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子說:“我們師兄弟七人生逢不幸,在亂世中出生,幸好遇到了師傅,他救了我們,撫養我們長大成人,又傳授我們武藝。”


    “亂世?哪個亂世?”古代戰亂很多,從東周末,到秦末漢初,及西漢末年,東漢末年更是三國亂鬥,以及晉朝末年,五胡亂華,致此後,亂世太多,數不勝數。


    天樞子說道:“我們被師傅救迴來的時候年紀很小,外麵是什麽亂世,還真不清楚,我隻記得,那時候有人造反,頭上裹著黃巾,喊著什麽……”


    沈牧接口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是不是這幾句?”


    “聽著耳熟,應該是這幾句。”


    沈牧哦了一聲說:“你們是東漢末年的人,距今將近兩千年,你們是怎麽或那麽長時間的?”


    天樞子說:“我們被師傅帶進去後不久就被封印了,每逢亂世,師傅就把我們放出來,教導修行,大約一年,再把我們封印迴去。算到現在,解開封印應該有將近十次。”


    沈牧算算三國後的亂世,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字。


    “你師傅有沒有說封印你們的原因,還有為什麽在那幾個時間把你們解封?”


    “有的,師傅曾經說過,那裏隔絕地氣,再修行也不會增長修為,隻有亂世出現,殺氣衝天,才會衝破一點封印,讓地氣泄露進來。我們才能修行。”


    沈牧哦了一聲,怪不得,他們的修為這麽低呢,感情是這個原因,倒也是情有可原。


    那地方,看來也不是個好地方,隻有亂世才能修行。


    沈牧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多謝天樞真人了,現在天色晚了,你趕緊迴去吧,免得你師傅著急。”


    “這也不必著急,天地複蘇,師傅派我們出來降妖除魔,剪除罪惡,一來恢複世間的平安,而來給他尋覓有天賦的弟子。你本是最合適的人選,奈何你不同意,我頗感遺憾。”


    沈牧不接他的話,說:“那就多謝你了,天色晚了,你不迴去,我們要迴去睡覺了,再見,晚安。”


    說完,拉著蕭青衣匆匆離去。


    天樞子還有一肚子的話沒有說,很是無奈,笑笑,轉身走了。


    “你那麽著急做什麽?我看他的修為雖然沒有你的深,但修行造詣比你高深得多,他師傅肯定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你為什麽不過去看看。”


    沈牧轉身看著蕭青衣:“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去他的師門?”


    “也不用拜在他的門下,過去學點東西就行。”


    沈牧撇撇嘴:“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情,我剛才就說了,我得師傅隻有你一個,其他人,我再也不會考慮的。”


    蕭青衣心裏甜甜的,拉著沈牧的手緊了三分。


    他們兩人慢慢走,在別墅內繞了小半圈,然後才迴到住處。


    在距離家裏還有百十米的時候,沈牧和蕭青衣齊齊皺眉,都心說不對,前麵給人的感覺不對,有東西在前麵。


    兩人不用多說話,默契得很,提步衝到了家門口。


    蕭青衣沒有沈牧的修為深,隻是看到房子被一陣陣黑煙籠罩。從裏麵隱隱傳出來金石相交聲,有人在裏麵打鬥。


    “這東西看著眼熟,不好。”


    沈牧想到一種可能,還沒進屋,在外麵大喊一聲:“都給我住手。”


    黑霧還是沒有散。


    沈牧靈氣所達,一掌給自己劈開一條進去的路,進門後就看到天樞子帶著他的幾個師弟,和阿巴亥鬥在一起。


    兩邊看到沈牧,都是神色一喜,一起說道:“過來幫我。”


    說完,兩邊都愣了,沈牧看著一地的殘渣碎片,臉比阿巴亥身上的黑霧還要黑。


    “都給老子住手,這是我家。”


    ……


    十分鍾後,三邊人坐在一起,表情都有點尷尬。


    沈牧端著茶,一一介紹說:“這個是阿巴亥,努爾哈赤的老婆之一,這幾位是七星劍門的真人,這個是蕭青衣,樓上那幾位也是我的朋友,你們不用認識。”


    阿巴亥是靈魂,不用喝茶,但也端起一杯茶做樣子,說:“這七個牛鼻子道士殺我手下,現在哈要殺我,這個仇,不共戴天。”


    瑤光子冷笑:“歪門邪道,妖魔鬼怪,我們一律誅殺。”


    眼看著又要打起來,沈牧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這裏是我家,你們都是我的客人,在我的地盤,想打架先問我。”


    天樞子臉色也是黑的很,問道:“沈先生,這中間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


    阿巴亥也看向沈牧,沈牧被這麽多人看著,淡然道:“我都知道,正因為這樣子,我之前才什麽都不說的。”


    天樞子心說,沈牧也確實不好說,他點點頭道:“我明白沈先生的難處,我們不打擾沈先生,在外麵處理。你敢出來應戰嗎?”


    阿巴亥冷笑:“不敢。”


    天樞子還是見識少了,以為都是修行中人,起碼會講一些禮義廉恥,他哪裏知道,這些梟雄一般的人物,都是能屈能伸的,說幾句軟話又如何了?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阿巴亥不出去,沈牧勸天樞子道:“先坐下,你著什麽急,我問問你,你為什麽要消滅他們?他們和你也沒仇,也沒在做什麽壞事,你們非要消滅人家做什麽?”


    天樞子正色道:“一切外門邪道,魑魅魍魎,不該存在於世界上的都該被消滅。”


    沈牧直接就罵了:“你練武練傻了吧,她也沒做什麽壞事。”


    他這句話說的有點心虛,阿巴亥做了壞事,而且還不小,雖然沒造成什麽大的損失,但影響可是不小。


    “你也是修行之人,最應該懂得一個道理,存在即是合理的,阿巴亥以前也是人,不過是死後變成了鬼魂,你們死了之後也是一樣的,在說,他也沒幹什麽壞事,得饒人處且饒人。”


    天樞子被沈牧這麽一說,心想也是這個道理,他說:“你說的對,我們確實沒發現她做什麽壞事,但人鬼殊途,死了之後就得去該去的地方。我們送你下去投胎,望你下輩子在做一個好人。”


    阿巴亥可憐巴巴的看著沈牧。


    沈牧想的也是這個結果,他很滿意,點點頭說:“這個辦法好,你們能送他下去投胎,那就趕緊的,我在這裏為你們護法。”


    阿巴亥頓時惱羞成怒:“沈牧,你敢負我?”


    “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哪裏來的負不負你。”


    “好,你們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們活。”


    阿巴亥尖叫一聲,刺耳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蹲下了,再起身看阿巴亥,它飄到了樓上。


    沈牧暗叫一聲不好,急忙跳起來,但已經晚了,之間成小凡被一團黑霧包裹,慢慢從上麵飛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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