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獨自一人站在天竺營地後方,一人一劍。


    斜落的夕陽正好照在沈牧的身上,好似在他身上披上了一層鍍金的鎧甲,如同神仙一般。


    寶欄寺的僧人們流淚了,齊齊跪向沈牧,口念不動明王佛號。


    沈牧看著下麵劍拔弩張的天竺修行人,冷冷一笑:“出爾反爾,背信棄義的事情你們幹了也不少了。但像今天這樣,可還是第一次,你們成功刷新了為人的底線。”


    “別和他廢話,他隻有一個人,殺了他。”


    叫喊聲音最大的是之前的愣頭青沙魯克,但他隻是聲音大,卻沒有跑在最前麵。在智商方麵,他也不是看上去的那麽低。


    沈牧抬手一招,數條木龍騰起,引頸吸氣,憤然出聲。


    龍嘯於野,咆哮聲不絕。天竺修行人紛紛拿出法器抵擋,沈牧本體施展出來的法術威力雖大,卻不能對這麽多修行人造成有效殺害。


    哮聲之後,沈牧落地。


    天竺已經走向對立麵,這些都是敵人,沈牧很想在這裏將他們盡數解決。但六法金身在上次與黑霧戰鬥之後便有所損傷,打出一記不動明王根本印後再也難出來戰鬥,而他本體的修為無法殺掉所有人。


    權衡之後,沈牧選擇離開。


    但他也並不打算讓這些背信棄義的人好過——再次召喚出數條木龍。


    天竺修行人知道威力,紛紛拿出法器,準備抵擋。


    但木龍並沒有咆哮,而是主動炸開,無數細小的木頭碎片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射向天竺軍營中的所有修行人。


    完整的八木龍霆尚且無法對這些修行人造成傷害,這些細小的攻擊就更不可能了。


    天竺修行人輕鬆擋住木屑攻擊,他們齊齊愣了一下,對沈牧緊張的態度改為鄙視。


    “就這點手段嗎?看我們來殺你。”


    沈牧冷笑不語,寶欄寺的僧人撚起地上的一塊木屑,聞了聞驚訝道:“上麵有樹脂。”


    能修行到如此境界,必然不會笨到哪裏去。寶欄寺僧人店出來後,天竺修行人大驚,沈牧要放火。


    但他們明白的完了,沈牧在木龍炸開後便開始準備,漫天火雨。


    無數火焰形成的小鳳凰撲向天竺大本營,火焰點燃了地上的樹脂。


    星星之火燃燒了整座大營。鳳凰之火雖然厲害,但天竺修行人也辦法避開。


    可這就苦了下麵沒有修行的天竺軍人,鳳凰火焰沾身,除非是將一切燒盡,不然不會熄滅。


    劈裏啪啦的火焰燃燒聲音很快被天竺士兵的哀嚎聲覆蓋,他們哭號著,憤怒者,哀求著。祈求著上麵那些能唿風喚雨的大人物救助他們,但這些人麵對鳳凰火焰也隻是堪堪做到自保,根本無法有餘力去救助其他人。


    所有的天竺修行人,唯有寶欄寺的僧人們沒有被火焰波及。


    還存有理智的部分天竺士兵看到寶欄寺僧人那邊沒有火焰,頂著一身火焰,哭喊著上前去幫忙。


    寶欄寺的僧人們心生不忍,擔憂畏懼沈牧,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出手相助。


    在他們僧人猶豫的時候,一道清涼的瀑布從天而降,熄滅了士兵們上的火焰,並且水中的靈氣治愈了他們被火焰燒焦的皮膚。


    寶欄寺的僧人們抬頭一看,大喜,紛紛跪係叩拜:“多謝明王世尊慈悲。”


    沈牧點點頭,留下一汪清水離開。


    他沒有能力殺掉天竺所有修行人,但可以給他們留下裂痕——他要讓本就不和諧的天竺宗和禪宗相互攻伐,讓天竺內亂,形成一分為二的局麵。這樣,華夏還能有半片天竺屏障,以此來擋住黑暗教廷。


    沈牧轉身離開,很快追上了跑到前麵的賀茂悠人一行人。


    賀茂悠人所有的式神都用光了,自身的修為低劣,沒有交通工具,半天隻跑了幾裏地。


    沈牧落到賀茂悠人麵前。


    賀茂悠人大喜:“世尊,您趕過來了。那幫人是不是殺光了?”


    沈牧微微搖頭,清點了一些剩餘人數,不由得歎了口氣。


    天竺修行人突然反水,陰陽師措手不及,被殺了不少人,後麵抵抗又損失了一陣,可謂損失慘重。好在這些隻是前鋒,對整個大局損失並不嚴重。


    看著一群狼狽的陰陽師,沈牧深深鞠了一躬說:“這次的事情,是我沒有想到,我有責任。死難者撫恤,以及家族問題,我會和你們的上級好好商談,確保他們後人的安全,以及一切問題。”


    本來對沈牧有些不滿的人齊齊落淚,不是沈牧不合格,而是敵人太狡猾。誰也沒有想到,之前剛發完求援信息的天竺會瞬間反水。


    但沈牧將罪責全部攬在自己身下,收複了這批陰陽師的心。


    “現在我們還在天竺境內,並沒有安全。你們用什麽方式都行,搶奪一切交通工具,以最快的方式趕迴戰爭城市。我這就聯係那邊派人過來接應我們,事不宜遲,迅速行動。”


    陰陽師們摩拳擦掌,咬牙切齒。


    沈牧想了想,叫住他們說:“不要濫殺無辜。”


    陰陽師有些不甘心,但也隻好遵從沈牧的命令。


    賀茂悠人跟在沈牧後麵,看著這個和自己兒子年齡差不多的人,不由得深深歎了口氣,不僅是修為,在統帥和做人方麵,兒子還是和他有差距啊。主動將罪責攬到自己身上,並且下令撫恤,以及讓憋了一肚子怒火的陰陽師找人發泄,一件件做得都非常完美,他簡直是完美的領袖。


    沈牧走在賀茂悠人前麵,卻好像背後長了眼睛說:“賀茂族長一直盯著我做什麽?難道我身上開花了?”


    賀茂悠人瑤瑤頭說:“世尊不愧為明王轉世,做事情滴水不漏,無懈可擊。其實這次的事情,並不能怪您,是他們……”


    沈牧轉過頭,很認真的說:“合作是我促成的,支援也是我下令的,帶隊過來的也是我。我大意中伏,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不管有什麽理由,我都應該負責,這是我的責任。”


    賀茂悠人深深作揖:“願追隨明王。”


    沈牧沒做表示,走到前麵說:“走吧,等他們找來車輛,我們快速趕迴去,靜看天竺這邊的變化。”


    他在心裏冷笑,天竺那幾位神以為天竺就他們一家嗎?這裏可是禪宗的發源地,雖說禪宗影響力在逐漸下降,但也有一定的群眾基礎。他培養禪宗崛起,和天竺宗平分天竺,寶欄寺的僧人如果不笨,肯地會抓住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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