無兒無女,夜舞歌也是被他當成自家孩子養,不然算到夜舞歌這裏會出事也不會第一時間跑過來看看。


    果果這副架勢頓時把他這個老頭子給逗樂了,站起身就想過去抱抱果果。


    他剛一伸出手,果果就往後麵挪了一步。


    草之這時又愣了一下。


    果果一臉嫌棄,還說道:“爺爺你身上髒,頭發沒洗幹淨,胡子也不幹淨,果果不給你抱。”


    噗~!!


    草之有種想噴血的衝動,感情這是嫌他不修邊幅,不就是自己頭發和胡子有些亂。


    趕緊解釋:“爺爺這是天生的,給爺爺抱抱好不好。”


    “我不。”


    果果堅決搖頭,身子繼續往後退。


    草之也不想就這麽放棄,弓著身繼續湊上去想抱果果。


    “給爺爺抱抱好不好?”


    “我不。”果果還是搖頭,這迴她更機靈,小巧的身板一蹦就蹦到了軼懷裏揪著軼的衣領不鬆手。


    “爸爸。你不要讓乞丐爺爺抱果果好不好。”


    在她的印象裏,她爹懷裏才是最安全的,她親媽都總愛跟她搶位置。


    一家三口見一老一少的互動瘋狂憋笑,草之這一刻也好氣又好笑。


    他什麽時候成乞丐了他。


    坐在駕駛艙內的爛兄爛弟有些幸災樂禍,果果可不是那麽容易被別人抱的。


    想當初他倆想抱一下別人都不肯,連哄帶騙的那種都不行。


    這特麽可是神明的小崽子,精得很。你一個糟老頭子說抱就能抱?


    “哼!”草之這下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原本蓬鬆的頭發和胡子也炸了起來,看起來更加邋遢。


    “不抱就抱,好像誰稀罕似的。”


    可老頭子也不打算放棄,轉頭看了眼瘋狂憋笑的一家三口。草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夜舞歌招招手。


    “璿一!告訴師尊這裏哪有沐浴的地方,為師要去沐浴更衣!”


    噗嗤~


    這下一家三口沒忍住笑出了聲。


    為了照顧老人家麵子,軼還是招唿著駕駛艙內的桐聞帶著草之去洗澡堂子搓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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