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夜舞歌的閨房。


    今天的夜舞歌分外的高興,前腳被自己手底下那些人氣得不輕,下一秒孩子跟自己未來的丈夫就來了。


    你說她能不高興麽。


    一家人圍在小桌案邊。


    夜舞歌懷裏抱著果果親昵的不行,一邊也沒忘了問關於夫妻倆的事情。


    畢竟,蕭曉青說她是沒有任何關於上一世記憶的。


    兩口子幾年裏也沒少說過往的事情,但是軼活的太久了,軼隻能盡可能的簡化敘述以往的事情。


    可,即使是這樣講,也講了兩天兩夜也沒有個結尾。


    果果是睡了吃。吃了又睡,一覺醒來發現親爹親媽們還在講,最後索性又睡了一整天。


    她可是很喜歡爸媽的懷抱的,這樣的時間可不多,不得好好享受一番。


    在了解了很多關於夫妻倆的事情後,和那些普通人一樣,即使像夜舞歌這樣活了上千萬歲月的人,即使在接觸果果後有了些許準備,還是被震驚和顛覆了她的認知觀。


    她和她本該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被這個大世界的神明安排到了這裏,目的也是為了夫妻倆能夠相遇,也是為了讓軼和她能夠相遇。


    軼的年齡很大,口頭上說的5億歲,實際按這個世界的時間來計算,除開軼瀕死的那高等世界的4億年不說,在這裏算下來,其實軼已經活了1千多億歲,真的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而像這個世界僅僅隻有9千萬壽命的神境修士稱之為神她都覺得可笑。


    看到那幻影石裏的軼時她就在想,軼是不是超越神境破虛的強大存在。然而事實也超出了她的預知。


    世界很大,大地超出她的想象,也難怪果果需要穿越無數個世界才能到達這裏。


    至於其它,她就沒有過多了解了,在她眼裏軼是個名副其實的神。


    最重要的,軼是她的丈夫,也是果果的父親,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聊天還在繼續,仿佛永遠都說不完一樣。


    殊不知,在一家人正在敘舊的同時,這顆星球早就被一些人給盯上了。


    神界的這些修士不同天上天的修士,這些一些勢力的老古董們很容易察覺到一些外麵的風吹草動。


    就在一行人剛剛進入神界星係範圍時。


    某個大殿的深處有一道渾身雪白盤膝而坐的人形身影猛地一睜眼。


    揮手打出一道人形幻影。


    幻影中人也同樣渾身雪白,一張臉更是白的可怕,如同病態般的可怕。


    然而,除開這些問題不說,這個人長得倒還算看得過去,跟這裏的人類外貌極為相似,是個男子,麵容光滑俊朗,白眉白發,甚至臉上的汗毛都是無色的,這些毛發在熒光映照下卻十分漂亮。


    看到這個男人迴神。那身影說道:“又出現疑似異族出現時的物體,速度很快,目標或是月神域,命人前去一看,切莫打草驚蛇誤了大計。”


    聽聞此言,男人神色冷了幾分,隨即附身一拜:“是的大人。”


    跟這兩人的有一樣反應的還有很多,有人睜眼過後又搖搖頭不再理會,有人睜眼長歎世道亂了不做舉動,也有人跟之前的兩個白人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一個青年接到上層授意坐上飛行器具出發了。


    一個老頭不顧上層反對慌慌忙忙地也坐上飛行器具出發了。


    但最多是,路上走了一半隨即又返程了。


    原因是,這些人看到那急速移動的物體速度快得超出他們想象根本追不上最後隻能放棄。


    畢竟,神界太大了,不然怎麽能說是諸天萬界。


    而唯一跟上的隻有三波人。


    白人帶領的十幾號人遠遠地勉強能看到一個拖尾。


    青年乘著巨劍拚命死抓也隻能看到一個拖尾。


    老頭拿著一個盤子一路走一路停下盤一盤點點頭再繼續前進。


    終於,這個物體在接近月神域的時候速度放慢了。


    前兩撥人也終於能模糊地看到這個物體的輪廓。


    很長很寬,遠遠地看起來有些細,初略的輪廓有些像一條長了翅膀的魚,魚的四周還冒著火光,像是用來推進用的。


    白人男子微微皺眉:“這玩意怎麽這麽眼熟呢?”


    青年疑惑地掂量了著下巴:“好奇特的飛舟。”


    老頭一把又一把抓起一顆顆圓珠子地在給什麽東西添柴火,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小祖宗,你可別出事啊。”


    他還離得遠呢,根本啥也沒看到。


    漸漸地,跟隨這個物體前進了兩天,前兩撥人終於撞上了。


    雙方一言不合就開打,哪一方都想第一時間去那奇特飛舟降落的星球上去看看。


    雙方都知道這顆星球是誰的底盤。


    紅花庵,夜舞歌的底盤。


    白人這一方又是怒又是喜,怒是因為麵前這個青年擋了他們的去路,喜是因為見到了久違的東西。


    不用猜,你也早就知道了,白人這一方自然是這裏人稱之為邪族的修士們。


    他們可是來自這個世界之外的文明生物。飛船這種東西他們肯定是知道的,就算不是用一種那也算相似。


    再者,飛船降落的地點就是他們白岩人事跡敗露的事發點,他們對夜舞歌是恨到了極點,也對麵前這個青年恨到了極點。


    這個青年自然就是薑塵。


    如果沒有夜舞歌就沒有紅花庵,如果當時沒有薑塵,他們的圖謀也不可能這麽快暴露。


    白手起家想要吞並一個世界是很難的,而且這個世界的防禦機製也超過了他們的預想。


    如果能給他們再多點時間,他們也不可能提早暴露在大眾視野中。


    前些時間的薑塵可是大殺四方,被薑塵和那些勢力屠殺的白岩人和後代,全部用了凝練了用於辨別他們的精血石,再怎麽隱藏也無濟於事。


    他們隻能暴露。


    恨,簡直恨到了骨子裏。


    而前往紅花庵的那艘飛船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上麵再一次派進來的增援,他們很想現在就去紅花庵看看,卻被眼前的薑塵擋了去路。


    此時的薑塵也極為著急,他的修為現今依舊是在神君境三重,麵對眼前的十幾人他短時間也很難脫身。


    更何況,麵前的十幾人一半以上都是神王,為首的這個長得非常幹淨的白岩人更是神帝。


    他是能跨一個大境界一戰是沒錯,但也沒離譜到跨兩三個大境界一戰的能力。


    而且麵前的十幾人也很有可能還隱藏著實力,他如果不以命相搏的話根本不能跟一個神祖境強者過上兩招,這兩招也隻可能是兩招,兩招之後那肯定是他先一命嗚唿。


    星辰間一道爆炸射線傳開,薑塵咳出一口鮮血強行拉開一段距離。


    手執日月星辰劍,隨手挽了個劍花,將劍背負身後。


    他打算先試探一下對方。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哼。”白麵男子冷哼一聲,經過多次對戰的他身上氣息也極為平穩,聲音更是底氣十足。


    說來也怪,這些人在太空中說話都還要出聲,有點常識都知道,太空是會把你吸幹的。


    但是,他們可不一樣,他們不虛。


    “薑塵,若不是我等沒有宙主增援,我繆戈才不會甘願用這裏的肉蟲名諱。”


    說話間,繆勒看薑塵的眼神越發戲謔:“怎麽,知道的真名不敢動了?”


    “繆戈?”薑塵輕笑出聲:“嗬,果然是邪族,這個世上也隻有你們邪族才會用畜生的詞來起名。”


    話音落下,薑塵轉身便朝著紅花庵的方向逃竄。


    打是打不贏的,趁著說話時間調整下氣息,再逃跑才是聰明人。


    打不贏,文明人罵上一句也好啊。


    隻要到了紅花庵,一但夜舞歌開啟天機鎖,那他就有喘息的機會,然後就有時間通知上層來人。


    絲毫不管對方能不能追上他,也不管紅花庵是不是有外人入侵,隻要有一線生機那他就必須抓住,死在這裏可不值得。


    而繆戈也是被薑塵這話給氣得不輕,他帶來的十幾人也是被氣笑了。


    現在的薑塵早已油盡燈枯,跑他能跑到哪兒去。


    紅花庵?


    怕是還有個大驚喜在等著他。


    他們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讓你跑一會兒,然後追上你,再慢慢弄死你。


    就像一句至理名言: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但,這兩撥人怎麽都不會想到,此時紅花庵裏,現在的某個男人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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