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灌醉法能是一時興起,但想去問話是打剛才迴來就想的了,這事本來同法能說一聲就是,但沈牧不想讓法能知道,順便灌醉了他。


    山上的禪師們有利奧波特等人照顧,沈牧和蕭青衣迅速下山,悄悄進了幽冥禪寺,溜到後院,找到了被五花大綁,以及封印起來的山魈精。


    “你要問他什麽事情?”


    沈牧說:“這隻山魈一口豫語,還是紫氣修為,你想想,什麽存在能讓一隻紫氣修為的妖怪背井離鄉?”


    蕭青衣反問:“豫語?那是什麽?”


    “中……”


    蕭青衣白了沈牧一眼:“中州就說中州唄,豫語?”


    “這樣說比較洋氣。”


    “去你的。”


    沈牧揭開金色封印,收了起來。


    符籙也分等級,金色符籙為最高等級,用的符紙也不尋常,為黃金打造,貴重異常。法能貼的這張金符為降妖符籙,雖然用過了,但裏麵依舊留有法力,可以再利用一次,沈牧現在還不能書畫符籙,隻能拿別人的來用。


    金色符籙拿開,山魈立馬掙紮起來,但他身上還有其它符籙,依舊動彈不得。沈牧啪的一巴掌抽在他頭上,問道:“你為什麽背井離鄉,從中州出來?來到這裏?”


    山魈冷冷一笑,不說話,看著沈牧的眼神也帶著鄙夷。


    沈牧也是冷冷一笑,拿出火精,他專治不服,火精在山上沒有拿下來,沈牧點出一點鳳凰真火:“你能感覺到這是什麽火焰,燒死你隻是時間問題。”


    山魈抿抿嘴,說了:“我本是商地燧皇陵附近的山魈,後有高人前來,破開燧皇陵,我見他實力強大,怕他傷我,便逃到這裏。”


    蕭青衣問:“商地是哪裏?”


    “現在的商丘,以前也叫應天府。燧皇陵在那裏我知道,可那裏不過是一個旅遊景點,誰去破壞了?那人長什麽樣子?”


    山魈說:“我沒看清楚,隻知道他很強大,揮手就破了燧皇陵,取走了燧皇陵中的隧皇神火。”


    沈牧和蕭青衣都是一臉懵逼,他們沒聽過燧皇神火,那又是什麽?


    山魈解釋說:“隧皇功散天地,留下的一絲修為精華。”


    “你怎麽知道?”


    “我祖上世代守護燧皇陵。”


    “你在這個門衛實在不及格。”沈牧拍了山魈一下,拉蕭青衣到一邊去:“這麽大的事情,外麵肯定有新聞,我們好幾天沒看了。”


    蕭青衣說:“我猜測一個人,你呢?”


    沈牧點點頭,和蕭青衣異口同聲:“歸墟。”


    沈牧說:“隻有他了,歸墟到底想做什麽?他一直在收集力量,老毛子製造出來的奇獸,不周仙山的三皇劍,番天印他也想拿,這次是燧皇神火,他要這些東西想做什麽?”


    蕭青衣也在思考,兩人忽然齊齊抬頭,抬頭看到的表情是一樣的。


    “不應該,他若是那樣做,等同於玩火自焚。”


    沈牧說:“可就現在的情況看,歸墟應該是知道了某些事情,很可能,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畢竟這一切,都是他在主導。”


    “或許,我們該主動出擊一次。”


    沈牧點點頭:“你說的對,明日大年初一,我本想去拜拜年,現在看,先去商地看看,燧皇神火,我很想見識一下。個鬼的,那玩意應該被埋在地下好幾千年了,怎麽沒有熄滅。”


    山魈傲然道:“隧皇功參造化,若不是主動散功於天地,豈會有你們這些小輩。”


    “隧皇再牛逼也不是你牛逼,你給我閉嘴。”


    山魈閉嘴了,聽著沈牧和蕭青衣計劃,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們放了我,我可以幫你們忙。”


    沈牧咧開嘴笑了,又把金符拿出來,貼在了山魈的頭上,他徹底安靜了。


    “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承應上天冊封受錄,不然用不得符籙,始終是虧了一些。”


    蕭青衣不懂這個,一邊走一邊問:“符籙和法術有什麽區別?你現在用的五行法術,威力強大,又何必舍近求遠,再去學習符籙,分了心神。”


    沈牧微微搖頭:“三教之中,唯有上清對符籙一道最為精通,六師叔傳授法術時曾說,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學習符籙。我觀氣門雖然長於觀氣術,但就法術威力和包羅萬象而言,還是符籙一道更為全麵。”


    “那你需要什麽東西?”


    沈牧無奈一笑:“應承上天冊封受錄需要門派長者代為稟報,還需要掌門法印,現在觀氣門就我最大,傳承法印又丟失了,我想上傳天聽也沒辦法。而觀氣門上一代盡數死絕,師祖,九位師伯師叔也盡數離去。六師叔苦熬下來,但卻是半人半屍,連她自己的法印都碰不得,更別說代我稟報了。”


    蕭青衣說:“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看吧。”


    兩人迴到山門,滿桌都是趴著的人,沈牧走之前說不讓蘇嬋喝酒,滿口答應的蘇蟬也趴在桌子上,唯有一個人坐著,老神在在的繼續喝酒。


    沈牧若無其事的坐下:“法能大師吃得如何?”


    法能笑笑:“酒好,肉好,招待的也好。”


    沈牧知道他變著法說他招待不周,把他灌醉了,跑去山魈那的事情,沈牧的臉皮何其厚,根本不在乎這些。他舉起酒杯,和法能走了一個:“今天喝的不賴。”


    “不錯,沈掌門,明日不要著急離開,我有樣東西送給你。”


    法能神神秘秘的,過去把禪師們叫醒,帶著隊迴去了。


    沈牧提起蘇嬋,在她屁股上給了幾巴掌:“不聽話。”


    蕭青衣抱起萌萌,憂心道:“法能要給你什麽東西?”


    “不清楚,現在我們倆家關係不差,他最起碼不會害我。”


    沈牧一邊一個,抱著蘇嬋和萌萌,給她們送進房間,又迴來一一把喝醉的其他人都送迴房間,忙完心說誰是掌門,誰是打雜的?


    翌日清晨,沈牧早早來到幽冥禪寺山門口,知客僧人引著沈牧進去,到了幽冥禪寺後山。看到了法能,也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小孤墳。


    沈牧近前一看,心髒撲通亂跳,孤墳不大,一尺見方,墓前插了一塊木板充當墓碑,碑上鐵畫銀鉤十二個大字:上清觀氣十二代掌門雲峰子。


    “這是?”


    法能說:“當年一役,貴派掌門戰死,屍身留在此地,安葬於此。這本就是你們觀氣門的祖庭,你既然是十三代掌門,是留是走,你來決定。”


    末了,法能又添了一句:“葬下貴派掌門屍身時,菩薩將撿來的法印也放置在屍身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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