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確立了穆斯是他想要擁有的能夠陪伴一生的人,謝邵陽就邀著穆斯和自己去看電影。


    他之前傷穆斯太深。


    他要給穆斯一些甜蜜的迴憶,日後老了,兩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就可看他滿臉甜蜜的憶起。謝邵陽骨子裏其實還挺童話的,和他表麵暴躁易怒的自我性格相比,倒是有些天真。


    有些反差萌,當然,萌這點,穆斯是看不到的。他眼底深處正深刻地鄙視著眼前這人,寫著蠢貨二字。


    謝邵陽帶穆斯去了影院,看一部少有的同誌愛情故事,講的是兩個少年從摩擦到互相欣賞到對彼此產生了感情後的恐懼和擔憂,猶豫躊躇,最終牽手,影片以一種輕鬆搞笑的調子講述這個故事,裏麵的少年的感情細膩的讓人感同身受。謝邵陽握著穆斯的手,看最終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想扶著在公園裏散步,迴頭看穆斯,心裏有種難以描繪的幸福感。


    “我臉上有東西嗎?”穆斯被他盯得很是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問道。


    謝邵陽彎著眼揉著穆斯的頭:“你好看。”


    穆斯臉微紅,站了起來:“我們迴去吧!”


    “又害羞了?”從身後攬住穆斯,謝邵陽貼著他的肩膀磨蹭著,輕笑著咬了咬穆斯的耳垂,“小斯,你這麽容易害羞要被我欺負的。”


    害羞的時候眼睛輕飄,臉頰紅豔,整個人都像是染上了一層誘色,甜蜜可口,讓他很想一直看著他這樣。


    “哪裏有,都看過來了,我們走吧!”穆斯說著拉著謝邵陽的手急急地要離開,此刻電影結束,影院內的燈都開了,謝邵陽這一摟,視線都看了過來,穆斯很是不適應。謝邵陽直接就轉過頭按住他的腦袋來了個法式熱吻,占有和得意的掃視周圍那些晶亮興奮或者是渴望的目光,這是我的。


    他這一舉動直接造成了穆斯猛地埋下了頭,扯著他的手腳步匆匆往外走。


    外麵的風有些涼,謝邵陽脫下外套套在了穆斯的身上:“別受涼了。”


    穆斯倏忽一頓,眼眶瞬間就紅了。


    “怎麽紅了眼睛了?”謝邵陽捏了捏他的鼻子,還沒見過他這麽情緒化過。


    穆斯看了謝邵陽許久,才慢吞吞的說出這麽一句話:“你別對我太好。”


    不然我會舍不得的,以後你不要我的話我會很痛苦很難放手的。穆斯眼裏湧上一絲的痛苦,垂下了頭邁開腳步,一下一下:“你把這些溫暖都放在楚老師身上就好,你們是伴侶。”


    他彎著腰看地,一步一步的孤寂難過模樣摻雜著這些話語敲入了謝邵陽的心,謝邵陽愣了一下的同時忽然就心疼了起來。他就隻是帶他來看電影,幫他披件外套,他就覺得這樣很好,好的不真實嗎?


    小斯,謝邵陽眼裏都柔了。


    他以往是有多糊塗,才會對這麽一個容易滿足的人那樣殘忍,過往一一浮現,求饒的小斯,滿臉淚痕的小斯,遍布痕跡的小斯……謝邵陽的心一下一下的被揪緊了,他不知道現在他對小斯是處於什麽樣的感情。


    然而他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想要對他好這一點是清晰的。


    相處是彼此的,謝邵陽想要小斯一直這樣關心他,像一個照顧丈夫的妻子般,自然也是願意付出維持這樣溫馨的相處。隻是讓他放開楚顏霖那個執念,對於謝邵陽來說,還是不可能的。


    他心裏,穆斯和楚顏霖同時在手,並不矛盾,他可以同時擁有。


    卻不知道,以後的每一天,他都在後悔中艱難而過,看著曾經屬於自己的人,依偎在他人懷裏。


    ……


    車在花田路口被攔截而住。


    謝慕林不知從哪裏弄來的一把槍,直接給打碎了擋風玻璃,要不是穆斯直接把謝邵陽撲倒下去,那子彈就射中了謝邵陽了。謝慕林看穆斯的反應,嫉妒憤恨不甘齊齊湧起,老師難道是喜歡上了謝邵陽了嗎?楚顏霖說的難道是真的。


    不行,老師答應過他的。謝慕林一雙眼死死瞪著謝邵陽,簡直像是在看殺父仇人般,心裏不斷的響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就沒有人能夠搶走老師了。


    “謝慕林,你這是做什麽?”謝慕林是他的學生,而現在這個學生竟然要殺他父親,穆斯驚惶的喊道。


    謝慕林咬著唇看穆斯,老師騙他,他赤紅著眼眶:“老師,你答應我的,我把老師父母送到安全地方了,我等了你那麽久,我以為你被謝邵陽這個賤人困住了,可你現在在做什麽?你竟然和他恩恩愛愛。”


    說道最後,謝慕林簡直就忍不住了,手上力度也控製不住。


    砰。


    子彈飛射過去。


    穆斯手臂頓時被傷到了。


    謝邵陽急忙抱著他退到一邊,原本在聽到謝慕林話的懷疑和怒火也褪去了,他撕開穆斯的袖子,看他冷汗連連滿是蒼白,忍不住低聲說:“你想離開我,這是機會,為什麽?”


    為什麽要救我?


    “我也不知道,謝先生,我想我骨子裏犯賤。”謝邵陽自嘲的一笑,“我之前沒騙你,都怪你帶我來自這裏後對我太好了,讓我忍不住犯賤了。”


    他神情顯然是痛苦的,伴著蒼白的唇色,直直的望著謝邵陽。


    “穆老師,你過來。”


    槍口對著謝邵陽,謝慕林朝兩人走去,這次沒有再開槍了,怕傷到了老師。謝慕林急怒吼著:“老師,你爸媽還在等你,謝邵陽也有心愛的人,老師你就想這麽不要臉的呆在他身邊,插入他們兩人之間嗎?你就這麽想做謝邵陽的發泄工具嗎?”


    他一長串話劈裏啪啦的,帶著滿滿的惡意和怨毒。


    老師,我不想你傷心的。


    可你還真的是犯賤,喜歡上對你施加虐打的人。


    楚顏霖在告訴他這個地址後,還意味深長地和他說著:“有些人,骨子裏賤,m體質,就是別人越是對自己施加虐打,越是喜歡。”


    他原本是把這話當耳邊風,讓楚顏霖管好自己。


    可現在,這話突然不斷迴響。


    謝慕林看著穆斯的眼越發陰暗深沉了。


    謝邵陽雖然不管這個兒子,但還是知道他的惡劣性子的,看他這個模樣,怎麽會讓他帶走穆斯,直接把穆斯攔在了身後:“給我滾。”


    這種命令的語句,謝慕林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垂頭,厲聲喝道:“嗬,謝邵陽,你現在可沒資格命令我。”


    目光幽幽地看著穆斯,謝慕林繼續說道:“老師,是你自己跟我走,還是我打爛他的頭後帶你走呢?”


    穆斯聞言按住了謝邵陽,看向謝慕林的視線帶著自責和愧疚,作為老師,他竟逼得自己的學生這樣。原本不管是愛惡作劇還是後來轉好的乖學生樣,謝慕林都會有一個好的前程的,而不是如現在,和自己的父親像仇人一樣。


    都是他那時的恐懼和利用。


    “你不能走。”謝邵陽握著穆斯的手,握得很牢。


    “謝邵陽,我之前是答應和謝同學在一起的,我應該言而有信。”穆斯使勁的扒著謝邵陽的手,很是認真地說道,“我是老師,卻差點做了讓我自己都不恥的小三,我感覺自己很是糟糕,謝邵陽,你以後和楚老師好好在一起。”


    “不行!”


    啪嗒。


    一個棍子用勁敲上了謝邵陽的頭,穆斯迴頭,是楚顏霖,這下倒是有些驚詫。


    楚顏霖沒看他,抓著木棍的手很是用力,眼睛死死盯著謝邵陽,有些惶恐。他用的勁兒實在是太大,力求一擊必倒,血從額頭留下來,眼前迅速模糊,謝邵陽卻依舊抓緊著穆斯的手,說:“你別走。”


    黑暗籠罩的同時,恐懼在心底開花,謝邵陽有股永失穆斯的錯覺,讓他更是用力地抓著穆斯的手。


    見他倒下,楚顏霖這才鬆了口氣,一把扔掉了木棍,一邊上來粗魯的要拽開穆斯的手:“穆老師,你還不鬆手嗎?”


    他眼底黑氣很重,恨不得把穆斯給撥皮拆骨。


    謝邵陽那股死也要抓住穆斯的態度實在是太梗楚顏霖的心。


    穆斯連忙抽開手,猶豫了下還是問道:“謝先生這樣沒……”


    “他有我照顧著,沒你的事兒。”楚顏霖兇狠的瞪他,一邊迴頭朝謝慕林吼著,“還不來把你要的這個玩意兒帶走,真是有夠蠢的,帶著槍也沒法帶走人,還得我出麵。”


    謝慕林抿著唇,直接上來拽著穆斯:“他說的對,謝邵陽怎麽樣和老師無關。”


    把穆斯一把押進他的車裏,謝慕林拿著繩子把穆斯捆住了,一邊說:“老師你別怪我,不綁著你我不放心,我怕你跑了。”


    他再也不要慢慢等老師對自己敞開心,他要以謝邵陽對穆斯的方法對他。


    車速一下子開到最大,謝慕林開向最近的賓館。他想要最快的擁有老師,那才會讓他有真實感,那房間是之前他走的時候楚顏霖說的,還說裏麵準備好了該有的東西,還有教學視頻,他可以好好和老師玩一玩。謝慕林對這個方麵有所了解,卻也隻是聽聽。


    不過現在,腦子裏卻是不斷的浮著各種即將出現的畫麵,謝慕林舔了舔唇,唿吸急促了起來。


    渾身的暴戾因子躁動著,越想越是活躍,謝慕林很是激動。穆斯則是安靜地坐在後座,神情複雜看著謝慕林,不知道怎麽開口。


    無可厚非,眼前的少年像是陡然變了一個人。


    哎真是受不了刺激,看來還是長年以來被他謝邵陽漠視和壓製的太多,以至於自己即將得到的喜歡的人被父親霸道留在身邊,喜歡的人不是被強留而是愛上了父親的強烈轉變,刺激的他長年累月壓製的不敢憤怒一下子就爆發了。心裏對接下來的戲碼越發期待的穆斯,看著謝慕林背的神情,卻是愁然愧疚。


    車停在賓館門前,謝慕林把外套罩在穆斯身上掩蓋掉被捆綁的繩子,俯身抱住穆斯就坐著電梯上樓。他全程都赤紅著眼,神情詭異。608房門口,謝慕林打開門,低頭咬住了穆斯的耳垂,他咬的用力,直到咬破皮嚐到了味道才低緩地說:“老師,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我會給你一個徹骨的難忘。”


    他現在實在是太過危險,穆斯不禁掙紮了下,到底還是害怕的:“謝同學,你想做什麽?”


    “幹你呀!”謝慕林摸著穆斯的臉,用力關上門,走進去。


    這個套房挺大的,屋內還有影片放音的聲音,顯然是事先就打開了的。穆斯聽到那聲音瞬間了白了臉,掙紮的更厲害了。謝慕林眯著眼,聽得興味十足,把穆斯的掙紮當做調劑,抱著他就往裏走。


    足以擋住整片牆壁的屏幕上,有一個男人正痛苦的慘叫,他身邊,好幾個人拿著各色的東西一一在男人身上使用。


    穆斯瞪大了眼,謝慕林則是緊緊望著,帶著學究的眼神,看穆斯要閉眼,他捏住穆斯的下巴低低的威脅:“老師沒學過這項偉大的課業吧,今天就由學生陪你好好學習,老師可要仔細地看著,老師的父母現在是在我手中呢。”


    穆斯搖頭,滿是不可置信,努力的勸道著:“謝同學,你不是這樣的,你別……”


    “老師閉嘴,我不想聽你說這些。”謝慕林大聲打斷他的話,抱著他走到另一邊牆壁上,一把拉下的牆壁上的布簾,牆壁上的工具一下子就展露眼前,分明就是和屏幕裏的一樣。謝慕林一一看過去,笑的很甜很是羞澀,“老師,這些,我也不懂,我會一個一個陪著老師慢慢學習的。”


    穆斯眼底一黑。


    有種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覺。


    他倒是沒有想到,謝慕林的刺激這麽大,他雖享受這種玩弄他人的感覺,卻也不會置身被弄上這些玩意兒。視線在屋內掃視著,穆斯還清晰看見好多鏡頭,他一臉施主迴頭是岸的和藹神情:“這些,不是謝同學想的吧,謝同學,你心其實挺好的,別被人利用了。”


    “利用?現在是你利用了我。”謝慕林大喊著。


    “你是氣糊塗了,謝同學,我不知道你和楚老師商量了什麽,可楚老師剛才那個模樣,分明是想要我不得好死。”說到這裏穆斯垂了眼,似乎對說起楚顏霖壞話很是抱歉,小聲地繼續,“而且他也很討厭你,看我們兩人離開時的那個表情很是玩味,你和你爸爸鬧翻,以後也就沒有後台……而且這個賓館有些偏僻,這些東西你都用在我身上盡興後你也該沒多大力氣了吧……”


    他斷斷續續地說完,低聲道:“房間裏有好多監控錄像。”


    謝慕林聞言倒是順著穆斯指的地方一一看過去,頓時有些明白楚顏霖想做的事情,用這些視頻換下他手裏的東西。謝慕林對此沒有什麽感覺,反而很想滿足。


    有了他和老師的視頻,那所有人都能夠知道,老師是他的。


    簡直是蠢貨。


    沒什麽可以作為保護的,而謝慕林為了找到自己肯定要挾了楚顏霖,楚顏霖那樣自我的人,哪裏會不記恨。而且,對麵屏幕上的人影惡意的有好幾個在玩一個男人,惡心地讓人反胃。


    “我想,你肯定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楚老師的事情。”穆斯也不再拖拖拉拉的指望謝慕林聽懂了,直接就開口,“這房間定是安排著別的。”


    謝慕林神智這才被拉迴了一點,頓了頓手,猶豫了下還是抱著穆斯就要走。


    陪老師玩,到哪裏不是,反正老師以後都會是自己的,他怎麽能急在這個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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