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對歸墟的態度很冷漠。


    若不是看在溫妮莎的麵子,以及歸墟此前多次放過他,他此刻早已將歸墟斬殺,那裏還容其在這裏廢話。


    歸墟也知道此刻他的不是沈牧的對手,他也沒有做出任何戰鬥姿態,擺出一副和老朋友閑聊天的姿態,很是放鬆:“我們許久不見,見麵把氣氛搞得這般尷尬可不好。”


    沈牧冷冷的看著歸墟:“你若是過來想帶走溫妮莎,我會把你也抓迴來,囚禁在監獄中。”


    歸墟笑了:“你有可以囚禁聖心境界的監獄嗎?”


    確實沒有,沈牧被歸墟懟了一句,冷冷道:“我把你的修為廢掉,任何一座監獄都能關押你了。”


    歸墟聽聞,身體一顫,他害怕了。


    他知道沈牧不會對他心慈手軟,說廢掉他的修為,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沈牧輕笑:“你害怕了。”


    歸墟臉漲得通紅,卻老老實實的迴答:“是,我害怕了。但這次過來,我不是為了溫妮莎而來,我為了你而來。”


    “哥吻。”


    歸墟裝作沒聽懂沈牧話裏的話,繼續說道:“我來告訴,如何消滅刑天。”


    沈牧皺起眉頭:“你會這麽好心?複活魔神可是你一直以來的夙願。”


    “曾經,誇父加入黑暗教廷,但刑天不會屈居人下,他對我們來說是個威脅,同樣,複活的刑天對你們來說也是威脅。我們聯手,可以將他完全消滅。”


    沈牧冷笑:“你如何消滅一個不死之軀?”


    “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之軀,你殺不掉他,隻是沒有找到刑天的罩門,罩門破,再厲害的修行人都要跪。”


    歸墟說的很在理,沈牧很認真地在思考,見識過水神,見識過不動明王,以及黑霧的戰鬥力後,他對於修行人的實力有了一個長足的認識。確實,沒有真正的不死之軀,殺不死,隻是沒有找到辦法。而歸墟說的罩門,很有可能存在。


    沈牧的眼睛盯著歸墟的眼睛,想從中找出一絲猶豫,一絲狡詐,但他失敗了,他什麽也沒有找到。


    歸墟很真誠,好像真的是過來幫助他們的。


    沈牧左右思考後,問道:“刑天的罩門在哪裏?”


    歸墟微微搖頭:“找到罩門也沒用,你還需要一件兵器。”


    “軒轅劍?”


    “正是,可惜,軒轅劍你給了別人。女魃雖然是黃帝之女,但她不是注定要殺掉刑天的人,殺掉刑天的人是你,也隻能是你。”


    沈牧沒有很白癡的問為什麽,他還在看著歸墟,想從歸墟的言語中找到漏洞。


    歸墟依舊是那副表情,說道:“刑天的罩門在眉心,印堂穴。記住了,隻有你手持軒轅劍刺入刑天的眉心才能完全殺掉他。”


    說完,他臉上忽然露出怪異的笑容:“真是陰魂不散,我走到哪跟到哪。今日有不速之客搗亂,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沈牧沒有理會歸墟,因為他口中說的不速之客已經到了身後,也不是旁人,正是劍聖。


    劍聖站在沈牧身後,但沈牧不敢轉頭去認,因為劍聖此刻的氣息很怪異,像是泡在血池中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攝人的魔氣,像魔多過於像人。


    劍聖哈哈一笑,笑聲震蕩在戰爭城市內。


    沈牧沒有笑,他不敢相信,這個布滿了紅色血絲的人是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不應該是這樣的心性,是他手上的鳴鴻刀?還是重新複活後遺留下來的後遺症,或者兩者都有?


    劍聖收起鳴鴻刀,拍了拍沈牧的肩膀,臉上短暫的有了慈父的笑容。


    笑容一瞬即逝,劍聖很快恢複了殺戮的麵孔,問道:“歸墟和你說了什麽?”


    沈牧如實相告:“他告訴我殺死刑天的辦法,我以軒轅家刺入他的眉心,方能結束他的生命。”


    劍聖沉吟一陣:“我所查到的消息也是如此,歸墟告訴你,又是什麽目的?這個消息確實,你可以按照這個辦法去擊殺刑天,至於誇父,我自有辦法。”


    劍聖說完要走,忽然溫妮莎提著一支沒有底的試管怒氣衝衝跑到沈牧和劍聖麵前,怒道:“剛才是哪個神經病笑的?打碎了我珍貴的研究成果知不知道?”


    沈牧深怕溫妮莎在言語上激怒劍聖,急忙護在溫妮莎的麵前。


    劍聖沒有動手,隻是笑笑,還很有禮貌的道歉:“抱歉,我不清楚你在做實驗,我需要怎麽賠償你?”


    溫妮莎看看劍聖,紮紮眼睛,再看看沈牧。忽然又很大度的擺擺手說:“沒事,我還有一隻藥劑,你沒事了,繼續做你的事情吧。”


    劍聖看著溫妮莎,很是滿意:“這個女子不錯,有才有顏,性格直率不做作,好,非常好。”


    此前溫妮莎見過劍聖,知道他是沈牧的父親,但劍聖對溫妮莎卻不怎麽熟悉,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對溫妮莎的感覺還不錯。


    沈牧無言,目送著劍聖離開,隨後走進實驗室。


    溫妮莎依舊在忙活,頭也不抬,說道:“把淡紫色那瓶藥劑遞給我。”


    沈牧抓起桌子上的紫色瓶子,沒想到第一次差點沒拿起來,看起來不大的紫色藥劑竟然重大數百斤。


    溫妮莎在試管中滴入一滴紫色藥劑,隨後讓沈牧拿走。


    她帶上顯微鏡,幾個及格的觀察著藥劑的變化。


    科學實驗都是通過無數次失敗積累起來的,沒有一次成功的案例。溫妮莎這一次試驗,失敗了。


    沈牧拉過溫妮莎,說道:“歇息一會,讓精神放鬆放鬆,不要這麽急切,累的還是你。”


    溫妮莎說:“不著急不行啊,藥劑和水結合,還在不知道會產生後果,如果超出我的計算,後果價格會比我想象的更為嚴重。”


    沈牧問道:“會有多嚴重?”


    “海洋生物在短短幾代內進化,成為海陸空三棲生物,攻擊性極強,並且暴躁嗜血。或者毒液還會帶有傳染性,通關過各種奇怪的途徑傳播,最終的受害者,還是我們。”


    溫妮莎說的駭人聽聞,同時她手上的動作不斷,重新計算化學公式。


    沈牧知道這時候最忌諱別人打擾,他便悄悄的站到實驗室門口。


    剛才歸墟到來,便給了他一個警惕,絕對還會有其他人來爭奪溫妮莎,他們可不會像歸墟那般溫柔,沈牧需要瞪大眼睛,時時刻刻盯著溫妮莎,確保她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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