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鯢吃硬不吃軟,沈牧想公平交換,它擺出一張臭臉,蘇嬋臭罵一句,他倒是聽話了。


    白色大鯢潛下去後,沈牧虎著臉,訓斥蘇嬋:“以後不許再說髒話。”


    蘇嬋嘿嘿一笑,不害怕沈牧,上前抱住沈牧的胳膊說:“師父,我幫你立功了,你還罵我,你看,他不是乖乖下去拿東西了嗎。”


    蘇嬋說的對,但沈牧不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把蘇嬋的手扒開,嚴肅道:“打架,說髒話都不行,萌萌,你也聽著。”


    萌萌立馬附和道:“師父說得對,我從來不說髒話,都是師姐說的。”


    蘇嬋哇哇叫著,張牙舞爪,撲向萌萌。


    不多時,白色大鯢抱著五節潔白如玉的藕段浮出水麵,恭恭敬敬的遞給蘇嬋。


    蘇嬋眉開眼笑,接過白玉藕,還拍了拍大鯢的頭,轉頭問沈牧:“師父,這東西好吃嗎?”


    白色大鯢身子一抖,攤在地上,驚恐的看著蘇嬋,魔鬼,妖魔。


    沈牧不想嚇唬白色大鯢,把蘇嬋叫上去說:“這東西不好吃,放過他吧。”


    “師父以前吃過?”


    白色大鯢更害怕了,驚恐的看向沈牧。


    沈牧扶額:“沒吃過,聽別人說的,娃娃魚不好吃。”


    蘇嬋還是躍躍欲試:“師父,我想嚐嚐,沒有吃過不能輕信別人說的話,得親自嚐嚐才行。”


    沈牧一個爆栗敲在蘇嬋頭上:“你惦記這玩意幹什麽?走了,下一個地方的東西能吃,是好吃的。”


    蘇蟬戀戀不舍的把目光從白色大鯢身上拔出來,被沈牧拉到下一個地方。


    沈牧說的好吃的是一棵杏樹。


    杏樹一人多高,樹上隻結了一顆果子,足有小孩頭顱那麽大的杏子,通體紅色,十分鮮豔。


    蘇蟬看到杏子,很不高興的樣子:“師父,我不要吃杏子,我要吃肉。”


    “偶爾吃點素也好。”沈牧將杏子摘下來,一人高的杏樹咻的一下從地上消失,隻留下一個小小的坑。


    萌萌好奇的跳下去,仰著小臉問:“師父,樹成精了。”


    沈牧也落在地上,解釋道:“這種樹一次隻結一顆果實,果子掉下,被人摘走,樹幹便縮迴土裏,成為樹根的養分,重新生長,直到再長出一顆新的果實。”


    “好神奇啊,師父,我們帶迴家養著吧。”


    萌萌說著,下手去挖,沈牧抱起萌萌說:“這種樹一旦種下,隻會在這一個地方生長,拔了會立即死掉。我們有這個……”


    沈牧轉頭,蘇嬋抱著人頭大的杏子,已經啃了一半,看到沈牧和蘇嬋愕然的表情,口齒不清道:“真好吃。”


    “師姐,你吃獨食,太過分了。”眼看杏子快被吃完了,萌萌哇哇大叫,飛過去撲倒蘇嬋,搶過杏子,吭哧一口,咬下一小塊。


    兩個小徒弟爭搶性子,沈牧微微一笑,在杏樹旁邊五步的地方,靈氣下探,挖出一隻黃褐色,手指粗細的小蟲子。


    蘇蟬放下蟲子,湊到沈牧身邊問:“師父,這是什麽東西?”


    “杏蟲,有劇毒,吃了後無藥可治。”


    蘇嬋往後退了一步:“誰會吃這種東西。”


    沈牧瞥了蘇嬋一眼,狐狸喜歡吃蟲子,蘇嬋也吃過。


    蘇嬋訕訕一笑:“師父,吃了百毒不侵的金蟾內丹,再吃這個會中毒嗎?”


    這個問題問的沈牧一愣,他倒是沒有想過,杏蟲毒素很強,金蟾內丹又可以說百毒不侵。這個問題有點自相矛盾,沈牧敲了蘇嬋一下:“不要想這麽無聊的問題,吃完的杏核呢?”


    “萌萌還沒吃完。”


    說著,萌萌抱著拳頭大的杏核獻寶似的交給沈牧:“師父,在這裏。你要這個做什麽?”


    “拿迴去種在家裏,這種杏子五年一成熟,還可以當盆栽。”


    沈牧收起杏核,抓著金龍繼續往前走。沒有經過開發的森林中靈物很多,隻一天功夫,沈牧便收獲頗豐。


    同時,沈牧也清楚了觀氣門當年為什麽會盛極而衰,觀氣術著實有些恐怖:觀氣術範圍之內,一切東西無所遁形。外出尋找靈物一本萬利,觀氣門人修為精進速度,自然比其他門派的要快一些。


    兩天後,沈牧收獲頗豐,除了滿載的空間袋,手上還提著一隻金龍,一條五彩小蛇。


    五彩小蛇什麽品種不知道,但毒性之強,差點將金龍咬死,沈牧便把這條偷襲的小蛇抓住了。


    蘇嬋和萌萌手上也都拿著一堆東西,滿載而歸。


    出了昆侖山地界,進了錦官城。


    蘇嬋和萌萌對森林失去了一開始的興趣,吵著鬧著要迴家,玩電腦,看電視劇。


    沈牧卻想起了卓瑪,上次從歐洲迴來,都到了靦腆,也沒有去卓瑪那裏看一看,趁著這次有時間,他想去看看卓瑪。


    蘇嬋和萌萌都不知道卓瑪的存在,聽說要去一個小破村子,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熊孩子興致乏味,沒有跟著去的意思。


    沈牧正不想兩個熊孩子跟來,便把空間袋交給她們,他獨自帶上南明離火劍,前往卓瑪的村子。


    蘇嬋和萌萌沒了沈牧的束縛,歡唿一聲,連空間袋都不拿,咻的一下飛走了。


    沈牧追在後麵喊道:“不要玩的太晚,早些迴去。”


    “知道啦。”


    沈牧提著空間袋,還有金龍以及五彩小蛇,有些無奈。


    空間袋內不能存放活物,金龍和五彩小蛇隻能拿在手上,沈牧這樣子很引人注目。


    為了安全,沈牧落在一家賓館樓頂,暫時將金龍和五彩小蛇封印在房間內,隨後才前往卓瑪的村落。


    錦官城距離卓瑪的村子不是很遠,幾座城市的距離。


    沈牧中午飛到了卓瑪的村子上空,村子沒什麽變化,還是以前的老模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礦山吃礦山。不過因為近來的環境變化,翡翠也不好出手了,整個村子的人都顯的很閑。


    隔著遠遠的,沈牧沒有在村中發現卓瑪的氣息,在鄰近礦山的地方,沈牧才發現了卓瑪,她身邊圍著一堆村民,一副領導的樣子。


    沈牧站在遠處看著卓瑪一一吩咐下麵的村民做事,直到沈牧發出了點動靜,卓瑪才轉身發現他。


    兩人對視,卓瑪的眼神很平靜。


    片刻後,她忽然咧嘴一笑:“你幫了我很多,我很感謝你。但我們的層次差的太多,你是大英雄,全世界都是你的舞台,我隻是小女人。”


    “我理解,祝福你。”沈牧一笑,起身離開。


    感情開始的很突然,往往結束的也很突然,但一切的變量都是無數小事情堆積起來的,沈牧不後悔,卓瑪也不後悔。兩個世界的人,即便相識,也不會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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