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段話,白傾城抬了抬頭,他看了食盒一眼,並沒有將食盒打開,而是拿著那張宣紙,在桌子的旁邊坐了下來。


    自從那天早上從林中迴來之後,起初的他並沒有感覺到身體出現任何的不適,隻是,僅過了一天之後,第二天的傍晚,他就開始發現,一直不重欲的自己,竟然意外的出現了需求。


    他在驚訝之餘,將那需求,用自己的意誌力,給壓了下去。


    本想這也許隻是個意外,但是沒想到,到了再一天的晚上,那需求竟然又起來了,而且比前一晚強自壓下去的需求更加強烈。


    直到近兩晚,更是愈演愈烈。甚至已經變成了一種幾乎忍耐不住的*。


    而至於昨晚,他甚至出現了短暫的不清醒,以至於等到發現自己竟然在唐夏之處的時候,他自己也是震驚的。但是當時的自己意識總是不受控製,以至於做出了一些連他自己都覺得幼稚的行為,如今經過了昨晚,他現在即使想起來,都覺得丟臉。所以看到唐夏紙條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本能的想扔出去。


    也就是說,他現在對跟唐夏有關的任何東西,都是相當排斥的。


    而昨天晚上,唐夏說的沒錯,他當時的確是*強烈,並且又強自壓了下去。就是因為這種強自的壓抑,使得他的腦袋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樣難受。


    如今仔細思來,這實在是不合常理。他一直是一個清心寡欲的人,在那方麵根本不看重,即使是中了淫毒,也不至於狼狽成這樣!唐夏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喜歡竟然會下這麽重的毒嗎?!白傾城想到這裏,就覺得恨的慌,唐夏的行為實在下作,如今唐夏又看似好心的送來解藥,但是竟然在信箋的末尾寫著,讓他自己摸出來?!對於這樣的話,白傾城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一個修仙之人,怎會受這區區淫毒的製約?還要去做那惡心之事?既然已經確定中了毒,大不了花幾天功夫,運功將其逼出來。


    白傾城想到這裏,就直接打開食盒,將唐夏給他的那盅藥,給倒到院中的樹下去了。


    “對了,你為什麽要在給白傾城的信箋上寫上最後那句話?你不是說他喝了藥,隻要逼出毒血不就行了?為什麽還要他自摸?這不是相互矛盾嗎?”這時,跟唐夏迴去了的係統君,在哭完了之後,突然想起來問了唐夏這麽一句。


    彼時唐夏正在查看自己的傷口,給傷口上重新換藥,聞言頭也不抬:“哦,那是我故意的,怎麽說心裏也不平衡,就想堵他一下。”


    “哦,這樣呀!聽你這麽說,我心裏好受點了。”


    “哈啊,是吧。”唐夏喜滋滋的答,“所以我才說不用糾結嘛!”


    隻是,唐夏不知道的是,他這自作聰明所寫的一句話,直接造成了相反的效果,因為他絕對想不到的是,就因為他這一句話,白傾城直接將那藥給倒掉了。如果事後唐夏知道是這個原因,估計會後悔死,不過他現在是完全不知情的。


    他樂觀的認為,白傾城已經帶著感激之情,將他送去的藥,給全部喝掉了。


    然後,這件事情就全部揭過去了。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唐夏過的很輕鬆。


    為了犒勞自己的不易,他還讓係統君查了一下資料,自己自學了一套酥餅的做法,又多學了幾樣點心,自去廚娘大嬸的小廚房,自己學著做了一點。自覺味道還不錯之後,還好心的送給了廚娘大嬸幾塊嚐嚐,讓她知道,跟那些嚼起來如硬饅頭的邊皮一樣的點心比較起來,什麽才叫真正的甜點。


    期間,還帶著三個親友團的小的,去了山林裏的小河邊,摸了幾尾活魚,在河裏就近解剖洗幹淨了,架起了一堆柴火烤來吃掉,算是嚐了一迴鮮。


    當然,功法他也沒落下。


    他在這一段時間,為了養好身上重點是腹部的傷口,怕把線崩開了,劍法就沒怎麽練,再說練了這麽幾天,除了實戰的經驗,他覺得自身已經將劍法與動作融合的差不多,他現在主要練的是內功,以前的熟悉過後,就開始研究白傾城新給他的心法。


    雖然才幾日工夫,但他自覺進境不錯。


    大師兄還來給他送了一迴藥,給他帶了一堆補品,師兄表哥出手極其大方,唐夏簡直開懷的要命。一個開心之餘,就給師兄露了一手,用那還沒修煉出來的技術,給師兄現做了一迴點心,師兄當時嚐了嚐,覺得味道還行,就是火候不大夠,吃起來有點生,糖加的太多,有點膩。別的倒沒有問題,隻是還需要再修煉一下。當然,唐夏欣然接受了這個意見,臨走還給大師兄全包上了。大師兄當時也沒有抗拒。


    而且,唐夏這幾天挺老實,安心養傷,除了腹部的傷口因為傷的較晚,好的慢了一點,其餘的傷都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因為逼毒而傷到的肺腑,也經過幾天的將養,又因為年輕,很快就迴複了健壯,這令唐夏很高興。


    隻是,唯有一點,不大好。


    那就是——有些人,你想見他時,他不在;你躲著他時,他卻處處都在。


    沒錯,那個人,就是白傾城。


    白小子明明警告過他,讓他離自己遠一點,但是白小子自己卻並不注意,總是時不時的就碰巧出現在他麵前一迴。


    比如說:他不願意跟師兄弟們一起吃飯,也不願意吃大食堂,所以都是去師傅的小食堂領飯,而每天去領飯的時候,三迴裏麵,總會有那麽一迴,要麽領飯出來的時候,要麽還沒進去的時候,要麽遠遠的剛看到廚房外門的時候,他就會看到白傾城那廝。


    又比如說,他突然心血來潮,僅帶著三個親友團去了山林中的小河邊那麽一迴,竟然就遠遠的看到白傾城自小河的瀑布那邊過來,披著濕漉漉的頭發,似乎剛洗完了澡,他怕躲避不及,趕忙提前帶著他們三個躲到百米之外遠處的草叢裏,就跟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還要努力的壓下想要跟白傾城打招唿的其中兩個的*,還要等白傾城走後,費盡心思的給他們解釋,他為什麽要躲著他們崇拜的掌門三師兄。當時著實,讓唐夏費了一番腦筋。


    再比如說:師兄表哥百忙中好不容易來看他一迴,還要提起白傾城三次,第一次,問他有沒有去跟白傾城學,第二次,讓他把白傾城給他寫的那一摞紙拿出來,指著上麵大師兄所講的心法,給大師兄講講他看到後所得出的見解。第三次,就是問他對於白傾城所注見解的看法與體悟。唐夏就像被家長考察學問的小學生一樣,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才應付了過去。當時,唐夏覺得白傾城就像一個緊箍咒一樣,每次從師兄的嘴裏念出來,他都要死掉一大群腦細胞的去迴答。


    綜上所述,他唐夏得出了一個結論:不是他唐夏多想,唐夏總覺得,白小子這是故意的,雖然係統君說是因為唐夏自戀,是唐夏想多了,是唐夏自作多情,他說白小子怎麽可能故意在唐夏麵前出現呢?!但是唐夏還就這麽認定了。


    唐夏覺得白小子是故意在找他的茬,於是後幾次再見到白小子的背影時,他都差點沒忍住而衝動的上去跟白小子說話。唐夏當時的內心都是十分不忿:這小子每次都故意出現在自己麵前,卻每次都看不到自己,這算什麽事?!故意找茬嗎?!


    但是幸虧這股日漸強烈的*,都被唐夏在緊要時刻給理智的壓迴去了,唐夏覺得自己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修煉,定力已經練的相當爐火純青了!


    係統君說:定力不錯?是我提醒的你好吧?每次他沒看見你,你就忍不住想衝過去撩他,每次的這個時候,都是我阻止的你好吧?你有沒有常識?你個自戀狂。


    而對於係統君的挑釁,唐夏覺得,自己大度,不必去理會。


    是的,他大度,所以他不跟係統君一般見識。


    然而,就是因為白傾城總是出現在唐夏麵前,所以造成的後果就是,這天晚上,唐夏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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