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這樣說著,就拍拍屁股站起來,穿著濕噠噠還在滴水的衣服,一陣風似的去了。


    半個時辰後,唐夏風風火火的趕迴來,身上的衣服因為他這一陣奔波,已經徹底的風幹透了。


    唐夏剛站到白傾城麵前,就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罵了一句:“操,流年不利,凍死老子了。”


    他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動作上卻絲毫沒有停頓,而是麻利的蹲下來,掏出了懷中的一個褡褳,將褡褳裏的一個包包打開,亮出裏麵的一排銀針。


    然後他挑出了一根最粗最壯的,用一隻手拿著,抬起另一隻手翻了翻白傾城的眼皮,他猜的沒錯,他這一去雖然耗時不長,已經是全力的趕路,但是白傾城還是徹底的暈過去了。


    給這小子解毒,必須得讓這小子保持清醒,這樣才能觀察他臉部微弱的表情變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今迴救他,他要白傾城記住,讓白傾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今迴,是他唐夏救的他。他絕對不會再吃上次的虧了。


    想到此,唐夏手起針落,在白傾城的人中上狠狠的紮了一下,然後一紮之後,又快速的拔了出來。


    當白傾城的人中處冒出一個血珠的時候,他的眼珠子開始在眼皮子底下稍微的動了動,唐夏看到他這樣,舒一口氣。恢複意識了是吧?!恢複意識就成了。也省得他再紮一針。


    那麽接下來的解毒也容易了。


    唐夏掏出腰間的兩個小瓶子,一個瓶子裏的是甘露,另外一個瓶子的是金丹。


    沒錯,他又去了師傅的藏丹閣,如今白傾城這症狀,不光毒發,還走火入魔,要將這兩樣一起治,不用金丹也不行。


    所以剛剛消失的半個時辰,是去偷金丹去了。


    一迴生兩迴熟,他今迴根本就沒耽誤時間,拿了就走,把結界修補迴去後,還順道迴臥室取了這套針。


    將金丹撚在手裏,唐夏看著白傾城。


    師傅的金丹是好藥,根本就不用放血什麽的麻煩事情,如果兩粒混合著甘露給他喂下去,他體內的這些毒素,百分百給他清個幹淨。


    想到此,唐夏將那金丹往口中一放,又將盛了甘露的瓶塞一拔,立刻將那一口甘露全部倒入口中。甘露混合著金丹,入口即化,唐夏將那包液體含在口中,湊上臉去,掰過白傾城的腦袋來,就把自己的嘴巴嚴絲合縫的印了上去。


    至於唐夏為什麽要這麽喂藥,開玩笑,白傾城能自己吞嗎?他現在控製不了身體的樣子,怎麽可能順利的吞藥?頂多眼珠子動動,連眼皮都抬不起來,更不用說動舌頭了。不過咽東西應該還是可以辦到的,不然會被嗆死。


    唐夏用舌頭頂開白傾城的嘴巴,又用手捏開他的牙縫,將那包液體全數灌了過去。


    在嘴對嘴喂藥的過程中,唐夏的視線正好與白傾城的眼皮持平,然後他就看到,在嘴唇碰到嘴唇期間,白傾城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一直在瘋狂的顫動,大概很是排斥,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唐夏也不想親他的,畢竟又不是戀人。再說隻是碰了碰嘴皮子,舌尖觸了一下他的牙齒,這種外表的觸碰,也不算什麽。


    唐夏想,沒把舌頭伸到深處,連初吻都算不上,所以也不算是觸犯了他,那麽等白傾城徹底醒過來的時候,大概也不至於太過激怒。


    再說,又不是沒嘴對嘴喂過,前一次在樹林子裏的時候,不也喂過一迴了嘛,也就不差這次了,隻不過上一迴白傾城是完全昏迷的,而今迴是完全清醒的。


    唐夏度完了藥,給白傾城擦了擦嘴,然後就拿下白傾城肩上自己給他披上的衣服,將他的上身重新□□出來,還扒了他的褲子,扒到最後,隻給他留了胯部的一塊遮羞布。


    其實要不是白傾城醒著,他應該給他剝光。


    之後,唐夏把從白傾城身上扒下來的衣服給他仔細的鋪在地上,鋪勻了,然後把白傾城攤平了放倒在那堆衣服上。


    此時,白傾城就是一副赤身露體仰麵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樣子了。


    唐夏站起來看了一下,覺得很滿意。


    然後他就把那包銀針都拿過來,說實話,銀針一般都是試毒的,而且質地太軟,不好使,但是誰讓唐夏窮呢,翻遍了屋子內外,就隻找出了這麽一套銀針。


    唐夏將這些針都粗略的消了一下毒,然後找出那些中等粗細的針來,手起針落,將這些針依次的在白傾城身上紮下去,以此護住了白傾城的心口、丹田、與脖子上的大要椎穴等三處要穴。


    然後,唐夏皺眉看著剩下來的那些細針。


    接下來的行針,都得用細針了。


    細針不好使啊!而且為了能紮進肉裏,還得在針上灌氣,讓它堅硬起來,不然不小心斷在肉裏麵,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唐夏坐在白傾城的側麵,把他的左手在地上攤平,手心朝上放置,然後拿出褡褳裏的匕首來,比劃了一下,小心的在他的五個指尖上各割了五道豎著向外的,大約半厘米長的傷口。


    金丹是能解毒,但是藥效發揮的太慢,得等時間。混合著甘露的藥引吃下去之後,肺腑裏麵的毒清幹淨是沒問題的,但是白傾城不光中毒,現在還岔了氣,這一點很麻煩,就怕四肢裏的毒還沒解了,就被亂串的氣息給重新帶迴到肺腑裏麵,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唐夏用銀針封住了白傾城肺腑與頭頸部的要穴之後,接下來就需要用外力將他四肢的那點餘毒給導出來。


    也就是說,唐夏今迴,要借這個機會,一次性的給白傾城清個幹淨。


    還順便著,借著針刺穴位,以此來給白傾城梳理經脈。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隻是,用針去毒是個麻煩事,從頭到尾弄下來,不光麻煩不說,全身七十二個要穴都要紮一遍,而且要穴還好認一些,就是四肢的那些小`穴位,不大好找。


    唐夏雖然托前身唐夏的福,腦子裏麵有關於針灸穴位的詳細知識,但是他沒實踐過啊!


    唐夏盯著白傾城的胳膊,咽口吐沫,看了白傾城一眼,心裏說:要是不小心紮錯了,你可別怨我啊!當然,他會小心的。


    唐夏將氣灌注到針裏麵,從白傾城的肩膀處開始紮起,仔細的找準了位置,然後將針慢慢的下了下去。說實話,他這一針下的很慢很慢,一點一點的撚動著往肉裏麵紮,唐夏紮的很緊張。


    而再看白傾城,唐夏紮他胸腹三處要穴的時候,白傾城都沒什麽反應,但是當唐夏在他肩膀上下去第一針的時候,白傾城的身體卻不可抑製的輕輕抽動了一下,唐夏看的一愣,你抽什麽抽,不就疼點嗎?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忍不了的。


    為了防止接下來白傾城亂動影響他的發揮,唐夏就果斷的用腳踩住了白傾城的左手腕,還用左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然後,唐夏開始下第二針。


    這一針他還是謹慎,隻不過比第一針要快了一些。


    白傾城這次抽的那一下更厲害了,但是有唐夏手腳並用的按著,最起碼左手是一直老實的。


    下完第二針,唐夏擦一把汗,哎呀,原來這麽容易呀,他這麽快就掌握了竅門呢!唐夏不禁有點小興奮,原來這麽軟的細針隻要灌了氣,竟然硬的像鐵一樣,很容易就紮進肉裏去了,並且手感還很不錯,那他剛才還磨蹭個什麽勁啊!


    想到此處,唐夏抓起一把針來,然後深吸一口氣,手起針落,依次往下,刷刷刷刷……


    隻一會兒,白傾城的左胳膊就被紮成了刺蝟。


    紮完了,唐夏把腳拿下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他這麽做,不是沒有成效的,白傾城指尖的傷口,其實在他下第二針的時候,就已經重新開始淌出血來,而隨著他下針的繼續,那淌出來的血就開始變黑,而且越淌越快,等唐夏把針都紮完了,那指尖淌出來的黑血也就更多了。


    直淌了好一會兒,那血才變成了紅色,於是唐夏就把那滿胳膊的針都拔下來。而等那針都拔出後,那指尖的血也就隨之止住了。


    照如此的方法,唐夏分別給白傾城的四肢都放過了毒血。


    餘毒都徹底清完了之後,就又給他推功過血了一番,之前在行針的過程當中,已經大體給他理順了氣息,如今又給他用灌了氣的手掌依次按摩過左右24正經和八脈,行走全身365個穴位,等唐夏將這些都做完,已經到了後半夜了。


    白傾城的眉頭早已經舒展開,此刻已經安然的進入了夢鄉,顯然已經過了那一關了。


    而唐夏累得不行,癱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喘勻了那口氣。


    之後慢吞吞的給白傾城穿好衣服,還是給他理順了一下頭發。


    之後蹲在地上,看著白傾城香甜的睡顏,唐夏想:自己到底招誰惹誰了,竟然是個勞碌的命,還是專門為白傾城勞碌的。


    不過幸虧他發現了,不然白傾城著一身功力廢掉,那太可惜了!他覺得自己勞碌這一迴,他不後悔。


    想到此,唐夏就放鬆的癱在地上,與白傾城齊頭躺著,他實在是太累了,根本沒力氣幹別的了,所以很快,他就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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