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模特(都市危情)、


    卷四01(兩更之一)


    我們已經走得太遠,以至於我們忘記為了什麽而出發。———紀伯倫


    清江市高新開發區9999號,新的市w大樓魏然聳立,經過了半年來的準備工作,機關已經完成了搬遷,程偉國的新辦公室在九樓,從這裏放眼望去,是一片似乎永遠放不得晴的灰色天空。


    伴隨著新址的搬遷,一紙調令也擺在了程偉國的案頭,其實他早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樣快。妻子已經打電話來,要他快點收拾行李,也好趕在下個星期一去南江報到,還說第一次就遲到影響不好。


    應該說南江是個好地方,經濟發展雖說比不上清江,各方麵的潛力還是不差的,到了那兒他就可以主政一方,代市長,市長,可以說是前途無量,但他還是有些如鯁在喉,難道真的就因為他給中央調研組的一封信,他就得“高升走人”。


    但他不後悔自己寫的東西,因為那是實話,如果因為實話實說而開罪了什麽人,那也沒啥子好後悔的。


    此時的程偉國突然想的很多,盡管有著各種不甘心和不舍,他也是必須要服從組織分配的,這是他做為一名d員的責任和義務。


    但一想到要去h省工作,南江和這裏相距千裏,他就可以擺脫這裏所有的煩惱特別是妻子這次的態度,不但表示願意到那邊去發展還給龍龍辦好了轉學的手續。


    他要調走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多以前見了他熱情異常地打招唿的、他認識與不認識的也都恢複了很久以前的“陌生”。就在程偉國的思緒還在遠方飄散的時候,外麵響起了敲門聲,這個節奏他能聽得出來,應該是妻子馮曉宇。


    “曉宇,你來了,”


    “沒辦法,你都以單位為家了,我不到這裏來咋幫你收拾。”


    “也沒啥好帶的,我自己都弄好了。”


    “看你弄得亂七八糟的,”


    妻子馮曉宇一邊嘮叨著一麵蹲下身幫他整理著。


    “龍龍想和小夥伴們告個別,我就給他們安排個小型的聚會,請幾個要好的朋友和同學參加,時間呢就定在後天吧,龍龍說他想讓你也參加。”


    “啊……”


    “你就知道啊,有沒有時間你給兒子個準話,你這說話不做數孩子都怕了,他再三叮囑我一定要……”


    是啊,自從調到市裏以來他的工作就一直很忙,特別是在兒子麵前,他早已經變成了一個”嚴重失信”的反麵教材,他虧欠兒子的實在太多,當妻子和他轉述兒子的請求時,他的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他決定這次說話一定算數。


    “我去,我現在已經是個閑人了。”


    “你還能閑下來,接下來你可就是市.長了……”


    “是代理的……”


    “還不是走個程序,等人.大那邊開完會你就扶正了。”


    程偉國突然想起了妻子在清江電視台那個很火的節目曉宇會客廳,


    “曉宇,你這次調到南江大學,這裏的業務咋辦?”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咱倆是兩口子,你走到哪兒我當然去哪兒了……你是我的丈夫也就是這個家裏的天,至於我的事情,就讓新人來好了。我總在這兒待著不下去,都影響新人的進步了,我們還是要相信年輕人……”


    “嗯,那你演藝工作上的事情呢?”


    “你說拍戲的事啊,那就更好說了。說來也是真巧,就在前兩天剛拍完,接下來的呢讓他們另找女主角好了,我的態度呢是給新人更多的機會,我以後慢慢的就轉型到幕後工作了。老公,你想啥呢?”


    “你跟清江傳媒的合同到期了嗎?”


    “大不了賠他好了,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有律師幫我處理呢……到了南江後,我打算注冊一家傳媒公司,和南大表演學院正好對接,還可以給學生們提供實習的機會,盡管這種科研型的機構可能不賺錢,但還是要有人做的……”


    妻子馮曉宇的動作很是麻利,不一會兒的時間便把他的物品重新打了包。


    “老公,我再迴家收拾一下,明天晚上我還要和幾個同事告別,你也來參加吧,時間呢就定在明天晚上六點。”


    妻子剛出門,圓圓便走了進來,


    “程哥,你真的要走嗎?”


    “嗯,調令已經下來了,我是d員要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我和小劉他們商量了一下,準備小範圍的……”


    “不必了,這次時間很緊,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我已經接到了省組織部的通知,要去辦理人事關係……”


    對於這種分別剛開始沒感覺到什麽,但等到他真的麵對這些即將背起的行囊時他還是有著絲絲的傷感。同時他的心裏也明白,無論在什麽樣的工作崗位上,他都應該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小時候他就常聽父親說,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迴家賣紅薯。


    他下樓發動了車子,他要在中午之前趕到省裏,組織部的李主任已經打電話通知他要在今天下午給他辦手續……車子在公路上飛馳,他的思緒再一次飄向了遠方,他在清江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雖說有過一些成績,但還是有著不小的遺憾的。


    特別是他所經手的黑工案,基本上就是成了一個笑話,既便是他都要離開了也是沒有一點的眉目。他以前把那些辦案子所受到的阻力,當時他把部分原因歸結於自己“能力“的不足,這個能力大部分還含有位置的因素。


    但等到他真的坐到了現在的位子,那些“纏身的瑣事”似乎又成了他的又一個借口。他象個寒號鳥一樣明日複明日的去壘那個永遠也不可能壘成的窩,現在的他終於等來了一紙調令,當然他可以把這理解為新征程的開始,但那些深埋在地下的冤魂又何時才能得以重見天日。


    越是這樣想,程偉國心裏的負罪感就越是嚴重,他現在開始有點後悔寫那封長信了,就是要寫也不必要言辭那樣的直接,連華波書記也連帶其中,這裏更為深層次的原因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調研組的那位清江老鄉,


    也是他大學時的老師汪文正會真的有能量把他寫的東西交給高層,就算是交上去了那麽大的領導咋會有時間看完他寫的東西還做了批示,以至於華波書記被緊急召見,華波書記被批他也就隻能土豆子搬家滾蛋了……


    後續連載稍候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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