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天星想要像捕鼠達人一樣把這隻該死的貓人道毀滅,然而現實中他手腳發抖,眼裏含淚,鼻子還一吸一吸的,追著貓,花貓一個轉彎,他刹車不及撞牆。


    貓咪迴頭嘲笑他,再度晃晃嘴裏的小袋。


    顏天星有控製不住的去追,不是撞牆就是撞電視,地板太滑,摔趴下了,鼻子嗷嗷疼。那隻還貓耀武揚威的在眼前晃,展示一下小藥片。顏天星簡直要瘋,依舊在欲|望驅使下爬起來追。


    總有種逗貓視頻的即視感,然而角色顛倒我才是被逗的那隻貓咪╥﹏╥...


    貓小七表示,逗人什麽的比逗狗好玩多了o(≧v≦)o~~來來來小星星讓我們再來個漂移吧~~~


    顏天星撞牆。


    玩了半個小時,顏天星實在沒勁了,往地板上一躺,涕淚交加,唿哧帶喘嚶嚶嚶,目測已經放棄治療。


    期間他有好幾次幾乎喪失理智,但是又摔又撞的,又把理智撞迴來了。


    貓咪還不死心的在邊上撩騷。這麽快就沒力氣了,別啊,咱們隻玩了客廳,走啊上樓玩去~


    顏天星悲憤的擼了一把鼻涕甩過去。


    貓咪嫌惡的躲過去,太沒品了!


    它把小袋往地上一扔,高傲的翹著尾巴離開。


    那隻可惡的貓就這麽走了?!


    顏天星翻身朝小藥片撲過去。


    終於拿到你了,我可愛的天使~~~~


    顏天星舉著藥片還沒高興兩秒,大門開了,他大哥站在門口,視線從地板掃描到他身上。臉色從平靜到陰冷到微笑。


    顏天星打了個寒顫,吸了吸鼻涕:“哥,我可以解釋……”


    顏毓優雅的解開袖口挽起袖子,獰笑:“來,弟弟,咱們談談人生。”


    顏天星:嚶嚶嚶嚶……


    被拖走前他還看見了那隻該死的貓在窗外對他揮爪送別,其幸災樂禍連貓毛都擋不住!


    這一次發作顏天星成功的扛過了,雖然過程是那麽的痛不欲生一點都不想迴憶。


    總之第二天一身青紫的顏天星迎著朝陽,感覺自己重生了一樣。


    然後他看到涼亭裏舔毛的狸花貓,頓時覺得身體好痛。從另外一個角度講,這貓也算是幫了他。否則這次肯定失敗了。但是依然覺得我的肉|體好疼啊!


    “哥,這隻貓你養的?叫什麽名字。”


    “不是。”顏毓想了想說:“你就當它是鄰居,經常來串門吧。”


    鄰居有它這麽逗人的嗎(¬_¬),而且哥你說到貓的時候笑容都是不一樣的!


    顏天星悶悶不樂,追在一包小藥片後邊被貓逗著跑什麽的簡直就是黑曆史。


    遂拿了包薯片下樓去逗貓,準備一雪前恥。


    花貓見他過來恩賜一般賞了一個眼神,然後就繼續舔毛。


    顏天星把包裝撕開,把薯片卡啦卡啦的嚼出香味,然後拿一片湊過來賤賤的說:“小貓咪,想不想吃薯片啊~~~”


    忽然覺得眼一花,手一空。


    扭頭一看,那隻貓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手裏的薯片整包搶走。現在正蹲在地上哢嚓哢嚓吃,腦袋和一隻爪子都伸到包裝袋裏了。


    你熊的!


    顏天星心塞塞。


    小七得意,必須比狗熊還熊!


    顏毓上班,小七就幫著他看著顏天星。顏天星一身青紫,也不好出去見人,蹲在家裏無聊玩網遊。


    顏天星吸毒這事到底沒瞞住。


    小七趴在涼亭頂上曬太陽,就看見顏靖禾一臉陰沉的進來了,把一包藥片拍在顏天星的鼻子上,怒道:“這是什麽!”


    原來顏天星不隻在顏毓這藏了小藥片,連主宅裏都藏了,是家裏傭人打掃的時候發現的。


    小七嘖嘖兩聲,換了個角度更好的地方,嘲笑顏天星被訓得跟孫子似的那熊樣。


    沒一會小七就笑不出來——顏毓迴來了。


    顏靖禾火力被分擔了一半,雖然沒說重話,但也把顏毓擠兌的夠嗆。


    小七不開心了,顏毓可是為了他弟好,不比你這個做父親的合格多了!


    小七跑進屋,接著沙發椅用力,精準的跳上了顏靖禾的腦袋,兩個爪子迅速的在他一絲不苟的頭發裏扒拉。並在顏靖禾抓他的時候跳開,逃之夭夭,隻留給顏靖禾一個屁股。


    顏靖禾氣道:“哪來的死貓!”


    兄弟倆不吭聲,看著顏靖禾那爆炸頭,對視一眼,一個看天花板,一個低頭研究地板紋路,差點沒憋住笑。


    顏天星內心:幹得漂亮!


    顏靖禾經這一鬧火也消了,也冷靜下來,對顏毓有了幾分愧疚,又下不來台道歉。遂抓著顏天星審犯人一樣審著。


    末了他忽然想起了幾個月前顏毓有過一次很沒理智的虐狗事情。當時他就是認為那是年輕人在玩,現在想想顏毓平時很分寸,就算是虐個狗發泄情緒也不會在大馬路上。難不成也是吸了毒?


    顏靖禾越想越可能,叫了家裏的私人醫生過來,給顏天星抽血的時候,壓著顏毓也抽了管血。


    顏毓估計著這幾天自己再沒有接觸藥物,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藥物殘留應該代謝的差不多了,也就沒反抗。


    這一驗就驗出了問題。


    顏天星化驗程陽性是肯定的,但誰知道在顏毓身體裏查出了致幻劑藥物殘留?


    顏靖禾自然是質問,顏毓也不瞞著,他心裏清楚,有人要害他,八成是因為他是顏靖禾兒子的緣故。


    在內他們遠近分的清楚,但在外人眼裏看來就是一碗水端平。甚至前妻留下的大兒子可能更得顏靖禾的心,顏靖禾將分公司交給他就是個例子。而小兒子才二十出頭,大學還沒畢業呢。


    其實最有可能害他的就是顏天星和他母親林畫。


    林畫這位後媽,看似心胸開闊,實則小心眼的很,隻是她不表露而已。


    但顏靖禾不這麽想。


    假如先查出的是顏毓的藥物殘留,他可能會懷疑林畫。可先爆出來的是顏天星吸|毒。他就這麽兩個兒子,兩個兒子同時出現問題,這是有人要害他顏家啊!顏家原本也隻是薄有資產,到了顏靖禾這一輩,也就隻有他這麽一個孩子。他父母去世的早,他把家中的公司整合,奮鬥了多年,才成了本市站的住腳的企業家。但也就是個企業家,照比那些俗稱的世家,底蘊還差的遠。他也曾因為年少輕狂得罪過人。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要報複,早就報複了。那就是現在的仇人,比如說競爭對手。


    顏靖禾對外不動聲色,仿佛沒驗出顏毓藥物殘留。對內則嚴厲的訓斥顏天星,並關禁閉等等。對顏毓則和緩一些,電話裏囑咐顏毓現在注意飲食,別露出痕跡。


    顏毓嘴裏有些發苦,顏靖禾連句讓他留下的場麵話都沒說,再度提醒他,他隻是個局外人。


    然而傷害他的他要報複迴來。


    弱小的毫無抵抗能力被欺淩這種事發生一次就夠了。


    小七不喜歡顏毓消沉的樣子,竄進屋裏,跳上顏毓的膝蓋,直立上身,兩個貓爪按在了他臉上。


    顏毓頓時覺得那兩個肉墊柔軟又溫暖。


    顏毓抱著貓,摸著它油滑的皮毛:“為什麽不讓我養你呢?”


    小七伸了個懶腰,跳下去離開。


    我想念你溫暖的手,但那雙手是屬於十一二歲小孩子柔嫩的手。


    顏毓懷疑林畫,小七同樣懷疑。顏毓不方便監視,它卻方便的很,天天在顏家主宅外蹲點。


    林畫這個已經40歲依然年輕的如同三十出頭的女人總有種令人討厭的味道。當年她倒不是小三上位,但刺激顏毓母親最後進療養院少不了她一份。


    小七湊近了聞過,她身上並沒有藥物的味道,或許是指使他人下藥。它想法偷了林畫的手機,手機裏的內容非常正常,和其他闊太太們談笑應酬的、關心顏靖禾顏天星的短信等等,沒有一點奇怪的痕跡。


    小七甩甩尾巴,暗自尋思是狐狸太狡猾還是錯怪人了?


    它趴在沙發底下堅持不懈聽牆角。


    顏家所謂的主宅可不是那些老牌世家的高門大院,就是個很豪華的別墅,自帶大型露天泳池那種。顏靖禾也不是個熱愛奢侈的人。別墅內被林畫裝點的很富有生活氣息。


    顏靖禾排查了幾天,劃出幾個懷疑對象。可這幾個怎麽看怎麽不像能幹出這種事的人。他換了角度想,假如把顏家兄弟裏的事情分開看,那懷疑範圍就要變一變了。


    晚上睡覺前,顏靖禾開口:“想我顏靖禾也沒得罪多少人,誰要斷了我的根?你那邊有什麽線索嗎?”


    林畫的神情很憂慮:“天星吸|毒這事徹查不了,查下去天星的名譽我們顏家的名譽就不保了。顏毓那事你也查了,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我跟那些太太們相處的也還好,也沒看出誰跟咱們有大仇大怨。”


    夫妻倆沉默許久。


    林畫猶豫著說:“你說……顏毓這事會不會是十四歲那年遇上的那個變態……”


    顏靖禾眉頭皺的死緊,沉默半晌說道:“我去查查,對方還在裏頭,應該沒這麽大本事。”


    林畫嗯了一聲,關了床頭燈睡覺。


    顏靖禾沒多久就睡著了,林畫卻睜著眼睛,表情逐漸陰厲。


    一直在窗外聽牆角的小七一張貓臉整個都嚴肅了起來,小顏毓在它離開後居然遇上了變態,甚至還留下了很深重的陰影。這件事必須要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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