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如此迴答,向哲的眼眸微微上挑,眯出好看的弧度,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曖昧,灼熱,“好,為夫教過你了吧?”


    範可潔雙頰雲飛,抿唇不說話,一點點向他靠近,不好意思看那雙惑人的眉眼。


    但向哲卻不打算讓她就這麽糊弄過去,她靠近一寸,他就後仰一寸,“說說看,為夫怎麽教你的?”


    這廝……


    從來都是這麽惡趣味嗎?


    範可潔瞪他,他不為所動,仍然笑著,透亮的眼裏透著幾分戲謔,“不說,那麽為夫就準備休息了。”


    “好啊,那你休息吧?”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範可潔的手落在他的腿上,學著他曾經的模樣撫摸,傾身,爬到他麵前,“看你怎麽睡?”


    冷漠的眸霎時凝聚一道光,緊緊的扣在範可潔潤澤的唇上,她笑著,“要麽和我接吻,要麽你就這樣睡好了。”


    “恩,你學壞了。”向哲起身,抬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她熟透的臉頰,縱使說著這麽誘人的話,羞澀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啊……很可愛……


    飽滿的指腹摩擦她光滑的肌膚,範可潔舒服的眯了眯眼,“唔”的一聲,“選哪個?”


    她變壞,到底是誰教的?


    “你希望我選哪個?”拇指來到她的唇瓣,撥開下唇,能感覺到濕熱,向哲霎時燥熱難安。


    他明明知道她會選第一個!


    範可潔瞪了他一眼,主動湊上唇,落在他的柔軟上,輕咬了一下。身下的男人悶哼出聲,她滿意的雙眼彎彎,故意逗他,隻在唇上摩擦。


    曖昧蔓延,臥室裏有沉重的唿吸聲,此起彼伏。


    向哲上前,她後退。


    這女人,真的學壞了!


    他雙眸裏仿佛有火焰在燃燒,迫不及待的扣住她的腰,讓她不得動彈,另一隻手伸到她的墨發間,終於,唿吸糾纏。


    一室的旖旎。


    範可潔唿吸不穩的問,“明天讓我請假吧?”


    向哲在她的耳邊吐息,悶哼一聲,“恩。”


    天氣晴朗。


    範可潔睜開雙眼,向哲站在她麵前穿襯衫,修長好看的手指由上往下,一顆顆扣上紐扣,然後穿上外套,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優雅利落。


    他的一舉一動總是那麽令人著迷。


    範可潔癡癡的看著他冷俊的容顏,唇角上揚。


    他穿好衣服,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溫熱熨帖她的肌膚,“好好休息,下次不要再自討苦吃。”


    說著,他輕笑,想起昨夜,無奈的搖頭,“不過你想學壞,為夫還可以再教你一些。”


    學壞……


    唔!她發誓她再也不想學壞了!


    範可潔昨天根本就是送上門的羊,讓他吃幹抹淨了。


    “快去上班吧。”她轉移話題。一會她還要把包拿出去賣,然後去b區找哈倫。


    “恩,好。”


    向哲不舍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軟綿綿的美人,打開門下樓。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範可潔才從床上爬起來。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她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走到浴室裏洗澡,穿上衣服,出門。


    陳叔送向哲去上班了,剛好,她不用告訴陳叔她去哪兒,畢竟哈倫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先到約定的地點將包交給買主,她把錢存進銀行卡,坐公交到達b區。


    時間早上十一點,離警局休息還有一個小時。


    範可潔走在人來人往的路上,站在藍色的牌子麵前,仰頭。


    一會,把哈倫保出來,他會說什麽呢?


    範可潔走進去,立刻看到閔文彤坐在辦公桌前。


    她穿著黑色的製服,身材姣好,給人的感覺很舒服,也很正派。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她抬起頭,範可潔微微一笑,“你好。”


    閔文彤也迴以微笑,“你好。不過很遺憾,你要找的哈倫已經被另一個人帶走了。”


    什麽?!


    範可潔愣在原地,好半晌才迴過神來,“是誰把他帶走了。”


    閔文彤從座位上站起來,透過窗戶灑進來的陽光落在她身上,她伸了個懶腰,“抱歉,無可奉告。”


    “……”


    範可潔霎時大腦一片空白。


    難道有人知道她今天要來,所以提前帶走了哈倫?這是不是說明,哈倫昨晚說的是真的?當年,有蹊蹺?


    範可潔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向雅的事有內幕讓她有一瞬的欣喜,可線索一下斷了,那種接近真相又不得而知的感覺令她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她很沮喪。


    現在閔文彤又不肯告訴她是誰把哈倫帶走,她知道想從這裏入手找到哈倫大概會很困難。那麽,還有誰會知道哈倫的去向?並願意告訴她呢?


    就在範可潔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直站在一旁觀察她的神色的閔文彤突然道:“想知道是誰帶走了他嗎?”


    範可潔轉頭,答案是肯定的。


    “也不是不可以。”閔文彤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停在她麵前,“當年,你們發生了什麽,可不可以告訴我?也許我能幫忙。”


    閔文彤的直覺告訴她,範可潔和哈倫曾經一定發生了什麽,說不定是一件不得了的案子。她很想辦一件真真正正的案子,而不是整天呆在這裏,為了一些小事忙活,和她的夢想背離太遠。她不想一直在閔家的保護下度過一生,她也希望能闖出自己的天地。


    告訴她?


    範可潔斂眉。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不了,我還是另辟蹊徑。”她抱歉的轉身,準備離去,被閔文彤抓住肩膀。


    “你們當年一定發生了什麽吧?告訴我,我會幫你。”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這件事情我自己也還沒弄清楚,況且,已經過去了……”


    “是嗎?那麽你怎麽如此在意?不願意告訴我,不會是你殺了人吧?”,閔文彤心急了。


    “……”範可潔蹙眉,看著她。


    她似乎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說:“不好意思,我並不是有意這樣揣測你,我相信你也不是這樣的人。”


    “恩。”範可潔無話可說,轉身離去。


    走進銀行,把錢匯給牧承晧,她算是沒有欠債了。目前來說,還有富餘。


    但她一點也不覺得輕鬆,輕輕歎了口氣,坐上公交迴家。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有短信。


    範可潔抓著扶手拿出手機,照片上,是向哲和溫月坐在一起聚餐,相談甚歡的畫麵。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向哲對她以外的女人和顏悅色。


    心仿佛被什麽揪緊,唿吸有些困難。


    溫月是阿哲大學校友,當時對他們也頗有照顧,阿哲會和溫月一起吃飯也不足為奇,以前,他們吃飯時也是這副模樣的……


    範可潔在心裏安慰自己,但是心裏還是不太舒服。


    畢竟,那是他的男人嘛……


    她看了一眼手機號,是辛宇霄。


    好家夥,辛宇霄是故意氣她呢?


    她知道辛宇霄從一開始就不希望她和向哲在一起,現在特意偷拍照片發給她,是要讓她生氣撒潑嗎?真是幼稚。不過,真被氣到的她不是更幼稚嗎?


    範可潔在下一站下了車,看了一眼照片裏的環境,她去過那家餐廳,轉車,到a市中心。


    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街上大多是穿著正裝的人,匆匆行走,從她的身邊穿過。


    在茫茫人海中,有些人或許就是有一種魔力,能讓你一眼就找到他,哪怕他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哪怕,隻是一個背影。


    範可潔看到向哲和溫月站在遠處的一家小店麵前,溫月正對著她,向哲背對著她。


    她不知道向哲現在是什麽表情,但通過溫月歡快的笑顏來看,她猜他們在說很有趣的事。


    阿哲也會說笑話嗎?


    範可潔很難想象她嚴肅的臉說笑話的樣子,會很好笑嗎?


    失落,是自然。


    他都沒給她說笑話過……


    也許是得到太多,她變得貪婪起來。


    有時候她會想自己的貪婪會不會給向哲帶來沉重的負擔?不過也隻是想想,但現在,它卻不直視曇花一現那麽簡單。


    站在擁擠的人潮裏,她的視線固定在那一處,緊緊的。


    拿出手機,點開撥號界麵。


    她看到遠處修長的身影接通電話。


    “怎麽了?”


    向哲的聲音冰冷依舊。


    “你,多久迴家?”


    隔著那麽多人,聽到他的聲音,心裏明明很壓抑,但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憋了好久就隻能問出這幾個字。


    向哲感覺她的聲音有些沉悶,眉頭微蹙,“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語落,溫月笑著問他,“是可潔嗎?”


    向哲沒有迴答,溫月指了指他身後,他轉身,看到人群裏,站著一個嬌小而熟悉的身影。


    四目相對。


    範可潔僵住。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轉身,更沒想過溫月其實早就發現了她,所以隻能愣愣的。


    像是被抓到什麽把柄,她忽然避開那道冷漠而精準的視線,想要在人群中消失。


    但她始終沒有挪動雙腳。


    阿哲肯定發現她在吃醋了吧?會不會厭惡她?


    當年的範可潔就是這般,不讓他和任何女人來往,他不想讓她認為她還是那樣的人。


    總之,他們現在的關係很微妙,大概是曾經範可潔的行為傷害過向哲,讓她對待任何事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千萬種愁緒纏繞心頭,她佇立,他款款而來。


    溫月被他“拋”在身後,在所有人都未注意的同時,向來溫柔的眼神劃過一絲不滿和恨意。


    慢慢的,他越走越近。


    那麽多人當中,他的視線一直凝固在她的身上,沒有半點移動,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終於,他來到她的麵前,將她的一切不安看在眼裏。


    “怎麽了?”向哲把她攬到懷裏,霎時好聞的味道纏繞在鼻尖,將她包圍。


    範可潔形容不出這種味道,若非要說,就是幽蘭的香氣。


    “抱歉,我是不是太小氣了?”她低低的道,充滿歉意的話語就在他的胸膛悶響。


    她一直以為,相愛的兩個人應該互相坦白,所以她沒有逃避,而是把自己自私的一麵展現在他麵前。


    畢竟是要相守一生的人……


    畢竟是要一起經曆風雨的人……


    若是連坦誠都做不到,他們要拿什麽來讓彼此信任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但也有自己的優點。相愛就是兩個人互相磨合,包容彼此,不是嗎?


    “抱歉什麽,笨女人!”向哲的語氣有些責備,但又不像責備,聽起來反而是無奈和害羞,說:“你為我吃醋,我當然會高興……”


    這說明她在乎他,不是嗎?


    “真的?”範可潔不相信的問。


    她想從他堅實的懷抱裏起來,看向哲此刻的表情,卻被他緊緊抱著,動彈不得。


    向哲別扭的整理自己的心緒,顯然,他才不會讓範可潔看到他臉紅的樣子。


    “真的。”他轉移話題,“所以說,你為什麽不好好呆在家裏,來這裏做什麽?”,昨夜擔心她身體不好,所以忍了很久,看來是他太仁慈了?


    來這裏做什麽,當然是辛宇霄幹的好事啊。


    那廝說不定現在在哪裏躲著偷看呢。


    既然他先惹她,那麽她也毫不留情的告一次狀好了,“是辛宇霄讓我來的。”


    向哲挑眉,放開她。


    範可潔在包裏找手機,還沒找到,立刻聽到幾聲欠扁的幹笑。


    怕是辛宇霄一直躲著偷看,發現好像被“告狀”了跑出來澄清。


    “哈哈!好巧。”五官立體的男人對範可潔殷勤的打招唿,趁向哲不注意對她擠眉弄眼。


    然而範可潔並不領情,無辜的對他道:“怎麽了?你眼睛有問題?”


    辛宇霄臉一黑,撞了向哲一下,“哎,我眼睛好像真的有點問題,如果看錯了什麽,千萬千萬不要當真。”


    他就是想試探一下範可潔對向哲的心意,看看溫月說她嫉妒心很強,到底強到哪裏去,看來嫉妒會有,但很會控製情緒嘛~很難想象當年她吃醋以後會做出那些事。


    “哦?那麽你看錯了什麽?”向哲冷冷的轉頭看他,笑得越發燦爛,就越讓人心裏發毛。


    “啊……就是,一不小心看錯你和溫月……”


    這時,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溫月走過來,“可潔,你是不是誤會我和阿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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