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斌從此行蹤全無,薛斯年給穆斯的答案是他正在治療中,穆斯想去看看,可薛斯年卻總是推,再怎麽被不可控的力量推動,這麽明顯的不對勁穆斯到底也是察覺了。家裏兩個老人卻像是毫無察覺,隻覺得薛小斌是去了國外讀書了。


    雖說薛老爺子覺得自己國家的教育並不比國外差,但到底還是被薛斯年的能言善辯哄住了。


    這就是薛斯年和薛燁然的不同。


    一個規矩條律,一板一眼;一個憑心而為,巧言善辯。


    薛斯年比薛燁然更活絡,公司的事情他交給了易郝,有更多的時間和穆斯在一起,穆斯一開始是不想理他的,他想要見一見薛小斌,騎士怎麽能夠不在小公舉身邊呢?他可沒想換一個騎士,再也沒有比騎士薛小斌更忠心更貼心的了。


    隻是薛燁然總是顧左右而言他,讓穆斯很是不開心,看,若是騎士薛小斌,在自己沒有開口之前就會帶自己去見了,所以他還是最喜歡薛小斌了。


    薛斯年感覺到穆斯的隱隱排斥,更是耐下心的和穆斯培養感情,在其他方麵順著穆斯的心,給他更為舒適的生活,帶他去各個畫展看畫,和他遊曆各個國家,各個風景,說完成他小時候所的夢想……小時候的穆斯,想要遊曆所有的地方,踏遍所有的風景,不過是為了看看能不能讓自己的記憶迴來罷了。


    穆斯漫不經心。


    倒是不再排斥,他總得從巫婆身上得到騎士的下落。於是他漸漸不再提起騎士的名字,他開始像以往撲進巫婆的懷裏,他開始要求巫婆給他各種東西,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被寵壞了的嬌縱小公舉。


    時間一晃三年,20歲的穆斯和巫婆迴到薛宅了。


    薛老爺子和薛老太太已經老了,連走路都不太行了。穆斯裹著厚厚的棉服進來,風雪飄在棉服上,大廳裏的人坐在一個火爐前,雙手交疊放在火爐邊烤著,兩雙眼睛直直望著門邊,像是在等待久未歸的人。穆斯對上他們忽然亮起的眼和那夾著皺紋的笑容,忽然的就心酸起來。


    他尋找騎士,卻忘了等候他的家人。


    忘了兩人早已是半腳踏入棺材的人了,穆斯向來冰冷的心,在這一刻暖熱起來,冰霜化開。薛老爺子和薛老太太起身就要迎接,穆斯解開棉服,忙大步跑進來,一把抱住了薛老太太,靠在薛老太太的肩膀和薛老爺子打招唿。


    “奶奶,爺爺,我好想你們。”


    薛老太太拍著穆斯的背,薛老爺子轉身走了幾步,彎身抱起了一個袋子,和穆斯招手:“小斯,過來。”


    薛老太太眼眶有點紅,啞著聲音道:“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聽到薛老爺子的話又是一笑:“小斯,過來,看看這些衣服你穿的下嗎?”


    薛老爺子和這薛老太太的話,解開袋子取出治好的毛衣,往穆斯身上比劃,一邊說:“這三年你奶奶無聊得很,就盡給你們做衣服,你和小斌從前總穿一樣的衣服,看著就是兄弟。”


    他微微失落:“小斌今年也沒迴來嗎?”


    “嗯。”穆斯接過毛衣,一把套下,眨著眼睛迴答,“下次他迴來該家法伺候,讓他不念家。”


    怎麽就那麽沒用,被巫婆傷害了。


    穆斯的手頓了頓,心裏一股慌意爬上來。


    “小斌不在,我也可以穿。”一雙修長的手從穆斯身後伸出,一把抓住了薛老爺子提起的紅色毛衣,優雅的笑容裏帶著暖意,“爸,可以嗎。”


    薛老爺子眯起眼看過去,薛斯年暖暖的笑容無懈可擊,他鬆開了手:“可以,當然可以,燁然,過年的話,有空你就去接小斌迴來吧,我和你媽也沒幾年可以過了的,總該在去了之前闔家團圓。”


    “當然。”薛斯年一邊說著一邊解開外衣,紅色毛衣套在了襯衫外,整了整衣領口,迴頭看穆斯也是這樣的穿著,嘴角的弧度更高揚了,他像是才恍然般,低聲詢問:“小斌這幾年都沒迴來嗎?”


    “可不,你和小斯一走三年,偶爾發過來你們的照片,讓我們知曉。可小斌,啥影子都沒有。”薛老太太緊蹙著眉頭,十分擔心,“也不知他這三年過得怎麽樣,長高了沒,胖了沒,交沒交女孩子。”


    交女孩子的話,他也就放心了。薛斯年十分遺憾的歎了一口氣:“沒有消息,那我是該過去接他迴來了,那小子最好別學壞。”


    暗沉著聲音,薛斯年迴頭看穆斯。


    三年的時間,青年脫去少年的青澀,深邃的五官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一雙細長的桃花眼時常帶笑,多情而迷人,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穆斯身上的氣息十分矛盾,冷傲又純真,讓他越發的癡迷。


    薛斯年慢慢眯起雙眼。


    時間該到了,是他品嚐這份守候已久的甜心的時候了。


    他緊閉著嘴,咬住讓自己衝動想去舔吻少年的衝動。再等一等,等一等,雖然很可惜,但讓青年主動貼合那是不可能了,他隻能夠一擊即中,讓青年徹底的成為自己的。


    彎著眼,薛斯年滿是愧疚:“爸媽,兒子不孝,因為不想結婚而逃開三年。”


    薛老爺子聞言頓時吹胡子瞪眼,他就說這小子怎麽忽然就帶著穆斯跑了,原來是這個原因。薛老爺子之前的懷疑一下子就散開,拐杖敲得恁響:“臭小子,你都四十了,是該成家了,木家那姑娘不是你同意了的嗎?我都和人說好了,挑個時間聚一聚,然後好好討論下訂婚宴結婚宴,你小子倒好,一下子給我消失了,害我賠了不少罪。”


    薛斯年繞了繞頭,吐舌頭:“爸爸,我覺得一個人很好,況且還有小斌和小斯兩個孩子,不用擔心繼承人,找人就不用了。”


    “哼,你自己看著辦。”薛老爺子扭開頭不去看薛斯年。


    一個人,一個人哪裏像話。


    “燁然,你這可說錯了,找個人以後也有伴兒,像我和你爸爸。”薛老太太愁得很。


    “爺爺奶奶說的對,叔叔你是該結婚了,不用擔心我和小斌,我們都大了。”穆斯很是懂事的應和爺爺奶奶的話。


    薛斯年心口一疼,手背青筋暴起,他迅速轉移話題:“爸媽,今天你們就和小斯坐著,我去給你們做飯,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轉過身的同時,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薛斯年按住自己的心口,眼底暗沉無比。小斯也這麽希望啊!果然是對他沒有那樣的感覺,還真是讓他傷心呢!薛斯年邁著優雅的腳步走到廚房,擼起袖子開始做飯,籌謀今晚的即將到來的幸事。


    他無比認真,虔誠。


    穆斯在外麵,同爺爺奶奶聊起這三年的經曆,打開相冊和他們分享著,分享起來本來覺得這三年來在薛燁然身邊,絲毫沒有找到一絲能夠探查到薛小斌消息的信息的無用功,現在倒是覺得有那麽一丁點用,起碼,可以逗爺爺奶奶開心。


    三人聊得開心。


    穆斯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的到來。


    飯香味很快的彌漫出來,穆斯這三年是嚐慣了薛斯年做的飯菜,倒是習慣,一手扶著一個,他彎著眼道:“爺爺,奶奶,叔叔的手藝倒是不錯,你們今天可以吃的開心點。”


    對於薛斯年好的一麵,穆斯並不會一麵的抗拒。


    他十分自然的帶著爺爺奶奶做到飯桌前,進去拿碗添飯出來,然後看薛斯年一盤一盤的端菜上來。


    菜式不錯,看起來顏色也好。薛老爺子倒是驚詫地看一眼薛斯年,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牛肉。眯起眼睛吃下,薛老爺子瞬間沉迷,豎著手指衝薛斯年道:“什麽時候學的這手藝,倒是可以當廚子了。”


    “什麽廚子,你兒子還需要當廚子嗎?”薛老太太嗔怪地瞪薛老爺子,說的什麽話,這麽不會說,她也嚐了起來,吃了一口說,“手藝倒是不錯,可以更好的挑媳婦了。”


    兒子年齡有些大,到底還是會讓姑娘挑剔。


    薛斯年隻點頭,視線灼灼盯著穆斯:“小斯不吃嗎?”


    他舀起一碗魚湯給穆斯,穆斯本要接過,可薛斯年的目光實在是太灼人了,讓他一下子就推開了:“魚吃多了,今天我不想吃。”


    哎還真是警惕,薛斯年十分自然的端迴來自己吃。


    這碗可沒什麽問題,今晚他就喝湯,薛斯年彎著眼優雅的一口一口喝著,一邊可惜道:“今晚可做了許多魚,魚湯蒸魚糖醋魚,小斯不吃的話,看來我得自己吃了,不然得浪費了。”


    菜就六樣,魚占了三道。


    薛老爺子不愛吃魚,老太太也是,他們對看了一眼伸出筷子想幫兒子解決一些。


    “爸媽,我吃得完的。”薛斯年笑眯眯地夾著別的菜放到兩個老人的碗裏,“這魚你們不愛吃,別吃。”


    穆斯微微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麵不改色地夾著別的,一邊說:“魚營養很豐富的,我就是之前吃多了。”


    “嗯。”薛斯年吃的優雅,笑容也很暖,看起來就像是個很好相處的長輩,極容易接近的那種溫柔長輩。穆斯低頭吃飯,蹙著眉有些狐疑,他這是多疑了嗎?


    薛斯年要在飯菜上做手腳早就做了,而且爺爺奶奶都在呢!


    可心底的危機感卻是強烈的很,穆斯鬆開手,想說一聲我吃飽了,腦袋卻是忽然暈乎乎的,黑暗不斷席卷而來。閉眼前,他看到薛斯年正朝他笑的燦爛而期待。


    一旁,薛老爺子和薛老太太也閉眼趴在了桌子上了。薛斯年拿起絲巾擦了擦嘴,起身朝穆斯走去,彎下腰抱住了穆斯,垂頭在他耳垂上輕咬了口。


    “小斯還真是讓我心疼,竟想要我娶別人,我學這一門手藝,就是想抓住小斯的胃。”他意猶未盡的鬆開嘴,單薄的唇瓣泛起薄薄的冷光,“到底還是抓住了。”


    到底還是沒有抓住。


    感概萬千,有得意也有落寞,有期待也有失落,有興奮也有難過。


    他將徹底得到小斯的人了,他將再也無法得到小斯的心了,兩個念頭無比清晰的響起,讓他既痛苦又激動。薛斯年溫柔地抱起穆斯,邁著沉重又歡快的腳步邁上樓上。


    樓上,穆斯的房間,還是他們離開時的模樣,屋裏幹幹淨淨的,大概經常有人來打掃,薛斯年輕輕把穆斯放到床上,低頭吻住了穆斯的唇,輕咬了一番才鬆開,撫了撫穆斯的臉,低聲說了句:“等我一會兒。”


    兩個老人年紀大了,可不能躺哪裏睡覺。


    畢竟是小斯喜歡的爺爺奶奶。


    薛斯年下樓把薛老爺子和薛老太太送迴房間,去翻了下行李箱找到了想要的膏藥,這才迴去穆斯的房間。小斯第一次,可不能讓他疼了,薛斯年的準備很是充分。他爬上床,鑽進被子裏,迅速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才慢調斯理的一邊品嚐著穆斯,一邊將他身上的衣服解開。


    徹底解開後,薛斯年的唿吸一下子就粗重起來,他虔誠的吻上穆斯的每一寸肌膚,向著最終的目的進發。


    並沒有一下子就吃下去。


    進去後,薛斯年久抱住了穆斯,從後把穆斯懷抱而住,按捺住想要繼續的衝動等待穆斯的清醒。


    薛斯年全身都發熱著,顫動著,滿足著。


    含羞草一被碰觸,立刻緊緊包裹住碰觸它的東西,緊緊包裹著不讓它出去。薛斯年閉眼感受著,唿吸越發急促,他時不時的咬一口穆斯的耳垂,脖頸,時不時的吻一吻。


    唿吸熱騰的吹拂在穆斯的身後,慢慢將穆斯給燙熱起來。


    穆斯緩緩轉醒,已經是很久以後,身後某個地方的不對勁讓他臉色頓時一變,急急想要翻身。薛斯年等他離開一小段距離,重新將他緊緊摟住,帶著溫柔笑意的沙啞嗓音低低響起:“小斯,你終於醒了,小斯,我找到媳婦了。”


    他眯著眼開始動作著,穆斯臉都黑成鍋底了,他怒喝:“薛燁然,你給我放開。”


    這還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可惜,叫錯了。


    薛斯年頓了頓,而後懲罰的撥開含羞草,進去含羞草的裏麵,喘著氣輕笑:“小斯叫錯名字了,叫我斯年,薛斯年。”


    穆斯因他的話有短暫的迷惑,而後更加用力的掙紮,可男人準備那麽久,三年的時間,哪裏能夠讓他這麽輕易的就掙開,越是掙紮,薛斯年越是興奮,情望也越深,他徹底沉迷進去。


    屋內的溫度見見攀升。


    寒冷的冬夜,一點都沒有讓兩個裹著單薄棉被的人感覺到冷,體溫持續升高著。


    薛斯年的技巧顯然很高,而且本就是同源,穆斯不再是像被黃斯衍碰觸的那一迴,一點感覺都沒有。感覺升起,穆斯心底越發的陰鷙,他咬著唇瓣抵抗住想要低唿的聲音,眼底是翻濤巨浪。


    被迫的跟著薛斯年一起,一整夜的旖旎。


    穆斯始終讓自己不閉眼昏睡,等薛斯年亢奮過後,閉眼享受的時候,猛地一個翻身,一把掐住了薛斯年的脖子,他的眼底滿是殺意。


    薛斯年沒有掙紮,唇角的笑容滿足而肆意。


    “死在小斯手裏,也算是此生之幸了。”他一字一字低聲說,甚至伸出手,幫助經曆幾場興事而力勁不足的穆斯扶住他微晃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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