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無法相信這個事實,緊緊的盯著向哲,想要確認自己是否看錯了。但範可潔根本不給她機會,將頭慵懶的靠在向哲的肩上,像一隻高貴優雅的貓,眯了眯眼,漂亮的眸子彎出好看的弧度,啟唇,“怎麽?還盯著別人的丈夫看?”


    醋意明顯,向哲黑曜石般的眸微凝,唇角不經意上揚。


    範可潔依舊毫無察覺,另一隻未被握住的手纏上向哲的手臂,小鳥依人,笑得甜美,“還是——你想讓我把這個錄音拿給我哥聽聽?相信他醒來以後聽到這個一定很吃驚吧?”


    慢慢的抬起手,手機屏幕上顯示正在錄音的畫麵。


    溫月猛然瞪大雙眼——範可潔原來一直在錄音!


    仔細盯著畫麵,上麵顯示已經錄音了十六分鍾,幾乎把從她進門開始說的話全都錄進去了。


    向哲也沒想到範可潔居然會錄音,低眸,對上範可潔慵懶的視線,她大方的迴視他,但還有瞬間的閃躲。


    說實話,在向哲麵前做這種事,她鎮定自若,是假的。她知道向哲討厭什麽樣的女人,但她偏偏還是做了他討厭的事……


    但,她已經被逼得受不了了,她不想再承受這些本不該屬於她的懲罰!


    哪怕,這是占有別人身體應該付出的代價……


    可她也是人,也有血有肉,會哭會笑,怎麽能做到毫不在乎的接受一切呢?


    移開視線,範可潔不敢再看他,轉而盯著敢怒不敢言的溫月,嘲諷的笑,“都這樣了,還想繼續留在這裏勾引別人的丈夫?”,話語輕佻,也代表著她的蛻變。


    現在的範可潔已經學會利用爪子保護自己。


    溫月死死的瞪著範可潔,縱使再不甘心,都隻能咬牙把怒火吞到肚子裏,對向哲溫柔一笑,笑得十分難看,“那麽阿哲,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向哲沒有說話,連看溫月一眼都沒有,隻是一直盯著範可潔,居高臨下的看她用大方的笑掩蓋內心的脆弱,掩飾在他麵前的慌亂,其實手心已經出了薄薄一層汗。如果沒有握著她的手,他是不是就要被這樣突然改變的她迷惑了呢?


    向哲很慶幸他今天出門晚了一小時,很慶幸及時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逃開,慶幸自己終於能明白她一些。


    而範可潔並未察覺到向哲的變化,隻能感受他炙熱燙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讓她不敢再抬頭去看,她怕向哲討厭她……


    “慢走不送。”她麵對溫月似乎是因為看到向哲的表情而開始得意的模樣,佯裝灑脫,毫不在意,暖陽中笑得分外燦爛。


    溫月恨恨的咬牙,轉身,踩著高跟鞋快步離去,“嗒嗒”的脆響越來越遠。


    這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才是開始。


    範可潔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突然被一個力道往後拉,“嘭”的關門聲在她耳邊響起,她隻覺耳朵嗡的一聲,天旋地轉,後背立刻貼上冰涼堅硬的牆壁。


    待反應過來之時,向哲也已經傾身而上,幽深的眸仔細望盡她的眼底,“範可潔……”


    他喊她的名字,聽不出有什麽情緒。


    但範可潔猜想她似乎知道這句唿喚後即將迎來什麽,索性率先道:“我變了,是嗎?”


    “變得,讓你討厭,就像以前一樣?”


    這句話說出來她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勇氣,用一種哀傷的眼神看著向哲,抿著紅潤的唇,倔強的模樣竟讓人說不出的心疼。


    向哲劍眉不覺緊蹙,雙手憐惜的捧著她的臉,“不是,並不是……”,他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


    “不是嗎?是更囂張,更壞了吧?”範可潔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逼問向哲。


    若是要痛的話,現在就一次性痛個夠,死心好了。說不定她能忘記他。


    一想到要忘記這個在她夢裏出現過很多次的男人,心仿佛被什麽揪緊了,有些難以唿吸。


    最近發生了好多事,讓她理不清,像一團亂麻,糾纏得她好累,讓她都開始悲觀了起來。


    “為什麽你要這麽說自己呢?”向哲麵對她突然的改變,有些震驚,但更多的還是心疼,用手細細摩擦她光滑的臉頰,指腹滑過每一寸肌膚,那麽眷戀,“你是在保護自己,對嗎?”


    第一次,這個男人猜對了她的心思,猜對了她內心所想。


    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人輕輕撫摸,範可潔的眸中隱隱有一層霧氣,模糊了眼前宛若古堡伯爵的臉。


    一直強忍的情緒在這一刻快要忍不住爆發,她嚐到口中有絲絲腥甜的味道,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經咬破自己的唇。


    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是讓她在地獄和天堂之間遊走,這一次——她還能不能相信他呢?她一直知道兩個人若是要在一起,沒有相信不可能長久,可經過了那麽多,經過他的質問,她有點不敢再去觸碰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隻仰頭看她,仿佛時間就禁止在了這一刻。


    盈盈淚水在眶,卻無論如何都不讓它留下來,不肯承認自己麵對這個男人時的脆弱。


    向哲的眉皺成了一座小山,他恍然才發現,範可潔經曆的,遠比他想象的還多……


    她從來都那麽堅強,不願麻煩別人,受傷了自己卻躲在牆角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當走出那片陰影時,她又是那般從容大方,仿佛什麽事都無法對她造成影響。


    原來從他開始發現她不是範可潔那段時間,她之所以對什麽事都不感興趣,是曾經經受了那麽多嗎?


    滿布冰冷的眸終於開始慢慢融化,向哲低頭,額頭與她相抵,漸漸地,覆上她柔軟的雙唇,輕輕摩擦。


    這一刻他嚐到了她唇間苦澀的滋味,在他吻她的瞬間,她的眼淚流了下來,終於忍不住肆意流淌,濕熱的在他們交疊的唇瓣間流淌,被反複品嚐,就像她此刻仿佛被什麽緊緊纏住的內心。


    這一個吻,是痛徹心扉的。


    範可潔嗚咽出聲,被他悉數吞下。


    他的雙手纏繞著她的腰間,溫柔的將她包裹在內,她的周圍全是他好聞的味道,令她留戀,可她知道,這也許是最後一次擁吻……


    她將要做很多他討厭的事,說不定等到那一天,他就會再次像對曾經的範可潔一樣,用憎惡的眼神,看她。


    一想到會有那麽一天,範可潔就無法唿吸。


    她不想有那一天,可如果溫月不被處理好,恐怕以後遭殃的不止是範家,還有向哲……


    那個女人為了讓範可潔被恨,連害死向雅的事都做得出來。今天被她挑釁以後,不知道還會變本加厲的做出什麽事來,所以,由她而起的恨,就由她來結束好了。


    範可潔張開唇,與他糾纏,直到彼此唿吸不穩,才慢慢的推開他,低頭,用沉沉的嗓音道:“快去小雅那裏吧,一年,你才看她一次呢。”


    向哲濕熱的唿吸撲打在她的臉上,炙熱的眸緊緊地盯著範可潔,呢喃,“你不會走?”


    背脊一僵。


    難道他知道她會逃?


    抱歉,這是我對你的第一個謊言。範可潔如是想,突然笑道:“嗯,我不會走,我除了我們的家,還能去哪?”


    語畢,她明顯感覺到向哲似乎長長舒了一口氣,寬大的手掌撫過她臉頰上殘留的淚痕,就算看不到她的表情,向哲以為自己的心情已經傳達到了,說:“恩,那我先出去了,好好在家等我?”


    範可潔點頭,對於他現在的溫柔,感到非常不真實。為什麽在她決定要離開以後,他偏偏這麽溫柔呢?


    向哲又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打開門,大把打陽光灑進來,落在她光潔的側臉上,漂亮至極,像天邊綻放的花火。


    “一會兒見。”向哲的嗓音帶著歡快。


    “再見。”她側頭,送上最美的微笑。


    “嘭!”門關上。


    範可潔靠著牆無力的蹲下,大聲的嗚咽。


    這一切,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嗓子有點發啞了,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到樓上收拾了些自己的衣服,然後匆匆的跑下樓。


    打開門,她走進灑滿陽光的院子。


    目及熟悉的草木,還有幾隻小胖球在跑來跑去,她唇角上揚。


    走到寵物屋前蹲下,幾隻小貓以為有吃的,一個個跑過來,用頭蹭她的手臂。柔軟的毛發穿過她的指尖,很舒服。


    心情一下好了不少,範可潔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小胖紙們,再見了。等我再迴來的時候,你們可別不認得我了?”


    趴在樹上的母貓似乎聽懂了她的話,睜開斜挑的眼,突然從樹上跳下來,趴到範可潔身上,害得她倒在翠綠的草地上,幾隻小家夥也圖好玩,爬到她身上來。


    而母貓則窩在她的頸邊,用頭一下一下的蹭著她的臉,好像在安慰她,讓她不要難過。


    真是有靈性的小東西……


    範可潔索性躺在草地上任由它們蹭來蹭去。


    眼前,是斑駁的光影,透過樹叢,灑下來,形成丁達爾效應,照在她漂亮的臉蛋上。


    “你們到時候一定還愛我,對嗎?”範可潔獨自呢喃,像是在問貓,又像是在問另一個人……


    沉默片刻,她起身,笑笑,“好啦,小家夥們!再見,一定要好好吃飯!”


    這是最後的告別。


    提起袋子,範可潔穿過庭院,來到大門。


    不及轉身再看這裏最後一眼,身後突然傳來略顯蒼老的聲音,“夫人。”


    陳叔站在筆直的大道上,皺紋橫生的眼角透出幾許惆悵,“您,要走嗎?”


    以往阿哲去看小雅都帶著陳叔的,這一次沒有帶著陳叔,是擔心她會離開嗎?


    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範可潔點點頭,“不過我們應該很快就會見麵,請陳叔不要擔心。也不要……告訴阿哲……”


    “夫人,您這樣,叫我,叫先生怎麽不擔心?”


    “陳叔,你相信我嗎?”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會,輕輕歎口氣,“哎~夫人,您去吧。”


    範可潔感動的看著他,點頭,“謝謝陳叔。”


    走出向宅,範可潔到公交車站坐車迴到c區,並打了個電話給範政報備,明天就去上班。


    下午時間三點半。


    範可潔坐在書桌前看這次項目的相關資料以及水天公司的目前的運營狀況,手機鈴聲毫無預兆的響起,瞥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熟悉的兩個字——向哲。


    她的心“咯噔”一下,伸到一半的手還是沒有滑過接聽鍵。


    手機便不停地想了又聽,反複十多次,每一次都在考驗範可潔的決心。


    最後,手機鈴聲不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短信息。


    她抬頭,盯著已經黑下去的手機頻幕,終於,還是忍不住把手機拿到手裏,查看信息。


    “你不是說你會等我嗎?”


    簡單的一句話,撞進範可潔的心裏。


    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是啊,她會等他,但不是現在……


    把手機重新放迴原位,過了一會兒,又顯示有短信。


    她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神再次被打亂。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她拿起手機,點開短信,“我相信你,所以不要再逃了。”


    不等她反應,另一條信息又發過來,“今晚七點,我在xx等你吃飯,直到你來。”


    “……”


    她怎麽可能會去?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


    想要放下手機不管,終究,她還是恨在乎那個優雅的男人,指尖打字如飛,“不用了,我們明天還會再見。”


    她這次負責水天公司和向氏集團的項目,跟向哲見麵是必然的,在工作上見麵也算見麵不是嗎?


    那邊沒有迴複,也許在忙。


    範可潔就愣愣的拿著手機等,可是一直等到六點多,還是沒有迴複。


    她的心有一瞬的慌亂。


    阿哲不會真的去xx等她了吧?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起身穿好衣服,坐著公交來到xx。


    站在街對麵,可以看到透明的玻璃窗裏,男人翹著腳優雅的坐在白色的椅子上,舉手投足間引人注目,就連路過的行人不由也要看上幾眼,露出花欣賞和激動的表情。


    這就是向哲,無論在哪裏都是焦點。


    範可潔就站在角落裏,看他,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還差五分鍾到約定的時間。


    範可潔佇立不前。


    超過約定的時間十分鍾。


    範可潔的眉頭微微蹙起。


    超過約定的時間一小時,範可潔開始按捺不住躁動的心。


    她不會去的,他明知道她不會去,為什麽還要那麽傻的等呢?


    彼此隔著一條街,卻永遠無法相交……


    範可潔就這麽看著他,一直到晚上十點。


    那個男人還是坐著沒有離開,仿佛隻是在悠閑的享受時光,但仔細觀看的人都看得出來,他眉宇間透出的絲絲憂鬱。


    難道非要逼著他動用手段抓她迴家嗎?


    向哲心下暴躁不已,恨自己為什麽不能把她揣在懷中,讓她哪裏也去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晚上時間十點半。


    天空忽然驚雷炸響,白色的閃電將天空撕裂。


    “啪嗒!”


    “啪嗒啪嗒!”


    雨酒這麽毫無預兆的落下來,打濕繁華的a市,洗禮萬物。


    範可潔躲在屋簷下,看到向哲終於拿起手機,快速的敲擊屏幕,不知道在做什麽。


    很快,她收到一條短信。


    “快給我進來!不要淋濕了!”


    “!”


    範可潔的手一抖,他發現了?!什麽時候發現的?


    淅淅瀝瀝的雨就在腳邊綻開無數細小的水花,打濕了她的白色小皮鞋,她咬唇,準備把手機揣迴兜裏。


    如果她迴複,是不是就露陷了呢?


    思及此,狠下心,她的動作不停。


    突然,一直坐在餐廳裏的男人站起來,身材挺拔,英氣逼人的容顏鍍上一層光滑,快速的,走出來。


    範可潔以為他終於肯離開,誰知到他突然走下樓梯,站在雨裏,也不打傘,就站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濕他量身剪裁的黑色西裝,吼道:“我知道你在!給我出來!不準淋濕了!”,那個笨女人,如果放著不管,她一定會在雨中淋雨,直到他離開!


    這一場博弈,他以為會是範可潔出現在餐廳結束。誰知道老天下了一場雨,這令人措手不及的變化,讓他的淡定從容全都潰不成軍。


    他怕她生病,怕他不在她身邊,她沒有人照顧。所以,他認輸。


    範可潔也急了,忍不住邁動左腳,可剛走了兩步,她就停下了,咬咬牙,拿出手機發短信給他,“你在說什麽?我沒有去,難道你還在等?”


    輸完這些話,她也沒有心情去仔細考究是否太過刻意,即刻發送。


    向哲拿出手機,閱讀。


    心,冰冷。


    他笑,好像迷失方向的小船,神情漠然,無人能靠近。


    然後轉身,取車,迴家。


    隻有這樣,她才會離開,才不會淋雨。雖然向哲不確定,她是否真如他所想正站在某個角落裏看他。


    目送那個熟悉而令人眷戀的身影消失,範可潔終於鬆了一口氣,搭乘公交迴家的時候,她渾身都濕透了。


    把手機放在桌上準備洗澡,她才發現有一跳信息,“趕緊給我把衣服換了,洗個熱水澡!”


    範可潔一瞬間都要懷疑向哲是不是又千裏眼了,要不然就是他讓人在一旁監視她,不然他怎麽會知道她想幹嘛?


    雖然這麽想著,但範可潔知道,他在關心她。


    心中有暖流流過,思及今後她要做的事,方漂浮的心又沉下去。


    放下手機,她到浴室裏洗澡。


    一夜無眠。


    範可潔本來打算精神十足的去公司上班,結果敗向哲所賜,第二天起來眼睛底下有一層陰翳,要靠搽遮瑕霜才能遮住。


    走進水天公司,有人領她到範政那裏,範政跟她說了一些重要事項,便把她帶到這次的小組會議室裏。


    水天公司的項目小組都會分配一個小的會議室,以供項目小組方便討論計劃。範可潔到達會議室的時候,溫月正帶領大家在討論細節。


    範政打開門,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對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打招唿說:“老板。”


    範政點了點頭,也知道突然讓範可潔加進來大家一定會有怨言,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完成這次項目,畢竟頂得住大風大浪他以後才能把公司放心的交給她。


    現在範冬在醫院裏還未醒過來,水天公司後繼未卜……


    如果小潔能順利完成,他多少也能有個栽培對象,公司的未來也不用擔心了。何況,小潔還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她叫範可潔,以後就是你們的項目組長,溫月就當副組長吧。”


    果然,範政一開口,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範政,然後,再將目光移到範可潔的身上。


    她穿了一身幹淨整潔的黑色西服,頭發束在腦後,長相精致漂亮,就算穿著保守的工作服也能看得出她的身材很好。怎麽看怎麽像是光有長相和身材,沒有多少真本事的女人。這個項目對水天公司來說很重要,老板居然會把它交給一個新來的女人,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因為範政在他們心目中一向做事嚴謹,一絲不苟,誰料這次會找一個新手來領導他們?


    即刻就有人繃不住臉,用充滿敵意的目光打量範可潔,反對道:“老板,這次項目一直是溫組長在帶領我們,突然換人……”


    “我知道,我自有打算。”範政打算她的話,繼續說:“範可潔工作能力也不差,我這麽安排自有我的道理,其他的不用多說了,這次如果你們能順利完成這次項目,每人都加薪。”


    突然這麽做,範政其實壓力也很大,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女兒。


    他前段時間也聽說過範可潔工作上的一些事,她做的很出色,既然她要求了,她身為父親就應該相信她。


    範政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也不好再說什麽,但看著範可潔的眼神十分不友善。


    而範可潔也落落大方讓他們看個夠,待到範政離開口,把視線移到溫月臉上。


    那張總是裝作溫柔的臉,現在已經開始露出憤怒。


    哈哈!真是精彩!


    她不是說她鬥不過她嗎?現在,她搶了她的項目組長位置,讓她失去晉升的機會,恐怕得把她氣死了吧?


    ------題外話------


    誰說的虐向哲==


    硬幣才沒虐,下一章等著兩人曖昧=v=


    馬上職場見麵,好high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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