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狐狸現出真身,立馬嘶吼一聲,自古以來,妖怪比人類修行人都是要低一等的,尤其是現出真身,等同於是把人的衣服扒了,光著身子站出來。


    此刻的胡碧鬆便是懷著這份羞恥,狠狠地向著敵人撲過去。


    但劍客早有準備,他冷冷一笑,一道劍光略過,迎上胡碧鬆的爪子,劍光鋒利,再一次將胡碧鬆另一隻爪子斬下。


    胡碧鬆疼蒙了心,竟然張嘴咬去,這正中劍客的心意。他也不知做什麽動作,隻站在原地,瀟灑飄逸。眼看胡碧鬆要撞上那柄淩冽無比的寶劍。


    一個人影忽然從外麵竄了進來,先是一把按住胡碧鬆的狐狸頭,借著力道往一旁甩開,在一把按下劍客的劍,順手搶在手裏。


    這一番動作行雲流水,隻在短短一瞬間,避開胡碧鬆,搶下寶劍。


    待塵埃落定,眾人定睛一看,原來出現在場中的是一個穿著與眾人格格不入的年輕小夥子。


    正是沈牧。


    他分開兩人,也不多說,隨後按住胡碧鬆,點了他幾處止血的穴位,隨後把寶劍扔給那劍客:“情況緊急,還請諒解。”


    劍客皺起眉頭,看著這不遠處的寶劍,心裏震驚,剛才那般穩健利落的手法,同輩人怕是隻有他師兄能做到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是什麽人?


    沈牧站在場中,對眾人說:“我一路過來,看到下麵死者甚多,多方都有損傷,若是再打下去,也不過是平添仇恨。不如大家和和氣氣,把以前的都放在一旁,你們看如何。”


    “好大的口氣。”


    “哪裏來的野小子。”


    ……


    對麵一片嘈雜聲,沈牧聽到了,卻也不理會,隻是對那邊的七星道士悄悄搖頭,請他們不要聲張。


    沈牧背後的狐狸精們說話了:“多謝少俠幫助,但今天這場戰事,不是他們死,就是我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騷狐狸好大的口氣,你們這幾隻臭番茄也配和我們同歸於盡?”


    人群之中走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手裏拿著劍,臉上掛著淚痕:“我丈夫被你們所殺,今天不把你們這狐狸窩端了,我枉為人婦。”


    沈牧對身後的狐狸精按手,過去說道:“這位大姐,你們上來要殺人家,他們殺了你,也實屬正常。你死了丈夫,你再看看他們,也死了很多同門師兄弟,殺來殺去,死來死去,無非是多添仇怨。我受故人之托,前來幫助他們,如果由哪位還想報仇,請先從我這關過。”


    一群狐狸精大喜,那隻斷了兩隻手的胡碧鬆大聲喊道:“多謝仗義相助,我白狐一門永不忘大恩大德。”


    沈牧招招手。


    那婦女說:“你當真要強出這個頭?”


    沈牧知道此事不動手是不行的了,他向下看看,一共有六種顏色的服裝在,大約是六個門派。


    六個門派人數最少的是七個道士,人數最多的有接近三十人,要是挨個上,他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沈牧正想解決辦法,那邊天樞子站出來說話了:“徐二嫂還請少安毋躁,待我問他幾句話再打不遲。”


    天樞子站出來,皺眉看著沈牧,抬手抱拳:“不知這位道友該如何稱唿?從何而來。”


    沈牧心說你把我抓進來的,你在問我這廢話。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迴答:“我並不是修行中人,不過誤入這裏,偶然碰上一位故人,他身故之前委托我照顧白狐一門,還請各位手下留情,不要斷了人家的香火。沈牧在此謝過了。”


    “白狐一門,罪惡滔天,人神共憤,不滅了他們滿門,天理難容。”


    沈牧冷哼一聲:“誰在後麵鬼鬼祟祟的說話,敢說不敢站出來嗎?”


    沒人應答,沈牧吃虧就吃虧在這裏,他的戰鬥力不低,但說到對靈氣的運用,還是比不過這些人。他能聽出有人在後麵搞事情,卻聽不出是什麽方位。


    沈牧聽不到為位置,天樞子卻是聽到了,他向沈牧使了一個眼神,沈牧會意。


    “小子好大的口氣……”


    沈牧知道那人的位置,不等他把話說完,一道劍氣逼過去,前麵的人立馬閃開,一下子露出後麵那人。沈牧冷笑一聲,又是一道劍氣逼過去,斬下了他的頭巾。


    “在這裏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人,要說什麽話,光明正大的說,我最看不慣那些在背後嚼舌根的小人。”


    沈牧說完,背著手,當真有宗師氣概。


    天樞子皺皺眉,計算了一下沈牧劍氣逼出去的距離,發現他比自己更強,一時間,天樞子有些後悔站出來幫他了。


    天樞子看了看後麵的跳梁小醜,說:“沈先生,既然你不是白狐一門,更不是我們修行門的人,那今天這樁案子,我勸你還是不管的好,小心惹禍上身。”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僅此而已。”


    “白狐門上下感沈先生之恩。”身後,白狐們的大小狐狸們齊齊跪倒在地,沈牧受了他們一拜,因為他真的要為這些人拚命了。


    “各位既然和白狐們有仇,今天我全接下了,有哪位想先上來賜教?”


    剛才說話的婦女早已忍不住了,說:“天樞真人,你要不動手,我就先動手了。”


    天樞子退下。


    徐二嫂用的是一把鋼鞭,她手腕一轉,蹭的一下,鋼鞭上冒出熊熊火焰。


    身後白狐們有識貨的,喊道:“沈先生,她用的是赤陽流火鞭,你赤手空拳,吃了大虧。你慣用什麽兵器,我們為您取來。”


    沈牧一笑,擺擺手說:“不必,我自有辦法對付。”


    徐二嫂冷笑一聲,一條鋼鞭如同火蛇般抽了過來。


    沈牧也不躲,輕靈一抓,赤手空拳抓住了火鞭。


    兩邊人頓時大驚,別管多強大的修行人,隻要沒有到神隱境界,都是肉體凡胎。


    鋼鞭上的火焰,少說也有一千度,這人是怎麽安然無恙拿在手裏的。


    沈牧還沒有踏入修行,但他多年在戰場廝殺,能從每個人走的步子和唿吸中察覺出對方的實力。


    這位徐二嫂,沒有他的實力強,再加上他體內有鳳凰火焰,天下最強的火焰之一,區區流火,又能耐他何?


    徐二嫂看沈牧單手抓著流火鞭,兩隻眼睛瞪得老大。


    沈牧一笑:“過來吧。”


    他一用力,徐二嫂整個人便被拉了過去,快到沈牧麵前的時候,沈牧按住她的肩膀,把流火鞭遞還到了她的手上:“徐二嫂,還請原諒我冒犯了。”


    徐二嫂拿著流火鞭,臉上的表情尷尬無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其他人,


    也都不說話了,這個突然蹦出來的沈牧,著實是個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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