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再次轉身迴到大廳內,坐在沙發上等待蕭曉青從廚房出來。


    徐徐,蕭曉青拿著一塊抹布從廚房走出,有樣學樣地開始收拾餐桌,由於沙發的位置是在廚房一側靠後的位置,蕭曉青並沒有注意到軼,而軼也沒有要打擾蕭曉青的意思。


    終於蕭曉青收拾幹淨後,才轉身看到軼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她,不過自己沒有表現出震驚,隻是輕哼一聲:“你就懶吧你,叫你出去逛逛也不去。”隨即,再次迴到廚房。


    軼點頭,笑了笑,“裝,你就繼續裝。”


    頓時,蕭曉青一下就慌了。


    俏臉早就爬上朵朵紅霞,內心一陣默哀:“還是露餡兒了。”


    有些沮喪地唿了口氣,搖搖頭還是走出廚房。


    如同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低著頭,走到軼麵前,輕聲道:“對不起,聖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軼對著蕭曉青擺擺手示意在沙發上,“坐。”


    蕭曉青短步走到沙發旁,低頭坐下,不敢說話。


    “肉粥做得不錯,我很喜歡。”軼倒是先說起其他事情。


    這話說到了蕭曉青心坎裏,緋紅的臉上浮上一絲笑意,帶著些許欣喜問道:“真的嗎?”


    軼點點頭也沒有多說,可笑容可眼神盡顯苦澀。


    蕭曉青見到軼這副表情,鼓起勇氣問道:“聖子殿下,你是怎麽發現的。”


    此時此刻,軼的視野已經完全歸於現實而不是真實,自然也能分得清哪些不同。


    “你自己看。”軼白了蕭曉青一眼,指了指兩人衣服,然後又指向屋外。


    “你還真是的笨蛋,你差點就讓我以為這是真的了。”


    蕭曉青立馬泄了氣,但為了不穿幫,卻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臉腮鼓氣顯得有些俏皮:“聖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總說我笨,看來我真的很笨。”


    倒是出乎她的預料,軼卻苦笑著搖頭說:“謝謝,我很開心,謝謝你做的一切,今天有幾次我都已經把你當成是荷了。”


    蕭曉青立馬有些興奮,驚唿出聲:“真的嗎?”


    軼點頭:“真的。”深唿一口氣繼續道:“除了這些荷曾經做過的事,你還會什麽。”


    蕭曉青沒有隱瞞,有樣學樣,掰著個手指一一道來:“洗衣,做飯,彈鋼琴,居家,照顧家人,還有很多。”收迴手指,看著微笑著看向軼。


    蕭曉青的臉頰再次與荷重合,軼晃了下神,皺眉道:“誰告訴你的,是劉麒嗎?”


    蕭曉青覺得機會來了,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想也沒想直接道:“不知道,就是上次融合殘魂後,這些天覺醒了一些記憶仿佛就會了。”


    “真的?”軼帶著些許疑惑仔細打量一下蕭曉青。


    蕭曉青點頭,神色鄭重,與荷的那種認真的臉神一模一樣,開口道:“不信你自己看我的記憶就行了。現在就可以讀取我的記憶。”隨即,閉眼準備好迎接軼的裁決。


    蕭曉青可是準備好了一切的,按照劉麒所給的消除記憶方式,幾人的很多談話都替換了,甚至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是下意識的按照一個想法做下去,這也是劉麒充分準備後交給蕭曉青的。


    軼也沒有猶豫,直接開始讀心,也伸出手按在蕭曉青額頭上,讀取她的記憶。


    徐徐,軼收迴手,有些無奈,更帶著狐疑問:“你真的沒騙我。”


    蕭曉青睜開眼鄭重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所以,你想我陪你玩一場你們人類男女之間的遊戲?”軼突然認真的問。


    軼的意思說得很明白了,蕭曉青自然也聽得出來。也反正她都豁出去了,當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她說:“那你以為呢?若是我真是,你若現在還這樣對我,我會毫不猶豫地永遠離開你。就算你反悔也不行,報恩也不行。


    我說的,哼!”


    軼看著與荷神態動作一模一樣的蕭曉青,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是不相信,因為我看到很多記憶都是殘缺的,不能說明你就是荷,如果你還想繼續下去,那就隨便你,除非有一天你真的證明你是她。”


    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番話,可能是自己真的希望荷就在眼前,蕭曉青就是荷。如果有一天蕭曉青真的證明她就是荷,自己也會毫不猶豫接受這個事實。


    大概,或許,是因為不舍得。自己就是這麽想的,或許他該去考慮那個幾乎為不可能的可能了,軼在暗示自己。因為也隻有這樣才說得通。


    得到軼這樣的答案,蕭曉青不禁有些有些喜出望外,下意識的伸出手,擺出拉鉤的姿勢,“你說的哦,我證明給你看。到時候你就別想擺脫我。”


    軼也是無奈,隻是看著這個讓自己熟悉的一幕,還是下意識伸出手和蕭曉青拉鉤。


    蕭曉青搖搖晃兩人雙手,嘴裏念念有詞:“拉鉤上吊,一輩子不許變。”隨即很是俏皮地瞪了軼一眼。


    熟悉的情形再現,‘拉鉤上吊,一輩子不許變。’這是荷曾經對著自己兩人共同承諾時許下的話語,荷也是俏皮地瞪了自己一眼。


    一時間,軼再次愣住,不知所措。


    轉身便聽到蕭曉青振振有詞念著:“我彈鋼琴去了,你別來煩我。”


    軼點點頭,沒有反對,也沒說什麽,一個人楞在沙發上。


    徐徐,叮叮叮~


    書房中傳來熟悉的琴聲,是荷最喜歡彈奏的一首曲子,但是坐在鋼琴麵前的人是蕭曉青。


    而軼也是靜靜聽著,熟悉的旋律一首接著一首。


    自己不想打擾,也不願打擾,起身來到書房外,靜靜看著微閉雙眼彈琴的蕭曉青,嘴角那一抹熟悉的微笑,再次與荷重合,蕭曉青睜開眼笑著看向軼:“好聽嗎?”


    肩靠在房門外的軼也笑著點頭,“好聽。”


    下意識又接了一句:“比上個月有長進。”


    “哦~?真的嗎?”蕭曉青俏皮道。


    “嗯,真的。”


    “那好,我一定要努力學好鋼琴,等你下次迴來的時候多給彈一首曲子給你聽,好嗎?”


    “好,我等你。”


    “說好了等我哦~”


    “嗯,說話算話。”


    一幅幅畫麵再次重合,軼一直肩靠在門外聽著蕭曉青彈琴,仿佛覺得自己還是那個自己,蕭曉青就是那個她,淚水劃過臉頰,不願去擦拭。


    見軼又哭了,蕭曉青現在隻感覺心口像是被刀子捅了好幾下一般,生疼的厲害。


    觸在鋼琴上的手也按錯了音。


    她還是低估了軼對荷的執念到底有多深。


    可又見軼淚容上又掛著笑,蕭曉青決定還是繼續演下去。


    用著那人的平常語氣笑問::“傻子,你哭什麽?”


    軼笑著搖頭:“不知道。就是想哭。”


    蕭曉青依舊保持著微笑:“那你真的變成傻子了。”


    軼:“你不是一直說我是傻子麽?”


    “那你還不是一直說我是笨蛋。”


    “也對。”


    “哼!不理你了。”


    “好,你就不理我就行了。”


    言盡,兩人的舉止似乎是定格在軼腦海中的記憶中一般,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可又有些陌生,自己已經不是那個自己,她也不是她。


    可是軼就隻是想看看蕭曉青在自己麵前做著過去荷在自己麵前的那些事情,嘴角微笑不變,眼角淚水不斷,眼神中是期待,也是欣喜,蕭曉青不是別人,就是荷而已。


    而蕭曉青也是漸漸地真的感覺自己變成了荷,不單單隻是記憶中的荷,而是自己就是荷,時不時看向軼,軼也一直是那種笑起來癡癡傻傻一般。


    兩人一人一句傻子笨蛋地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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