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禪師將手上的盒子遞給沈牧後,雙手合十,念了句口號,便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再和沈牧套近乎,沈牧倒是有些意外。


    溫妮莎問:“盒子裏麵是什麽?”


    “不知道。”沈牧打開盒子一看,裏麵是一個小袋子,非常像他手裏的空間袋。


    沈牧往裏一摸,果然是空間袋。


    袋內隻有一把劍,沈牧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把佛劍。


    佛劍劍身通體金黃,在靠近劍柄的地方有好似天然形成的四個佛字,金剛慧劍。


    沈牧啞然:“這好像是不動明王的寶劍,怎麽落到禪宗去了,他們可不拜不動明王。”


    溫妮莎從沈牧手中拿過金剛慧劍,揮舞了兩下,頓時累得氣喘籲籲,她奇道:“這把劍並不重,怎麽我隻揮舞了兩下就這麽累?”


    沈牧將金剛慧劍拿迴來,裝進袋子裏,說道:“禪宗的法器,自然需要佛法才能駕馭,這把劍是不動明王的法劍,除了不動明王之外,天下再無人能輕鬆揮舞。那老禿驢那裏是給我賠禮道歉來的,分明是讓我恢複前世記憶,好讓不動明王現世。”


    溫妮莎問:“不動明王現世,你會怎樣?”


    沈牧轉身向下山走,說道:“一具軀體內自然無法容納兩個靈識,弱小的一方必然被強大的乙方所侵蝕。不動明王是佛祖憤怒化身,諸明王之首,法力之強,在三界內也找不到幾個對手。我怎麽可能和他相比,不動明王覺醒,就是我消失的時候。”


    沈牧說著,忽然想起自己手上的軒轅劍。


    這把劍是道門名劍,按理說和他應該沒有關係,但現在到了他的手上……沈牧想到了他父親,可能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這把劍可能就是他布下的手段。


    溫妮莎三兩步追上沈牧,拉住他的手腕,很認真的說:“你絕對不能消失,我們不能讓不動明王出來。”


    沈牧笑笑,攬住溫妮莎,這種事情,誰又說的準呢。


    忽然,沈牧皺了下眉頭。


    溫妮莎忙問:“怎麽了?”


    “還有件事情差點忘記了,給白靈尋找下家。”白靈被沈牧抽出來之前,曾要求沈牧給他尋找一個宿主,還要求是火屬性的,沈牧因為事情比較多,把這事情就忘了,剛才說起兩個靈識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茬。


    染指缽被沈牧從空間袋內拿出來,內部封印著白靈的靈識,隻要沈牧輕輕一個念頭,她就會灰飛煙滅。這便是染指缽的強大之處,雖然不是鬥法的法器,但作用卻比絕大多數法器厲害。


    白靈還在沉睡,沈牧遍覽四周,沒有即將生產的孕婦,就更別提火屬性的嬰兒了。


    沈牧無奈一笑:“白靈可是給我找了一個麻煩,火屬性的嬰兒,哪是那麽好找的。”


    溫妮莎說:“火屬性的嬰兒有什麽特點嗎,我可以搜集全國孕婦的信息,給她匹配到適合的人選。”


    沈牧想了想:“一般來說,秋天出生的孩子,火屬性較多一些。”


    “還有呢?”


    沈牧說:“五行屬相不僅和年份月份有關,還和出生的日期以及時間有關係,沒有出生的,除非我親自去看,不然光靠推算,很難算出來。五行八演算這方麵的東西,我並不精通。不過兩儀宮倒是挺精通這些東西的。葛浩文,葛浩武現在在什麽地方。”


    溫妮莎在手上點出地圖,隨後找到了兩人的位置,在首都總部。


    “最近他們沒有任務,留在總部,等候指令。”


    沈牧說:“兩儀宮精通五行八卦推演,以及幻術,他們的祖師曾經推演出唐代的滅亡,結果整個門派都沒落了。”


    溫妮莎不懂華夏人的江湖,問道:“為什麽推演出來反而沒落了。”


    沈牧笑笑,國外人和華夏人不同,他們推崇末日理論,末日論向來在國外大行其道,不少影視劇都有這種思想的體現。他們並不懼怕末日,反而有點期待的意思。


    但華夏人不同,華夏不相信末日,忌諱死、末日之類的話。而作為一個皇朝的統治者,都希望自己千秋萬歲,自己的朝代能夠流傳萬世。結果那群人不知死活的把人家朝代滅亡時間推算出來了,哪裏還能落得好。


    沈牧和溫妮莎說這個,溫妮莎一時半會也沒法理解,隻能說,國內和國外的思想差異太大。


    兩人下了山,上了飛機,直飛首都。


    機場,早就接到溫妮莎通知的葛浩文,葛浩武師兄弟已經等在機場,翹首以待。


    沈牧還沒下飛機就看到站得筆直的兩兄弟,對溫妮莎笑道:“你是不是把他們送到軍營訓練了一段時間,一般人可不會這樣的站姿。”


    溫妮莎一副理所當然地表情:“一家公司需要強大的凝聚力,軍隊是最合適的地方。”


    沈牧深以為然。


    下了飛機,葛浩文,葛浩武小跑過來,稽首見禮,沈牧一笑,他們到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葛浩文比較機靈一點,說:“沈真人,這裏聲音太大,我們去前麵說話。”


    直升機不再運行,嗡嗡的噪音也很快消失,沈牧說:“我找你們為了點私事,你們兩個,誰精通五形八卦推演之術。”


    葛浩文,葛浩武麵麵相覷,有些羞愧:“門派沒落之後,推演之術幾近失傳,我們都沒有學過。”


    沈牧一陣失望,五行八卦推演之術可以說是道門修行的精髓,不管是哪個門派,都必須和五行八卦打交道。但是現在,最精通的門派竟然失傳了,不得不令人可喜。


    葛浩文隨後說:“我們不會,但我師祖會。”


    沈牧喜道:“你家師祖在哪裏?”


    ……


    兩天後,沈牧見到了葛浩文,葛浩武的師祖。就在潘家園門口不遠,披著軍大衣,縮手坐在小馬紮上麵,麵前擺著一張紅紙,上麵寫著兩排小篆。


    八問七,喜者欲憑七貴,怨者實為七愁。


    七問八,非八有事,必然子息艱難。


    沈牧嘴角抽抽,這丫就是一神棍打扮啊。


    葛浩文,葛浩武也一臉不好意思,但隨後深深歎了一口氣,哭喪著臉說:“山門被收,我們無處可出,師祖學了一輩子道,不曾修行,也沒其他能養活自己的手藝,隻能出來給人算命賺錢。我們這些小輩時常接濟他,可他總是說自己能養活自己,不需要我們養他。”


    沈牧歎了口氣:“這是位智者,擁有大智慧的人。”


    三人走過去,葛浩文,葛浩武先過去打招唿:“師祖,我們來看您來了。”


    兩儀宮的師祖卻不看兩個小的,一眼望向沈牧,一時間和沈牧四目相對。


    雖然他沒有絲毫修為,但沈牧卻有種自己被仙家盯上的感覺,那是一種看透世間冷暖,極度冷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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