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模特(都市危情)、文/肖飛


    卷四35(兩更之一)


    “排水巷道出事了……”


    程偉國的頭一下子大了起來,他知道,這個時候塌方就等於幾天來的施工前功盡棄,幾位專家也變了臉。排水巷道的塌方讓本來就已經難度相當大的救援再次充滿了未知。程偉國讓鍾天時統計過,算上剛才發現的這九位礦工師傅,生還者有一百一十人。


    當天下井的具體人數為一百二十人以上,也就是說還有十幾名工人被困井下。管理上的混亂讓他觸目驚心,這麽大的一家廠子居然搞不明白一班的人數到底有多少。在他的嚴厲追問下,鍾天時也吱唔著說了實話——有些是屬於“外包”的。


    程偉國聽明白了,所謂的外包,就是廠子為了降低成本,讓一些黑工頭的人來充實作業隊伍,用他們的話來說這種用人的方式是安全且省心,省去了五險一金不說,就算是真出了事也可以把“鍋”甩給黑工頭。


    因為廠子和這些工人根本就不存在勞動關係。從鍾小聲的辯解中他聽清楚了,按鍾的說法這種做法很普遍,並非他們一家。程偉國也注意到了,當鍾說到了“外包”的時候,趙成功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鍾也很識相地來個了急刹車,閉緊嘴巴不再說話。程偉國明白,之所以廠長武長彬敢不上報捂蓋子,真正的原因就在這裏了。他想起了正在查的黑工案,和這裏的現象本質上來說是相同的,隻不過在這裏又披上了一件“勞務外包”的外衣。


    這要是平時,程偉國一定會問個清楚,但此時救人重要,他不得不暫時把這些問題先放下,他隱隱地感覺到這裏的水很深,他又是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還要從長計議。他強壓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救人,還有十幾名礦工兄弟被困在井下。


    等他們趕到排水巷道的施工現場時,救援專家向他做了匯報,


    “程書記,這裏的岩層太鬆軟了,這麽大麵積的衝積岩層根本沒辦法……”


    “還有其他方法嗎?”


    “除非從這裏進去,但……”


    “但是什麽……”


    “這裏是塔基,武長廠說不能破壞地麵的建築……”


    程偉國一進廠區便發現了這個外形有些奇怪的建築,經過詢問才知道這是廠長武長彬的手筆。王衛成十分不屑的說,武是聽信了一位有名的大師的話修建了這個“聖光塔”,按照大師的說法,九分廠以前之所以事故不斷就是因為他們的開采得罪了這裏的山神。


    說來也怪,自從塔建成以後,雖然也發生過一些事故,但群死群傷的事件還真的沒有了,這讓武長彬成了這裏的神級人物,盡管他現在被程偉國暫停了工作,但他的話依然有著相當 的影響力。


    迷信,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信這個。


    他把臉轉向了趙成功,


    “趙書記,你的意見呢?”


    趙成功的臉紅了起來,


    “程書記,我也不知道他們搞這些,這是封建迷信,一定要破除。鍾廠長,立即打開塔門,沒鑰匙,這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消防隊不是在這兒嗎?讓他們用專業工具進行破拆,如果耽誤了救人我先撤了你……”


    鍾天時臉上的表情很無奈,今天他都快成了背鍋俠了。你不知道,靠,你都到九分廠來過多少次了,那麽大的建築你看不見?再說我都見你進去過,這麽大的人了編起瞎話來臉咋就不紅不白的呢。


    消防隊員用了足足的十分鍾才把聖光塔大門打開。大門一開,程偉國也愣了一下,金碧輝煌的塔基內堪比寺廟裏的大雄寶殿,濃重的香紙味道說明這裏的香火很是興盛。這讓他大開眼界,他不敢想像在這樣一家國有特大型企業集團中還存在著這種東西。


    救援組專家王平指揮人們把設備抬進了塔基,


    “程書記,我們……”


    還沒等程偉國說話,趙成功揮了揮手,


    “還等什麽,啥東西也沒有救人重要……


    …………


    幾十公裏外的清江古城,此時的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市電視台六號演播廳內,節目正在緊張的錄製。休息室裏,任子雲和瑤瑤正在說著話,


    “哼,子雲,我看你這次咋辦,人家可是要辭職走了。”


    “誰說的,曉宇不走了。”


    這時電視畫麵上出現了聖雲山礦難的新聞播報,


    “……救援正在有序進行,已成功救出了被困礦工……現在插播一條最新消息,經過救援人員的努力,現在地下三百一十二米處又發現九名被困礦工,救援指揮部立即組織專家論證,確定最優方案,清江冶金集團黨委書記程偉國……”


    瑤瑤瞪大了眼睛,


    “程偉國咋到聖雲山了,還當了一把手,那不是比老馮還大?子雲,這下你可得注意了,我早就和你說,讓你離馮大小姐遠點,這下好了,你要知道,聖雲山的一把手那可是副省級的大領導,你得罪得起嗎?”


    任子雲一臉的不屑,


    “再大有個毛用,一上任就給他個眼罩帶。瑤瑤,聖雲山現在可比不了從前了,它是落了配的鳳凰不如雞,雖然程偉國的級別在那兒擺著,但你要知道那個破大家的當家人可不好幹,他一個人再能也不會頂幾十萬人的飯吃吧?


    他去那兒那就是個傻蛋,誰不知道聖雲山是個是非之地,連老韓都跑石咀山療養去了,也就是他這個唬犢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別人躲都來不及他還往前湊。等著看吧,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那是劉老大在整他呢。


    誰讓他沒事告劉書j的黑狀了,人家是z省的老大,老虎的p股是摸不得的,現在把他安排在這個位置,就是把他放在火上烤,他程偉國何德何能,那麽多的能人都不能扭轉的局麵到了他那兒就真的能解決了……”


    “子雲,我可聽說那裏的頭兒提升空間很大,你說的韓書j是確實沒啥文化水兒,那人家還坐到了副省級呢。我聽我爸說,老韓前麵的幾位領導不是去了中.央就是當上了省裏的一把手,程偉國萬一要是幹好了那可就是真的坐上火箭了……”


    任子雲連連的搖頭,在他的認知裏,現在的聖雲山就是個兔子不拉屎的地兒,資源幾近枯竭,人才嚴重外流,發展更是不可能,程偉國到那兒去也是自討沒趣,更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後續連載稍候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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