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俊彥已經睡下了,沈牧小心翼翼推開門,但隨後的梅世貴和書凡的動靜還是吵醒了梅俊彥。老人家睡眠淺,稍有動靜就醒了。


    梅俊彥睜開看到了沈牧,咧嘴一笑,隨後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梅世貴趕緊走到旁邊的小櫃子裏,拿出一瓶沒有貼著任何標簽的藥。


    沈牧手按在梅俊彥的胸口,以靈氣撫平他的氣息。梅俊彥很快停止咳嗽,身上的病氣也減輕許多。


    梅世貴站在一旁,手上還拿著白色的小藥瓶。


    平和的靈氣不僅緩和了梅俊彥體內雜亂的氣息,還讓他暫時睡過去。做完後,沈牧神色略微有些凝重,問道:“老爺子有沒有惹上不該惹的人?”


    “不該惹的人?”


    沈牧說:“這不是病,是被人下了毒,修行人所用的毒素,這是什麽藥?”


    梅世貴一臉詫異,將手中的小藥瓶遞給沈牧說:“一位大師給的,百草丸,包治百病,我父親吃過一次,確實有效果。”


    沈牧倒出一粒小藥丸,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麵露不屑:“什麽百草丸,煉製丹藥剩下來的藥渣,但對普通人有些效果,這個經過了改良,可以穩定人體內雜亂的氣息。”


    梅世貴問道:“那我父親得了什麽病?”


    沈牧說:“不是病,老爺子被人下了毒,他體內有一道靈氣,在擾亂他的氣息。氣息的雜亂讓他呈現出病態,類似於岔氣,但要嚴重得多。這種丹藥能暫時穩定雜亂的氣息,但治標不治本。想要徹底治愈,需要將老爺子體內的靈氣抽出來,方能治愈。”


    梅世貴問:“我爸體內怎麽會多一道靈氣?”


    “這我就不知道了,稍等一下,我把老爺子體內的靈氣取出來。”


    老爺子體內的靈氣修為並不高,以沈牧的修為,很輕鬆便取了出來。


    沈牧手在梅俊彥腹部掃過,抓出那絲靈氣,收在指尖。


    他很想看看,敢在首都搞事情,是誰有這樣大的膽子。


    梅世貴等在沈牧旁邊,看沈牧盯著手指頭發呆,忍不住問道:“你還需要什麽東西嗎?靈台?法器?還是符咒,我都幫你弄來。”


    沈牧盯著指尖的靈氣,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聽梅世貴問,還沒尋思過來,反問道:“我要那些東西做什麽?”


    “做法啊,我看其他道士和尚都用。”


    沈牧放下手,笑道:“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更高級,不用那些。老爺子體內的靈氣我已經拿出來了,之後飲食和生活起居照常就行。”


    梅世貴詫異問道:“你什麽時候取出來的?”


    沈牧手又在梅俊彥身上掃了一下,說:“就這樣。”


    梅世貴很認真的問道:“兄弟,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現在是不是神仙?”


    “不是,比外麵的普通道士和尚還是要強一些的。”


    梅世貴用很誇張的語氣說:“我看外麵的和尚道士做法,程序都很繁瑣,你輕輕一掃就結束了,不是神仙也快了吧。”


    沈牧想了想,點了點頭,他現在是紫氣境界,再往上走兩個小境界便是聖心境界,也可以說是世俗所說的神仙境界。而要麵對日後的災難,聖心境界必不可少。


    梅世貴感慨道:“想不到我這輩子竟然會有一個神仙兄弟,以後我下去了,和他們報你的名字,孟婆湯會讓我少喝一點吧。”


    沈牧啞然失笑,想不到梅世貴已經想的那麽遠了。


    他雖然沒有下過地府,但孟婆湯一說應該是不存在的,下麵的地府老大是地藏王菩薩,清除一個人的記憶並不是難事,觀氣門也有類似的手段,但隻作用於魂魄。


    屋內空間不大,沈牧給梅俊彥治好病之後,三人從屋裏出來,小心翼翼地關上門,重新坐到外麵的小桌子上。


    下酒小菜是首都的鹵煮和花生米,沈牧坐下夾了一筷子,讚道:“哪個師傅做的?味道一等一的。”


    “巷口老馮家的,我爸就好這口,我也跟著了。”


    梅世貴嗬嗬一笑,跟沈牧碰了一杯,問道:“我爸這個病……這個毒,圈裏不少人都有。也是上個月才出現的,然後出現了這種新藥,可以治愈。我們都感覺不對勁,但不論是去醫院還是找其他修行人都沒有找到問題所在。你的永昌公司也派了人檢查過,但依舊是一無所獲。”


    沈牧說:“這樣難怪,因為靈氣藏得很隱蔽,我一開始都沒有看出來,境界低的修行人更難看出來了。在背後下手的人,修為不淺。”


    梅世貴緊張問道:“你能打得過他嗎?”


    沈牧笑道:“沒有見過他的麵,不敢說打不打得過,但最起碼不會輸。”


    他在修為上非常自謙。


    書凡拍了梅世貴一下,梅世貴嗬嗬一笑:“他肯定打不過你,但那個人很神秘,至今沒有人見過他的長相。”


    “平時你們是怎麽交易的?”


    “網上聯絡,先付錢,他再快遞過來,量多的話,還會給一些優惠,多給一兩瓶的樣子。”


    沈牧呸了一口,竟然還發展成生意了。


    “既然用的是快遞,有發貨地址,順著找過去不就好了嗎?”


    梅世貴微微搖頭,書凡說:“琴家老爺子也被下了毒,琴楓氣不過,順著幾個地址找了過去,結果去的人再也沒有迴來。琴家的價格翻了十倍,所以至今沒有敢派人去找的。而且他每次發貨地址都不一樣,最遠的一次在河南發貨,行蹤不定。”


    沈牧表情肅然,舉起杯子,說:“得為這個幹一杯。”


    梅世貴明白沈牧的意思,哈哈一笑:“你還記著呢?”


    沈牧喝了酒,撇撇嘴:“得罪我的人,我怎麽可能會忘記,那孫子被多欺負欺負也好。不過這個事情不能耽誤,得趕緊派人去查,鬧大了,最後挨罵的還是我。”


    他在梅世貴家喝到半夜,也就在梅家睡了。早上起了大早,和起來健身的梅老爺子打了聲招唿,便匆匆離開,到了公司。


    因為沈牧的裁員,人事部一直忙碌到早上才下班,大部分人都走了,成小凡還沒有整理完。


    她簡單修行過,身體抗的住,但眼睛下麵的黑眼圈還是出來了。


    沈牧提著早飯,敲了敲成小凡辦公室的門。


    成小凡頭也沒抬:“進來。”


    沈牧笑了笑,成小凡這才抬頭,看到沈牧,沒給他好臉色:“你昨晚又去哪裏折騰了?好好的跑派出所幹什麽?”


    “一點小事情,林仁釗到了沒?”


    “沒有,昨天的事情還沒做完。”成小凡一臉幽怨。


    沈牧陪笑道:“都是為了公司好,現在業務部在首都的還剩下多少人?抽出一部分,去追查一下百草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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