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媛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現在隻能安靜不動,這種感覺讓陸媛媛覺得有些別扭。


    在閑談幾句之後,鬱雨晨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陸媛媛說道:“媛媛,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也剛來不久。”陸媛媛有些不好意思。


    靠在牆上的鄭東見陸媛媛這樣,連忙說道:“昊哥,於宵抓到了麽?”


    林昊搖搖頭:“沒有,但齊奎死了。”


    林昊說道齊奎死的時候,神情中有有一絲的難過:“齊奎是為了給於宵爭取更多是時間才死的。”


    聽到林昊所描述的,鄭東也敬佩起齊奎:“隻可惜齊奎跟錯了人。”


    鬱雨晨見氣氛有些低沉下來,話鋒一轉:“媛媛,什麽時候你也學會伺候傷員了?”


    千擔心萬猶豫,陸媛媛最怕的問題還是到來了,陸媛媛撓撓腦袋:“雨晨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什麽伺候傷員,鄭東是為了保護我受的傷,所以我才來看看他,要是換做平常人,我懶得搭理。”


    聽著陸媛媛的話,鄭東會心的笑了。


    這一笑,卻被林昊抓個正著:“鄭東,你笑什麽?”


    鄭東連忙收迴笑容:“我沒笑啊。”


    “你還撒謊,剛剛你笑了,我都看到了。”


    看著兩個大男人在爭吵,陸媛媛和淩映雪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談笑之間,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淩映雪提著一個果籃走了進來,有禮貌的問道。


    “鄭東,感覺怎麽樣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鄭東笑著迴答道:“多謝淩警官掛念,現在好很多了,沒什麽大礙。”


    淩映雪知趣的和陸媛媛坐在了一起,並沒有打擾林昊和鬱雨晨兩個人。


    鄭東見淩映雪坐了下來問道:“淩警官,警察局那邊進行的怎麽樣了?”


    鄭東的問題也是在場所有人想問的問題,尤其是陸媛媛,立刻和淩映雪套起近乎,抱著淩映雪的胳膊撒嬌道。


    “映雪姐,事情進展的如何,你偷偷的告訴我我不告訴他們,憋著他們。”


    看著陸媛媛搞笑的樣子,鬱雨晨露出了狡猾的笑容,私底下手指指向鄭東。


    陸媛媛一看,立刻醒悟過來,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悶悶不樂。


    這可讓淩映雪有些迷惑,不解的問道:“媛媛,你這是怎麽了?”


    陸媛媛調皮的看向鬱雨晨,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沒事。”


    淩映雪以為這是什麽小把戲,也沒有太在意,便說道:“事情已經基本上都處理完了,夜宴爆炸這件事情因寶哥而起,所以寶哥處以死刑。”


    林昊一聽,有些吃驚:“馬局長明明知道讓夜宴爆炸的另有其人,為什麽還要處決寶哥?”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淩映雪無奈的說道。“畢竟夜宴的營業執照上寫的是寶哥的名字,為了給老百姓一個交代,隻能這樣做。”


    鬱雨晨關心的問道:“那地下工廠和毒品呢?”


    淩映雪麵露難色:“由於夜宴歌舞廳的爆炸情況比較嚴重,也波及到了後院,等到消防隊處理完現場的時候,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根本無法找到兩個出口;在三十九號倉庫沒有找到一點毒品。”


    聽完淩映雪的話,病房內鴉雀無聲,隻能聽到鍾表走路的聲音。


    鄭東蓄力一拍病床,不甘心的說道:“這算怎麽迴事,那我們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陸媛媛安慰道鄭東:“你也別著急,事情都已經進行到這地步了,你在生氣也沒用,況且你現在有傷在身,還是安心養傷吧。”


    經過陸媛媛這一安慰,鄭東算是穩定了下來,表情中仍然帶著一些不悅。


    淩映雪見本來歡快的氣氛讓自己搞砸,站起身子:“鄭東還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鬱雨晨拉著林昊也站起來:“那我們也先走了,鄭東,你好好休息。”


    鄭東見三個人要走,連忙說道:“你們不多呆一會了?”


    鬱雨晨調侃道:“有媛媛照顧你,我們就放心了。”


    陸媛媛臉紅的說道:“別忘記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飯。”


    林昊一聽吃飯,看向鄭東:“那鄭東怎麽辦?”


    “我自有辦法。”


    “再見。”


    “再見。”


    走到醫院門口的淩映雪駐足看向林昊和鬱雨晨:“你們去哪裏?”


    “我先送鬱總迴家。”林昊迴答道。“之後我再迴自己家,好好休息一下,你也好好休息。”


    林昊的迴答很讓鬱雨晨滿意,鬱雨晨同時也說道:“淩警官,你迴去也好好休息,身體要緊,這幾天你也挺忙的。”


    淩映雪點點頭:“我知道了,再見。”


    “再見。”


    說完,林昊和鬱雨晨轉身迴到車上,向著鬱雨晨的家駛去。


    淩映雪看著瑪莎拉蒂消失的影子,默默的念起兩個字:“林昊。”


    坐在車上的鬱雨晨打趣道:“沒想到媛媛這小妮子竟然照顧起鄭東來了,真是萬萬沒想到。”


    林昊見亮起了紅燈,便踩下刹車:“我也沒想到,我以為陸媛媛都不會管鄭東,沒想到親自喂起鄭東水果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你說陸媛媛會不會喜歡鄭東?”鬱雨晨猜測道。


    “這些兒女情長我怎麽知道?”


    “榆木腦袋,看來明天在慶功宴上我得好好問問陸媛媛。”


    林昊一聽說鬱雨晨要打慶功宴的主意,連忙說道:“你可別問了,你沒看今天的氣氛有多怪麽?”


    “這個我自有打算,都綠燈了,還不開車?小心我辭了你!”


    經鬱雨晨這麽一恐嚇,林昊才意識到到了綠燈,駕駛著瑪莎拉蒂衝出公路。


    丟掉一隻手的於宵來到一家正在營業的酒吧門前,手下人將門輕輕打開,於宵穩步走入,看著酒吧的規模和人數,於宵心中暗喜。


    “看來老大並沒有舍棄我,給了我這麽一個好地方。”


    “老大當然沒有舍棄你,但也快丟下你了。”


    於宵猛然迴過頭,發現田羽不知何時坐在沙發上。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於宵坐在田羽的對麵:“你來幹什麽?”


    田羽品嚐著杯酒,纖細的長腿搭在茶幾上:“我這還不是心疼於堂主嘛,怕於堂主幹不了什麽重活,這才帶著手下人過來。”


    聽著田羽嘲諷的話,於宵再也按耐不住,拍案而起,怒氣洶洶的看著田羽:“你不要太囂張。”


    見於宵這樣子,田羽的手下立刻護在田羽的前麵,於宵的手下一看對方也不客氣,握緊拳頭,準備好打架的心理。


    於宵看著眼前身強力壯的黑衣人:“你們這些人還想打我?”


    所有人麵色為難的看向田羽,田羽推開眾人,與於宵針鋒相對:“於堂主這是哪裏話,我說過了,我隻不過是來幫於堂主的忙,並沒有其他的用意。”


    “多謝你的好意。”於宵坐了下來。“隻要你別暗中搞破壞就好。”


    田羽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於堂主這是哪裏話,大家都是替老大做事,做不好都要受到懲罰。”


    於宵不屑的看著田羽:“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田羽從沙發上站起來,掃視了一周:“這酒吧的規模不錯,客流量可不賴,但我總覺得它沒有夜宴好。”


    聽田羽提到夜宴,於宵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你這話什麽意思?”


    田羽這迴並沒有退縮,不畏懼的看向於宵:“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這個酒吧沒有於堂主損失的夜宴好。”


    於宵掀起茶幾,吼叫道:“田羽,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和我打一架,別弄這些虛的!”


    “魯莽,魯莽。”田羽伸出手指,輕點於宵。“男人啊,就會成天打打殺殺的。”


    於宵扭頭說道:“送客!”


    兩名手下伸出胳膊:“天堂主,請。”


    田羽轉過身子,對身後的四名魁梧的手下說道:“你們四個留下來給於堂主幹活,如果發生什麽事的話,立刻告訴我。”


    “是!”


    田羽看向後麵怒氣橫生的於宵說道:“於堂主,消消氣,總生氣的話會耽誤傷口愈合的。”


    說完,田羽邁著婀娜的步伐消失在於宵視際中。


    看著田羽洋洋得意的樣子,於宵恨不得現在就將田羽碎屍萬段,但礙於田羽的人在場,隻能忍氣吞聲,憤怒的喝下一杯酒。


    四名魁梧的大漢走到於宵的麵前,恭敬的說道:“於堂主,有什麽吩咐麽?”


    於宵看著眼前這四個田羽的走狗:“去把馬桶給我刷了。”


    四名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行動。


    “怎麽,你們忘記你們田堂主說的話了麽,讓你們來支援我的,我的話難道不好使麽?”


    四人一聽於宵提到田羽,馬上朝著衛生間走去。


    看著四個人走進衛生間,於宵罵道:“媽的,田羽,竟然你想玩,我就好好陪你玩。”


    把鬱雨晨送到家的林昊,開著車悠閑的行駛在迴家的路上,看著繁華的窗外,林昊釋然的笑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麽輕鬆,覺得對自己都有些苛刻,就在林昊正準備放縱自己的時候,年輕人的模樣出現在林昊的腦海裏,林昊果斷拋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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