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唐夏迴去後,給自己熬了一迴藥,吃掉。


    去廚房領了飯食,帶迴去,吃掉。


    攢足了力氣,然後去門前的竹林裏撿竹子。


    拿了一把斧頭,在林子裏把被砍斷的那些竹子上多餘的亂枝去掉,削成光滑的竹竿,然後紮成一捆,用手提迴去。來迴提了三趟,每次都提不多,因為肩膀有傷。


    之後叫醒係統君,讓他提供了一張簡易的圖紙,乒乒乓乓的做了一張簡易的竹床。


    其實叫竹床,說白了就是一個長方形袖珍的簡易小竹榻,是那種隻有四條腿四個三角固定支架,和一個平麵的那種。因為做的小心,用的力氣不大,怕肩膀上好不容易長起來的傷口重新繃開,所以用的時間挺長。


    直做到了日落西山,他才完工。


    之後看了看成果,覺得還行。


    別看這竹榻簡單,短小,但是他也是用了心思的,竹榻的四條腿他做的很粗壯,每根腿他都用了四根竹子捆紮起來,而且榻的平麵他鋪了兩層竹子,修的很平整,再重的體重坐下去也一時半會兒壓不斷,絕對耐用。體積雖然小了一點,躺不下一個整人,但是半躺在上麵還是可以做到的,雖然有點憋屈。但是唐夏覺得挺舒服的。


    當然還可以做凳子,要是做凳子的話那就十分寬敞巨大了!


    做完之後唐夏看著自己滿意的成果。明天把這個給白傾城送去,讓他把這個晾幹了,刷上一層清漆,當然不刷也行,那時候就可以直接用了。


    其實期間在做竹床的時候,係統君曾問他:“你今天為什麽又去撩白傾城,你腦子進水了嗎?”


    唐夏當時劈著竹枝:“按捺不住,被嘚吧師兄刺激的。”


    係統君不屑:“你是麵子上掛不住吧?死要麵子活受罪。”


    唐夏彼時歎一口氣:“我委屈啊,再說看到白傾城就想到在林子裏他揍我的事,我心裏不平衡。”


    做完竹床之後,唐夏將其放在院子裏沐浴月光,晚上坐在油燈下的床前查看自己身上的傷口,給傷口換藥。


    大師兄給的藥是絕對的好藥,一聞味道就知道,都是名貴的藥材。之前因為怕做竹床的時候傷口裂開,所以沒有一上來就用,如今已經做完竹床了,就可以好好給傷口用上了。


    用沾了熱水的布子擦拭掉傷口上麵的藥渣,將師兄給的藥粉細細的鋪上一層,也不敢撒多了,因為要用很久,也舍不得。然後再用幹淨的繃帶把傷口重新包紮起來,傷在肩頭,所以自己動手包紮的時候有些吃力,因為動作別扭,但是幸虧這具身體的柔韌性很好,胳膊反手伸到背後也幾乎毫不吃力,所以他包紮的還算順利。


    藥確實是好藥,其實他之前從林子裏采的外敷的藥草,管用是管用,但是沒那麽好用,也不止疼,隻夠消炎消腫的,但是師兄給的藥就好了,活血化瘀,止疼消炎,去腐生肌,愈合傷口,都有奇效。藥粉一撲上去,傷口很快就不疼了,反而還有一種清涼舒適的感覺蔓延開來,唐夏體會著這種感覺,覺得很幸福。


    包紮完肩傷,再看自己腰側的毒,打眼看去,腰側的皮膚上麵有一個銅錢大小的烏黑的一塊,是之前他將體內的毒素逼到的一點,就在這塊皮膚下麵。


    唐夏看了這塊毒素一眼,此時皺了皺眉,問係統君:“我怎麽感覺它變大了?”


    “不能吧?”係統君說,繼而一頓:“還真變大了一點,竟然向外擴展了五毫米,這毒難道還會自己長的?”


    唐夏皺眉:“不應該啊,按理說我吃著壓製的藥,雖然暫時起不到解毒的作用,但是我自身的血液裏是有抗體的,能夠抗擊毒素。我本以為,通過血液的過濾,雖然耗費的時間長,但是它能自行消解了去,怎麽竟然還長大了?!”


    係統君:“所以這毒不簡單啊,既然消不下去,還會自己長,那咱就得想想辦法了,不然告訴你新認的表哥?”


    唐夏想了一下,立刻否決:“不行,不能跟他說,我已經跟他發誓說我沒幹過這事了,讓他看了就等於承認自己練蠱了。”


    係統君:“又不是你幹的,是前一個唐夏幹的,你大不了跟你表哥說出事實,說你不是原來那個唐夏……”


    “不行。”唐夏挺激動的打斷係統君的話:“這就更不能說了,說出來他就不是我表哥了,好不容易得了一個表哥,我才不要把這個表哥扔掉。”


    係統君糾結:“那怎麽辦啊?你也不能幹等著毒發,不行咱再去偷兩粒金丹?”


    唐夏皺眉:“不行,金丹本就不多,我已經偷了一次,不能再偷第二次了,之前是情非得已,性命攸關,何況我現在這毒也沒到非要偷金丹的程度,用金丹來解,那太浪費了。”


    係統君:“那你說怎麽辦?”


    一炷香之後,唐夏舉著一把小刀,懸空的停在自己帶毒的皮膚之上,猶疑半天,下了半天決心,鼓了半天勇氣,卻遲遲不肯落下去。


    “你到底敢不敢下刀?這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辦法嗎?隻是割個皮而已,你至於這樣嗎?”係統君不忿的說。


    唐夏把舉酸的胳膊放下:“你知道這有多疼嗎?這可是人皮呀!”


    係統君:“你怎麽把胳膊放下了?趕快舉起來,再說我又沒疼過,我哪裏知道是什麽感覺。”


    唐夏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嫉妒的說:“你真幸福。”


    係統君不屑:“行了,別嫉妒了,也別墨跡了,一刀下去就完事了,麻利一點,之前被蜘蛛腿戳個窟窿不也忍著沒叫嗎?現在割塊皮就嫌疼了?你的勇氣呢?被狗吃了?”


    唐夏翻個白眼:“別說的我好像要剜肉削皮似的,我隻是開了口子放放血而已。”


    係統君:“都差不多,你牙關一咬就完事了,別磨磨唧唧的,你個娘炮。”


    唐夏嘖了一聲:“你怎麽也學會罵人了?還娘炮?你跟誰學的?”


    係統君憤然:“你管我?你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唐夏沒搭理他,看著自己的肚皮,憂鬱的歎口氣,才慢吞吞的說:“你要知道,這跟被別人弄傷是不同的,別人傷了你,你隻能承受,那是完全被動的,但是你要自己去割自己,而且不是割指頭,是割肚皮這種神經密集而脆弱的地方,這就需要很大的勇氣了!因為會非常疼,你明白吧?!”


    係統君哼了一聲,沒答腔,似乎十分看不起他。


    唐夏糾結的皺起眉頭,拿刀比劃了比劃,砸吧砸吧嘴,唉聲歎氣了半天,最終感歎一句:“要是這毒能逼到雞`巴那裏,讓我用手把它給擼出來,那樣多好啊!”


    係統君不屑:“你倒是想的美,可惜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再說你以為自己中的是什麽毒?這跟媚毒完全不一樣好吧?!就是媚毒也不一定能通過這個排出來的,白傾城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你都切身經曆了還想不明白?所以你到現在竟然還敢異想天開?!你是得有多無聊?”係統君挺幹脆的說:“好了別廢話了,你有這個無聊的時間還不如給我麻利點。”


    但是對於係統君的訓斥與催促,唐夏充耳不聞,他惋惜的盯了自己的肚皮下麵看了一會兒,似乎十分糾結於剛才的那個問題,他努力的糾結了一會兒,又把玩了一會兒小刀,繼續墨跡了一陣,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挑眉質問:“對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之前給我統計的資料不全啊,你怎麽沒告訴我何勤是我表哥?”


    係統君本來還在一本正經的說教:“你就磨吧,反正這一刀早晚得切下去。”但是他立刻聽到了唐夏的質問,遂立刻做出反擊,還用了莫名其妙的語氣接腔:“你怎麽又轉移話題?這個事你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現在再問還有什麽意義?再說當時你要的那麽急,我整理的時候隻是用最簡單最快捷的方式整理的,哪裏能在那麽短的時間挖出這麽深的內`幕,要知道原來的唐夏可沒拿何勤當表哥看的,這個你可怨不得我。”


    “這樣啊!”唐夏聽完歎一口氣,接下來就沒再吭聲。


    之後,唐夏又磨蹭了小半個時辰,鼓了很大的勇氣,才終於將那一刀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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