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界披上睡衣,走到衛生間,開始洗漱起來,看著鏡子中的徐界,和昨天晚上動手殺人的徐界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洗漱完過後的徐界乘坐電梯來到了服務台,並且開始著手處理退房手續,值班的正是昨天晚上準備對自己不利的人,當看到徐界那一刻時,身體不由得怔了一下,但隨後還是緩和過來。


    徐界將身份證遞了過去,男子雖然表麵波瀾不驚,但心中已經風起雲湧。


    男子將一應手續遞還給了徐界,徐界道了聲謝,並且暗中給了徐界五百元小費,就這樣麵帶笑容的離開酒店。


    由於消費藏在數據的下麵,等到男子意識到的時候,徐界已經離開,看著手中嶄新的500元,男子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離開酒店的徐界走到外麵,目光理所當然的落到了被封鎖的現場上,看著繁雜的人群以及維持秩序的警察,徐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林昊,我隻不過是來給你提個醒罷了,這一切都隻是一個開始,很快你就會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有多麽愚蠢。”


    就在徐界沾沾自喜的時候,轉頭離開的一霎那,正巧撞在了剛剛和林昊通完電話的呂方貴身上。


    畢竟是徐界不小心,所以在第一時間徐界帶著抱歉的口吻說道:“真不好意思,這位警官。”


    本來就因為案件毫無進展而有些苦惱,再加上徐界這樣一鬧,呂方貴還沒有說什麽,站在其後麵的警察毫不客氣的厲聲說道。


    “我看你的注意力從走出酒店之後便一直放在了案發現場上,莫非你認識死者?”


    徐界連忙改口道:“這位警官想必你誤會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隻不過是在這裏住宿的一位普通客人罷了,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才會顯得如此注意,沒想到撞到了這位警官,真是不好意思。”


    警察本來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卻被呂方貴攔了下來:“這位先生也道歉了,也說明自己是無意之間撞到我的,你又何必咄咄逼人?不要忘記我們是執法者,並不是地痞無賴,知道嗎!”


    受到訓斥的警察慚愧的低下頭,沒有再說一句話,站在了呂方貴的身後。


    呂方貴帶著和煦的笑容說道:“剛剛你說昨天晚上你在這家酒店住宿過,不知道你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響嗎?”


    徐界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同樣也調動了呂方貴的注意力,但結果卻讓呂方貴有些大失所望。


    “我雖然昨天晚上也住在這家酒店,但根本沒有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音,更何況我是今天淩晨才下的飛機,在預訂房間之後,便開始休息,所以沒有聽到聲音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呂方貴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你不要緊張,我隻不過問一下情況而已,既然沒有的話也無所謂,你可以離開了。”


    “能提供一些幫助,是我理所應當盡的義務。”


    就在徐界剛要離開的時候,呂方貴似乎想到了什麽,猛然轉頭,高聲問道:“這位先生,您說您是今天早上剛下的飛機,難道不是本地人嗎?”


    徐界微微一笑:“不錯,我是華僑,是因為要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才會來到濱江市,難道警官認為我有什麽問題嗎?”


    “那倒沒有,既然你是來處理事情的話,固然不會有可疑性,歡迎來到濱江市。”


    說著,呂方貴露出了自認為貼近市民的笑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和藹一些,意在打消之前給予徐界的誤會心理。


    徐界笑了笑,道了聲謝,在呂方貴的視線範圍內,慢慢離開,隻不過呂方貴做夢都沒有想到,初次交談的這個人在以後的時間中帶給了自己諸多麻煩,而自己也因為錯失掉這樣一個機會,從而導致了更嚴重的事情發生。


    這個時候,一名警察跑過來有禮貌的說道:“報告副局長,和死者有關係的三個人已經帶到,是我要進行審問?”


    呂方貴看了一眼時間迴答道:“先把他們押迴警察局,等林昊來了一起審問。”


    “是。”


    另一邊,林昊也安全的將鬱雨晨送到了天雨集團,由於心中一直都在擔憂呂方貴在電話中和自己所說的話,所以開車的速度有些快,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在林昊嫻熟的駕駛技術下,隻用了四十分鍾,縮短了進三分之一的時間。


    走下車門的鬱雨晨故作生氣的樣子看著林昊說道:“我就知道你心中一直都在思考呂副局長所說的話,所以開車的速度才會這麽快,這也沒有辦法,誰讓我有一個頂天立地的男朋友了,好像濱江市沒有了他,就不能運轉一樣,這樣繁忙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林昊察覺到鬱雨晨話語間的不快,笑道:“鬱總這是什麽話,我在如何厲害也是鬱總的貼身保鏢,更何況我也沒有鬱總口中所說的那麽厲害,不過身為市民我們就要履行自己的義務,相信鬱總這樣秉公執法的人,一定會理解我的行為,我說的沒錯吧?”


    鬱雨晨白了林昊一眼:“得,你打住吧,不用往我頭上帶高帽了,弄得好像我多通情達理一樣,既然我已經安全到達天雨集團,你就去吧,可別讓呂方貴等你等著急了。”


    有了鬱雨晨的應允,林昊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和鬱雨晨告別之後,便開車離開的天雨集團,看著慢慢消失在視線範圍內的車尾,鬱雨晨無奈的笑了起來,隨即轉身走進大廈中。


    林昊透過後車鏡看到鬱雨晨窈窕的背影,沒有表現出想象中的笑容,反而是一絲沉重,擔憂的自言自語道:“難道徐界已經來到濱江了?不會這麽快吧,約翰才剛剛被鏟除掉,就算徐界消息在靈通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知道這件事情。”


    林昊隨即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唿吸變得均勻起來:“先不管這麽多了,看看情況再說。”


    有了決定的林昊一腳踩下油門,風馳電掣般的離開天雨集團,向著警察局的方向行駛而去。


    由於林昊在濱江市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氣的人,再加上有淩映雪和呂方貴這層關係在,雖然在待遇上比不上兩個人,但其他的警察也是對林昊敬重有加,皆以笑容示好,同樣,林昊也沒有自持身份清高,點頭答應。


    這個時候,兩名警察走過來說道:“林先生,這邊請,呂副局長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林昊點頭道:“麻煩兩位帶路了。”


    等到達目的地之後,警察打開門說道:“林先生,裏麵請。”


    就這樣,林昊心無旁騖的走了進去,發現呂方貴及一幹技術科的同事在裏麵,而眼中的則是和死者有關的三個人。


    見林昊到來,呂方貴放下手中的耳麥,迎過去說道:“林昊,你來了。”


    林昊也沒有過多搭話,而是直接切入正題:“怎麽樣,他們說什麽了嗎?”


    呂方貴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暫時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有,他們雖然承認與死者認識,但都異口同聲的說不知道死者生前的情況,正如你所看到的,無論我們如何審訊,一點結果都沒有。”


    林昊習慣性的捏著下巴:“能把死者的情況和資料給我看一看嗎?”


    呂方貴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夾,遞給林昊:“就知道你要看這些,所以早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不過我也在你來之前看了好幾遍,一點有用的資料都沒有,死者隻是一個遊手好閑的年輕人而已,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傷勢,有的時候我甚至都認為他是自殺。”


    林昊一邊聽著呂方貴的判斷,一邊問道:“那這三個人有什麽奇怪的嗎?”


    “有一個人其中是死者的弟弟,和死者一樣,也是混吃等死,而其他的兩個人則是在酒店中工作,當服務生。”


    林昊打斷了呂方貴的陳述:“他們所工作的酒店是不是死者死亡的地點?”


    呂方貴眼神中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


    林昊冷笑一聲:“雖然死者和他的弟弟表麵看起來像遊手好閑的人,不過這兩個人卻有著工作,而且出事的地點又是在相同的酒店,難道你就沒有查到事情有些可疑嗎?”


    “關於這一點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不過昨天晚上值班的隻有他們兩個人,在沒有任何其他人證的情況下,我們想要得到情況的可能性不是很大,這也是最為棘手的一點。”


    “既然沒有其他的途徑,那我們就從這兩個人的身上出發好了,我還真不相信這起命案和他們三個人沒有關係。”


    說完,林昊直接離開了房間,向著隔壁的審訊室走了過去。


    雖然林昊表現的胸有成竹,不過呂方貴仍然擔心林昊會在情緒的操控下作出難以理解的事情來,便連忙跟了出去,以免發生任何意外。


    “我在重新問你們一遍,在命案發生的時候,你們三個人在幹什麽?”


    “警官,我都告訴你很多遍了,我們三個人一整晚都在一起喝酒,同時也在尋找我哥哥的消息,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警官,所以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將殺人兇手抓捕歸案,給我哥哥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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