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勸說道:“他們沒有上報,事情就沒有那麽嚴重。有溫妮莎在前線,中毒倒也不是難事,這邊反而更重要。”


    沈牧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古文。


    古文麵色不變,說道:“蚩尤的事情你沒有解決,還有之前的誇父。攘外必先安內,不然兩邊一起發難,內外夾擊,你獨身無力應對。”


    這也是沈牧一直所執行的政策,攘外必先安內。但現在還活躍的魔神中,誇父不足為慮;蚩尤,他則是一時半會沒有辦法處理。將之封印的是三清祖師,陣法他又不慎精通,總不能像獄卒一般守在陣法外麵。


    “誇父不必擔心,他無心霍亂天下。蚩尤倒是棘手一些,我安排女魃和應龍看守,如果出事,他們兩位能抵擋一段時間,足以支撐到我往返。隻是,我也不確定,自己能否能應對蚩尤,畢竟那是上古兵神,強如刑天誇父也是他的手下敗將。”


    上學的學生最明白一個道理,遇到不會的題目先放下,做後麵的,等後麵完成了再做前麵不會的。


    沈牧現在無力處理蚩尤,隻能先行處理黑暗教廷的事情。


    古文見沈牧執意要走,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安排我們,我們盡力而為。”


    沈牧笑笑,抬起手,想拍拍古文的肩膀,手抬起來了,卻沒有放下去。


    “麻煩你了,青衣現在一心煉丹,這邊的事情隻能拜托你了。”


    “分內之事。”


    蘇嬋和萌萌還在首都,沈牧離去之前本想和她們打聲招唿,想了想並沒有過去。


    兩個小丫頭天性好動,他若是說要去前線,她們勢必會要求一起去,沈牧不想多費口舌,等到了地方在和她們說也不遲。


    由於戰線向前推進,在金三角地區指揮的戰爭城市便有些不合適了,實際上,主要指揮軍營已經轉移到了更前麵的巴姆地區。戰爭城市則成了完全的軍工廠和研究院,由溫妮莎全權負責。而主管軍事和後勤的賀茂直人,成小凡等人都搬動了前麵。


    沈牧先到了戰爭城市,溫妮莎沒有在忙,而是躺在戰爭城市的樓頂上曬太陽休息。


    戰爭城市從外麵看像是一座放大版的堡壘,由於金三角地區潮濕多雨,頂部的天台微微傾斜,方便排泄積水。但沈牧這次迴來,卻發現天台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方泳池,碧藍的水波蕩漾,帶來一絲清涼。遊泳池旁邊擺著乘涼的躺椅和遮陽傘。


    溫妮莎身著嫣紅色的比基尼,戴著遮了半張臉的墨鏡,正躺在藤椅上小憩,好不愜意的樣子。


    沈牧落到溫妮莎旁邊,拿下她的眼睛,笑道:“好愜意啊。”


    溫妮莎沒睜眼,伸手說道:“把那邊的橙汁拿來。”語氣頤氣指使,像是吩咐下屬。


    沈牧拍了拍溫妮莎的屁股:“長本事了,指揮起我來了。”


    話是這麽說,沈牧還是隔空將橙汁抓到手中,遞給溫妮莎。


    溫妮莎拿了橙汁卻不喝,睜開眼笑眯眯的看著沈牧,將橙汁遞到沈牧嘴邊:“國內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還好,我聽古文說,黑暗教廷驅趕一群毒蛇,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


    溫妮莎鄙夷道:“無計可施了,不用擔心。黑暗教廷的毒蛇個頭不大,毒素也不重,人咬傷了不少,但沒有一個死亡。”


    聽溫妮莎這麽自信,沈牧反而皺起了眉頭,無一人死亡,黑暗教廷費力驅使毒蛇做什麽?要知道馭獸之術並不是那麽容易。


    溫妮莎看沈牧眉頭皺起,一把攔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到自己身前:“我研究出來的巨獸你都不怕,還怕這些小蛇嗎?”


    沈牧奮力從聞香暖玉中爬起來,佯怒道:“還有臉說,若不是你,我們怎麽會這麽慘。”


    溫妮莎委委屈屈:“又不是我願意的,他們逼迫我。我這不過來幫你了嗎,別生氣,笑一個。”


    她強行分開沈牧的嘴角,讓沈牧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現在能和沈牧這麽鬧的人不多了,除了溫妮莎便是他那兩個小徒弟,就是蕭青衣都不敢和他這樣玩鬧。


    沈牧拍開溫妮莎的爪子,將她按到躺椅上,而後起身下樓。


    雖然溫妮莎說的隨意,但沈牧還是要看看士兵們的傷勢如何。


    如果隻是簡單的毒蛇,黑暗教廷何必大費周章,弄來那麽多毒蛇?


    中毒和生病不一樣,俗話說病去如抽絲,這句話不僅僅說的是治病要小心奕奕,更是說治病好比抽去了人體內的精氣神。即便是大病痊愈,也會萎靡一段時間,需要好生休養。


    但中毒不一樣,隻要解藥適當,毒性祛除,人會在短時間內恢複精神,受傷的士兵多數都解了毒,看不出所以然,身上唯有被蛇咬出來的細微小孔。


    但凡用毒的生物,毒素越少,說明毒性越大。


    啃咬士兵們的毒蛇,傷口都不大,可見毒性強烈。


    按理說,戰場上中了蛇毒,又是在血氣高速運行的時候,毒性會迅速侵襲全身,斷沒有活下來的道理,可至今沒有一個士兵因為蛇毒而死,這一點很是蹊蹺。


    沈牧檢查士兵傷口的時候,溫妮莎也跟著下來,她看到沈牧在檢查傷口,撇了撇嘴說:“你對我的醫術不信任嗎?”


    溫妮莎本就不是醫生,但她的智商非常高,別人需要一年看明白的東西,她隻用數天就能理解。所以她雖然不是醫生,但醫術之高,全世界也沒給人能媲美。


    沈牧站起身,對那戰士擺擺手,轉身衝溫妮莎笑道:“我哪裏是對你的醫術不信任,我是對黑暗教廷的手段不信任,他們做過的陰險事情多了,像這般手段倒是第一次。”


    說道黑暗教廷,溫妮莎也是皺皺眉頭:“說到這個,我也有些奇怪,那些毒物的毒性很有些奇怪,好像並不致死,隻是會讓人全身癱軟,有些像你們武俠小說裏麵的十香軟筋散。”


    沈牧本想和溫妮莎笑聊幾句,你也看武俠小說這類話,但看溫妮莎嚴肅的表情,凝眉說道:“毒液你有沒有保存下來一些?我看看。”


    按理說,十道九醫,但凡修行人,醫道必然不弱,但沈牧這種半路出家的,對醫道基本上是一竅不通,不過他有觀氣術在身,可以看出他人的病情和傷勢,這比醫術更厲害。


    溫妮莎引著沈牧進了實驗室,拿出一小瓶試劑,遞給沈牧:“這是我提取的血液樣本,你能不能看出有什麽不妥?”


    試劑內的液體有些濃稠,呈現出淡紅色,聞著不僅不臭,反而有些微微的清香,沈牧輕輕嗅了兩下,臉色一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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