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能的禪師被人攙下去了,在賽場上跪地求饒,他即便是不被開除,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隻是沈牧有一點還是不明白,就算要輸一場,也不應該派這麽一個窩囊貨上來啊,為什麽一定要丟人現眼呢。


    站在沈牧不遠處的成小凡忽然說道:“我看他有點眼熟,他好像是少林寺的禪師,在哪台晚會上表演過。”


    沈牧一驚,少林寺的人?那座寺廟名氣太大,名貫古今,而且在混亂時期也為了國家和民族出過力氣,即便是沈牧這般討厭禿驢的,也對他們心存敬意,但是現在,這是?


    他忽然明白了,隨後便是心裏一涼,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這場比鬥,怕是早就被某個人算到了。第一場是用了田忌賽馬的計策,同時,他們也被當作磨刀石,羞一羞少林的人。


    “對麵有精通宿命通的僧人。”


    蕭青衣也是心中一驚:“是誰?法悟嗎?”


    “不確定,但我感覺應該不是的,如果是他,他不應該讓自己受這麽重的傷,肯定另有高人。”


    蕭青衣說:“我們還是低估這裏了,畢竟是地藏菩薩的道場,他門下肯定有修為超凡脫俗的僧人,現在怎麽辦?”


    沈牧咬咬牙:“事情都到這裏了,隻能趕鴨子上架了。”


    他站起來,朗聲道:“第一場結束,我方勝利,請出第二場。”


    僧人們商量一下,派出一個低眉順眼的禪師。


    這一次,不再是沒有修為的了,一個深藍修為的僧人,距離紫氣修為隻差一點點,處在臨界點。


    這樣的修為,即便是沈牧,也難說百分之百贏。可他剛才感覺,這個人的修為分明沒有這麽強,這是怎麽迴事?


    “對麵有人在屏蔽我的觀氣術。”


    “那現在派誰上去?”


    沈牧往後看了看,對潘玉柳一鞠躬,對麵的僧人雖然看起來低眉順眼,但沈牧從他身上看出來可濃厚的戾氣,他手上有人命,不止一條。


    這樣的人心性必然暴躁,讓潘玉柳上場,以幻術對決他,定然有奇效。


    潘玉柳笑眯眯地站出來,對沈牧飛了一眼:“第二場就派我上去,多謝沈掌門看重,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蕭青衣一身雞皮疙瘩:“這人什麽來路?”


    沈牧急忙解釋:“你看我幹什麽?我也不知道?這是個男的,我性取向是正常的。”


    蕭青衣白了沈牧一眼,不說話,眼看著前麵的擂台。


    潘玉柳扭動著腰肢,雖然是男兒身,卻比女子還要嫵媚,圍觀的不少爺們都在咽口水。


    沈牧聽得一陣惡心,這年頭,性取向看的不是性別,是臉蛋。


    那禪師脫了外麵的僧袍,露出精壯的肌肉,亮出他的兵器,一把帶有鋸齒的樸刀。


    沈牧更是皺眉,禪師的教義都是導人向善,不爭不搶,所用的兵器也多是鈍器,禪杖,棍子,厲害的也不過是戒刀。這人拿著帶有鋸齒的刀,可見殺心之重。


    這樣的人是怎麽進的禪師?


    “哎呦,好厲害的兵器啊,我好怕怕,小哥哥,一會打起來,你可一定要要憐香惜玉哦。”


    沈牧握了握拳頭:“我現在弄死這貨再換個人行不行?”


    ……


    那僧人不多廢話,拿著鋸齒刀,倒行反削而上。


    潘玉柳眼中精光一閃,知道這一招不好對付,他手上沒有兵器,不敢觸碰,極速撤身離開。


    雖然是逃走,但身姿美麗,極度優雅,同時還有她的嬌笑聲:“小哥哥好兇哦,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噗的一聲,潘玉柳對禪師做了一個飛吻。


    禪師筆直向前,忽然間,他筆直的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其他人不知道怎麽迴事。隻有沈牧這邊的人知道,他中了潘玉柳的幻術。


    靈幻宮最擅長的便是幻術,潘玉柳作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出類拔萃,沈牧這般修為,都中過他的幻術,險些沒有逃出來。


    那禪師修為雖然比潘玉柳高些,卻也不是他的對手。


    潘玉柳嗬嗬一笑,站在了擂台邊上,很是風騷:“小哥哥,怎麽不追了啊,我可還等著你呢。”


    蕭青衣罵道:“騷什麽呢,還不快點把他解決了。”


    沈牧說:“他現在壓力也很大,需要全身心控製那禪師。那禪師殺了很多人,很不好對付。”


    蕭青衣再去看潘玉柳,發現他雖然說話依舊是嬌聲嬌氣,但額頭上已經見汗,可見這幻術並不容易施展。


    驀地,潘玉柳一陣輕鬆,長出了一口氣,嘿嘿一笑:“還是被我控製住了吧。”


    他得意連連,拿出隨身帶的匕首,走進禪師,沈牧忽然感覺有一點不對勁,他還沒來得及提醒。靠近禪師的潘玉柳忽然慘叫一聲。再去看場上,本來應該被潘玉柳用幻術困住的禪師此刻哈哈狂笑,滿嘴鮮血。


    再看潘玉柳,胸前好長一道刀痕,傷口參差不齊,最深處都見到了內髒。


    眾人大驚,沈牧更是神色凝然:“他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眾人愕然的同時又渾身冰冷,對自己都這麽狠,更何況對別人,這是禪師嗎?他更像是從地獄上來的修羅。


    禪師呸的一口,吐掉半條舌頭,哈哈狂笑著,一步一步的走向潘玉柳。潘玉柳現在的傷雖然嚴重,但還有的治,不能讓他死。


    沈牧抬起手,正要認輸,忽然潘玉柳投來一個眼神,不要。


    沈牧舉到半截的手停下了,看著潘玉柳,狠了狠心,放下了。


    “你死了。”


    禪師揚起鋸齒刀,反射出來的刀光寒光閃閃,雖然是正午,但依舊讓人脊背發涼,這是一隻渾身浴血的修羅,不是禪師。


    一刀,斬下,潘玉柳身子斷為兩截。


    沈牧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


    但隨即,他睜開了眼睛,台上的情勢突變,禪師的背後忽然站著一個人,手上拿著匕首柄,而刀刃,深深地插入了禪師的後心。


    “你……”禪師轉頭,看到了一張絕美的臉,他嘴裏吐出一串血沫,終究是沒有說出遺言,斷氣而亡。


    那張絕美的臉呸了呸了一口,又在他身上狠狠踩了兩下,看著地上那半截屍體,神情有些落寞。


    這人是誰?除了沈牧之外的所有人都在奇怪。對麵的禪師更是義憤填膺:“你們上了兩個人,殺我門眾。”


    沈牧上前,一樣呸了一聲:“這是一個人,眼瞎看不出來嗎?”


    法能看了看潘玉柳,並不驚訝:“想不到世間真有這般神奇的人,第二場,貴方勝。”


    潘玉柳抱著屍身下來,坐在了沈牧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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