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亥就在努爾哈赤的陵墓中,沈牧可以確定,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裏麵的那股氣息,同時他還看到了玉少的氣息。


    但玉少的氣息,此刻很是駁雜,有鬼氣在身,還有一道重影。


    情況和蘇嬋身上的有些相似,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沈牧在門口頓了頓,直走向下。


    越往下走,陰氣越濃鬱,到了最下麵,已經到了沈牧不用觀氣術都能看到陰氣的地步,旁邊的牆潮濕,一摸一手的水。


    沈牧表情凝重,阿巴亥已經到什麽修為了,可不好對付了。


    眼前的陰氣擋住了正常的視線,沈牧在掌心點燃了鳳凰火焰。


    之前他被長樂門的紀高軒抓住,給帶上了極地玄冰所製作而成的手鏈,進了監獄後,手鏈便被取了下來,沈牧的鳳凰火焰也就恢複了。


    鳳凰火焰是天下至陽至剛的火焰之一,阿巴亥的陰氣雖重,但還沒有達到掩蓋鳳凰火焰的程度。


    沈牧點燃鳳凰火焰,一步步往前走,終於走到了下麵,努爾哈赤棺材的前麵。


    在這裏,沈牧看到了阿巴亥,還有站在一旁的玉少。


    兩個人,一隻鬼,六目相對,阿巴亥盤腿坐在地上,麵無表情,一隻手指頭指著沈牧:“殺了他。”


    玉少冷笑,一揮手,墓室內的陰氣竟然盡數聽他的指揮,一起向著沈牧湧來。


    沈牧張開鳳凰火焰,照出漫天火光,一時間,陰氣,鳳凰火焰相互衝撞,發出滋滋的令人心悸的聲音。


    阿巴亥的陰氣雖然沒有鳳凰火焰厲害,但勝在數量多,這裏又是墓室,占據了地利,是以陰氣更重,一時間竟然能和沈牧的鳳凰火焰相對抗而不落下風。


    “本事可以啊。”沈牧心裏訝然,玉少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獲得這麽強大的力量,但表麵上故作輕鬆。


    玉少並不迴話,陰冷的控製這引起攻伐。


    沈牧這時候察覺到不對勁了,玉少身上的活氣怎麽這麽少?雖然沒有死氣,但鬼氣濃厚,像是活死人一樣。


    “哈……”玉少猛然大喝一聲,陰氣從四麵八方同時向沈牧攻伐而來。


    沈牧展臂而起,洶湧的鳳凰火焰被他控製著,形成一堵火焰屏障,擋住了攻來的靈氣。


    阿巴亥至此遲遲沒有攻擊,沈牧擔心她有什麽後手,看她的樣子,怕是在緊要關頭,沈牧怕她成了,自己兩麵受到攻擊,到時候就麻煩了。為今之計,先放倒玉少再說。


    沈牧用觀氣術觀察玉少,越看越不對勁,怎麽看都像是活死人,不像是人,阿巴亥也不知道給他什麽修行法門。


    “唿哈……”玉少又是一聲吼,陰氣的攻勢又強了一分。


    沈牧聽他唿喝兩聲,陰氣便加強了兩分,心裏一動,隔著數米,禦氣術抓住玉少。


    玉少很輕鬆的被沈牧抓住,而且沒有一點反抗,就被沈牧拉到了麵前。


    果然,阿巴亥根本沒有教玉少什麽修行法門,她在控製他。


    “散。”沈牧手指按在玉少的額頭上,一心兩分,靈氣灌入玉少的頭中,以純陽靈氣驅走了玉少體內的鬼氣。


    隻聽墓室內忽然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玉少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沈牧任由玉少倒下去沒有管他,因為他眼前出現又出現了一隻鬼魂,而且他一出來,沈牧就知道他是誰。


    頭戴綴紅鎏金盔,身著金銀珠雲龍紋甲,腰間跨的是萬曆皇帝親手賜予的龍虎將軍劍,胸口掛的是玄武佑主護心鏡,身高雖隻有大約170公分左右,但眼冒精光,不怒自威。這出來的鬼魂,不是努爾哈赤又是誰。


    努爾哈赤一出來,先沒看沈牧,而是看向阿巴亥,表情有些複雜。


    阿巴亥見到老公,卻沒有想象中的濃情蜜意,反而連連冷笑。


    沈牧心說這對夫妻感情不好,可能是因為個子和長相,努爾哈赤屬於那種很典型的長臉,在這裏俗稱鞋拔子臉,確實很不好看。


    三邊都沉默了一下,努爾哈赤先問了:“你將我定在這人體內是何用意。”


    阿巴亥冷笑,卻不迴答。


    沈牧看看腳下暈迷的玉少,他隻是一介凡人,這裏的陰氣對他的身體不好,再呆的時間長了,怕是小命不保。


    沈牧看看這對夫妻,提起玉少,說:“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家的事情,我一外人不便跟著攙和。你們聊,我先走了。”


    努爾哈赤猛地一轉頭,目光如炬。


    沈牧一點反應都沒有,死在他手下的亡魂,可不比努爾哈赤殺得人少。


    阿巴亥看看沈牧,忽然作嬌羞狀:“愛郎,你殺了他,我吸收了他的陰氣,就能化為實體,我們此後便可以長久在一起了。”


    沈牧一臉納悶:“你說什麽?”


    努爾哈赤怒吼一聲:“好你個賤人,生前為了權位就委身皇太極,想不到死後依舊這麽浪蕩,我先殺了你這個賤婦。”


    阿巴亥本來想禍水東引的,沒成想努爾哈赤著急了,竟然先過來殺她。阿巴亥一步棋錯,眼看著努爾哈赤殺了過來,她出聲求饒:“愛郎,快過來救我。”


    “救你妹。”沈牧罵了一句,提著玉少要走,哪知道努爾哈赤停手了,轉過身,反而惡狠狠的盯著他,“忘恩負義,拋妻棄子,你這無膽小人,我先殺了你。”


    “你大爺的,你有病是吧,綠帽子戴在你頭上,把你智商都壓沒了是吧。”


    沈牧對著努爾哈赤一通罵,但卻不能阻止努爾哈赤對他的進攻。


    努爾哈赤一生征戰,一身的本事都是在廝殺中練出來的,一刀一劍都是衝著沈牧的要害去的。


    沈牧提著玉少,不敢讓努爾哈赤傷到他,所以處處受限製,很是憋屈。


    努爾哈赤又是一刀向沈牧的脖子砍去,沈牧罵了句你大爺,一腳把玉少揣走,單手捏住了努爾哈赤的雁翎刀。


    微微一用力,便捏碎了陰氣組成的雁翎刀。隨即一腳飛踢,踢在努爾哈赤的臉上,將他踢飛到牆上。


    “你大爺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你這點三角貓的功夫還想和我鬥?”努爾哈赤一生廝殺在戰場上,功夫自然是不俗,但比起沈牧就差得多了。


    踢飛了努爾哈赤,沈牧對阿巴亥冷笑一聲,轉身先提著玉少出去,再耽誤,他就真的死了。


    除了墓室,沈牧飛快的把他交到外麵的武警手中,轉身正要再迴去把阿巴亥處理掉。


    忽然墓室那邊的陰氣一下子消失了,轉而換上來的是濃鬱的藍色。


    阿巴亥剛才在提升修為?沈牧狠狠一跺腳,他沒想到阿巴亥做的是這種事情,現在看來,晚了。


    “你們快走,離開這裏。”沈牧下了命令後,直奔墓室而去。在陵墓口,沈牧看到了從墓室出來的阿巴亥。


    阿巴亥身上是濃鬱的藍色,並且不再是虛影,而是實實在在的實體,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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