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好不容易脫離了那種恐怖感覺的繆戈再聽到軼的這句話,他的大腦瞬間湧現無數個猜想。


    這個男人非常恐怖,沒有絲毫修為波動很有可能是來自這個宇宙之外的超級強者,那飛船毫無疑問也是他的。


    外界的強大生命數不勝數,力量體係也大不相同,如同它們白岩人,其實最初都是靠科技跟這些人類對抗的,也是後來用人類的基因將它們自己重新編輯才有了像現在這般的個體戰力。


    而眼前這個男人就很有可能是其中另一個力量體係中還超越這裏的一個。


    他可能會殺了自己,但看他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他們白岩人的秘密。


    可是聽夜舞歌稱他為丈夫,這根本就是撞到了鐵板上。


    而且他還想要他們宇宙的位置,這個是萬萬不能說出去的。


    心思急轉,必須想辦法脫身。


    然而,軼看他一直不說話,軼挑了挑眉:“說話?聽不懂?”


    像是想到了什麽,軼突然這麽來了一句隻有他能聽懂的話。


    “尼伊坎一西。”


    瞬間,繆戈怔住了,看著軼眼珠子都能瞪出來。


    軼說的什麽,低等世界的通用語,釙基種族規定的通用語,博語。


    意思是:問你話呢。


    在他的認知裏,還沒有人能像眼前這個男人說博語說得這麽流利標準的,就算他也隻能勉強聽懂,會幾個簡單詞句。


    不由得他咽了口唾沫。


    眼前這個人是他惹不起的,而且是他們整個白岩人族群都惹不起的存在,能這麽流利說出博語的不是大人物就是背後有橫貫多個世界的勢力。


    他們白岩人都還隻是最為落後的幾類文明,根本沒有過多機會接觸這類大人物。


    場麵一時間陷入僵局,繆戈不開口迴話,隻是恐懼地看著軼。


    這讓軼也很受頭疼。


    白岩人?博語都聽不懂麽?


    什麽垃圾玩意,還特麽外來物種。


    出於好奇,夜舞歌這時問道:“相公,你剛剛嘰裏呱啦說的什麽啊。”


    軼這時也迴頭看了下兩女,麵對兩人的好奇目光,軼索性就解釋一番:“博語,低等世界的通用語,以後你就會了。


    當然,還有中等世界的紐特語,高等世界的萬物語,這些以後都是要學的,我想把這裏事情處理完在給你們說說語言的事情。”


    說罷,軼轉頭再次看向仍未開口繆戈,嫌棄地瞥了一眼:“算了,我懶得問,自己看。”


    抬手就準備朝著繆戈腦袋抓過去。


    見到大手即將襲來,繆戈暗道一聲不好,這一抓肯定死翹翹。


    自己又不是不會說這裏的話,而是嚇得根本不敢開口,不成想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給他時間。


    連忙開口道:“大人饒命。”


    頓時,軼聽到這白臉人說人話也是愣了一下:“誒?這不會說人話麽。”


    轉頭又對著夜舞歌問道:“舞歌,我還以為你說這些白岩人不懂人話。”


    話音未落,軼的手卻是繼續往前探過去。


    軼本來就沒想著開口個明白,耐心沒了那自然就不用給機會了,反正這個地盤以後是他的,外來物種是該清理一下的。


    早清晚清都是清,根本沒等到繆戈解釋出聲。


    繆戈的整個人就仿佛被什麽東西牽引著,一下子將自己的腦袋送到軼的手掌心,頓時被禁錮在原地。


    見到這一幕,蕭曉青已經知道軼想幹什麽了,自然是直接讀取記憶。


    “相公你這是幹什麽啊。”


    和兩人想的一樣,夜舞歌看到這樣一幕肯定會問。


    軼一邊慢慢查看繆戈的記憶一邊解釋道:“沒什麽,我就看看他的記憶。”


    說著又對蕭曉青囑咐道:“孩子還小,等會別讓她看到了,你們先迴去,我馬上就迴來。”


    “好。”蕭曉青立馬點頭,從夜舞歌懷裏接過孩子,拉上夜舞歌身形一閃。


    孩子還確實還小,剛剛軼那瞬間的氣勢嚇得果果都不敢說話,這麽小就看死人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就上次一個畫出來的小人死了果果都傷心好久。


    而這些人死的時候那就恐怖了,可不得把果果嚇著。


    總之,孩子太小了,還不能看,兩口子都是這麽想的。


    至於這個薑塵,蕭曉青就不好管了,夜舞歌提醒了一句軼應該會放過他。


    接著,事實也真如蕭曉青所料一樣。


    軼越看越頭大,這人記憶裏說這裏話的時候軼還能看懂一些。


    倒是這些白岩人的文化把軼給整煩了。


    看不懂,聽不懂,更是根本不想懂,宇宙坐標什麽的也是隻能看看外麵是什麽樣,找個大概應該沒什麽問題。


    其他就隻知道這些玩意想占他的底盤,還特麽潛伏了上數十億年了,這就讓軼有點火大。


    真的想現在就離開這個宇宙跑到外麵的虛空間裏去看看,順便在把這些白岩人統統滅了。


    怎奈何時間不允許,軼就隻能搖頭作罷,還是以後再說。


    隨即,在薑塵的見證下,他見到軼將繆戈抬手一甩丟到麵前,而後掌心抓握,連同繆戈10幾個白岩人被軼憑空捏成一團。


    不僅如此,這些被禁錮的白岩人的身軀還在不斷被壓縮,光是那邊傳來的一股恐怖重力,他都能猜到軼是直接用重力將這些人強行擠壓在一起。


    隨即,這些人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壓縮,直到被壓縮成一顆白光閃閃石子大小的珠子。


    接著,又在他驚恐的目光下,他看到軼隨手將這一顆珠子藥丟進嘴裏給吞了。


    也就這麽一瞬,他清晰察覺這些邪族修士的本源氣息完全消失了。


    是死光了,毫無疑問地是死光了。


    此時他很想掐一下自己大腿確認一下這是不是真的。


    但身體的感覺告訴他不能動,動一下就會死。


    隨即,軼這才轉頭朝他看過來,軼挑了下眉:“這還有一個。”


    說著,軼頓了頓,這才想到夜舞歌之前說的話,無語地癟了下嘴:“算了,放過你。”


    撂下這句話後,軼的身形瞬間消失。


    在他眼裏仿佛軼就從未出現過一樣。


    突兀的,軼消失在他視野中後,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同時像是鬆了口氣般,瞬間卸去了全部力氣,身形也在自由下墜。


    這種情況可不是他遇到過的。


    他在恐懼,而他的身軀每一個部分都在恐懼,甚至他發現除了意識能動外,他身上穿的衣物仿佛都在軼出現的全程中感到畏懼和顫抖,上麵印刻的陣法銘文都毀掉了大半部分,儼然成為了一件廢品。


    可想而知軼是個多麽恐怖的存在,軼甚至都沒對他動過手。


    隻是釋放了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氣勢就讓他全身驚懼無法動彈,比那些強者的威壓更加恐怖,超出他想象的恐怖。


    突兀的,他腦海中的能力再次醒來,顯示出一行字:危機解除。


    看到這一行字,他這才從恐懼中迴過神,全力克製這被恐懼到極致的每一寸身體在下墜的空中穩住身形。


    此時的他已經掉下墜到平流層,剛能恢複行動觸碰到空氣他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顫抖著抹了一把冷汗。


    這一刻,他薑塵:“我知道什麽是恐懼了。”


    心思急轉,連忙動用能力問道:“那人是誰?”


    而後他的腦海中顯示:無法預知。


    看到這條,他顫抖著笑了笑:“實力如何。”


    能力:目測超越神境,上限無法判定,信息不足還待確認。


    “超越神境?還有超越神境的修為麽?”


    能力:外界力量體係與之不同,目測其能力體係為宙主級,目測偏差,信息無法確認。


    “宙主級?何為宙主級?”


    能力:與之天道同一水平,目測偏差,信息無法確認。


    “天道麽?嗬。”薑塵苦笑:“好恐怖的家夥。”


    何為天道?


    在他的認知裏,這個世界除了天道沒有任何修士能強大過天道,破虛境都得挨雷劈,實力弱點還可能給你劈死嘍,天道怎麽可能不強。


    心思急轉,現在地他必須把這些消息告知上層,否則就是這個世界的災難。


    但就在他生出這個念頭時,能力再次顯現一行字:建議封閉信息,勿要泄密,否則必死無疑。


    頓時,剛想迴去複命的他怔在原地。


    因為他知道,能力不會騙他,這次的事件已經在充分告訴他因果的危險性,而且也從未見過能力突然消失的情況。


    當下之際也隻能按照能力所說照辦。


    能力也是他變強的秘密,更未將這個秘密告知過他人。


    殊不知,他的秘密早已被軼看穿,軼對他做出那些舉動也隻是感覺到有那麽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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