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在巴特上空的戰爭硝煙終於結束了,沒有勝利者,也沒有失敗者,隻有活下來的,還有死去的。


    沈牧作為這場戰爭的幕後黑手,此時正悠哉悠哉的躺在清真寺內的大床上休息,旁邊站著的是憤怒的諸葛子毅。


    “你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讓薩拉去冒險對不對?你一開始的打算就不是讓薩拉掌權,而是為了報複eoi。”


    沈牧說:“坐下,別激動。”


    “我不坐。”


    沈牧無奈笑笑:“你還是這般小孩子脾氣,跟你說實話吧。我一開始真的隻是想讓薩拉掌權,然後拿到屬於我的東西,最後我們離開。隻是我沒想到,eoi會在這裏出現,所以,我就動了一點手段。”


    “手段?你動的手段差點讓薩拉死掉。”諸葛子毅一如既往的怒吼。


    沈牧這次卻沒給他好臉色看:“所以我讓你去保護她,你告訴我,她受傷沒有?”


    諸葛子毅語塞。


    “他沒有受傷,因為有你在,所以這件事情,完美解決。”


    “她的身體確實沒有受傷,但她的心受傷了,她現在就躺在房間內,不敢出來。”


    沈牧說:“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你若是讓她恢複了,你將走進她內心的最深處。”


    諸葛子毅深深看了沈牧一眼,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沈牧能看懂那種眼神,聳聳肩。


    蕭青衣走進來了。


    沈牧問:“你看到子毅了?”


    “看到了,脾氣很大。”


    沈牧笑笑:“他還沒有成熟。”


    蕭青衣歪著頭問:“那什麽是成熟?如你這般?”


    “你對我在做的事情也不滿意?”


    蕭青衣微微搖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你不該瞞著子毅,他一直把你當作親哥哥看待。”


    沈牧長長歎了一口氣,對蕭青衣說:“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事先告訴他。這類勾心鬥角,陰謀暗算的事情不適合他。他這次若是怨恨於我,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但我並不後悔,當年的那些兄弟們的仇,我給他們報了,而且報的非常徹底。”


    沈牧的表情異常陰冷。


    蕭青衣過去,抱著他的頭,撫摸著,不言語。


    ……


    染血的街道被清理幹淨了,死去的人屍體也都安頓好了,戰場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似地。一場帶血的戰鬥下來,到處都是哭泣的人。


    而在戰場的中央,一個幹癟精瘦的人正坐在地上,旁邊擺著一箱子酒,全部打開了口。


    他慢慢的、一點點的倒在地上:“兄弟們,我和老大給你們報仇了。”


    ……


    又是一日過去,沈牧和蕭青衣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


    諸葛子毅的態度還是不明確,沒有說要和沈牧一起走,也沒說要留下來。


    已經漸漸恢複的巴特機場,沈牧和蕭青衣在候機大廳,等著航班。


    蕭青衣問:“你真的不管子毅了?”


    “路總是自己走出來的,他想和薩拉在一起,那就成全他,咱們外人,就別插手他們的感情了。”


    “你倒是豁達,我看你迴去,諸葛家的老爺子問起來,你怎麽說。”


    沈牧立馬擺出一副討好的口氣說:“嘿嘿,老爺子,你家孫子有眼光啊,看上人家國外的女王了,資產那是數都數不清啊,您好就偷著樂吧。”


    蕭青衣一笑:“你猜諸葛老爺子會拿什麽招待你?他們家的八卦陣,還是皮鞭子。”


    “相比於八卦陣,我更喜歡皮鞭子。”


    “欠揍的皮。”


    蕭青衣伸手要擰沈牧,二人身後忽然傳來嘈雜聲,蕭青衣便把手收迴去了。


    二人轉頭看去,機場門口忽然擠進來一幫子人,像是有大明星。


    蕭青衣說:“好大的排場啊,我還看到好十幾個保鏢呢。”


    “有錢人都這麽玩,和咱們沒關係。”


    沈牧隻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


    隻是沒成想,那個明星直接走到他們身後。


    蕭青衣轉頭一看:“薩拉?”


    沈牧也轉頭,看到了薩拉,但隨即他卻皺起眉頭。沈牧可以確定,這就是薩拉,但是感覺上,卻不一樣了。像是換了一個人,脫胎換骨了。


    薩拉戴著墨鏡,麵無表情,對蕭青衣伸出手說:“我這幾天受傷,咱們也沒好好敘敘。我剛迴複,就聽說你們要走的消息,就趕來送送你們。”


    周圍一片驚唿,紛紛猜測這兩人是什麽身份,竟然要讓薩拉拖著還沒有恢複的身體,親自出來送行。


    沈牧踮起腳,看看後麵,問道:“子毅呢?”


    “他說怕見了你們傷心,就沒有過來送你們,托我把這個送給你們。”


    薩拉身後的保鏢拿過一個小盒子,薩拉遞給沈牧。


    沈牧皺著眉頭接過去,盒子入手,他就猜到裏麵是什麽了。也猜到了諸葛子毅的想法,雖然還是探口氣,但他無奈的接受了。


    “那我就提前祝賀你們了。”


    薩拉微微一笑:“同喜,你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


    “多謝……”


    話不再多說,薩拉見過二人後就走。


    跟著薩拉的一幫人,大部分都走了,留下來一部分小報記者,纏著沈牧和蕭青衣,要問他們的身份。


    沈牧和蕭青衣不厭其煩,好在飛機來了。二人上了飛機,坐在前麵頭等艙。


    打開諸葛子毅送的小盒子,裏麵是一瓶療傷藥,還有一張紙條,是寫給諸葛老爺子的,讓他請家裏人治療一下阿道夫的病。


    沈牧收起紙條,對蕭青衣說:“子毅還想著阿道夫的病呢。”


    “他是有感情的人。”


    “我沒感情了?”


    “相比於子毅來說,你鐵石心腸。”


    沈牧無奈笑笑,也不好反駁。


    飛機起飛了,目的地,華夏。


    兜兜轉轉了一大圈,沈牧又迴來了。雖說這一次出去的目的沒有達到,但卻了卻了以前的一樁心事。


    剛下飛機,沈牧就被人包圍了。


    蕭青衣皺皺眉頭,沈牧攔住她說:“沒事,都是朋友。”


    蕭青衣看到他們的步伐,懂了,說:“那我先迴去了,你今天迴來吃飯嗎?”


    沈牧一臉無奈:“看情況,多半是迴不來了,你自己先吃吧。”


    蕭青衣不在多說什麽,提著行李先走了。


    沈牧轉臉對那幾位說:“咱們先說一下,去哪啊?什麽部門?”


    “你到了就知道了。”過來接沈牧的人並不多說話,直接帶著他進了一旁的車內,而後沉默寡言,到了一座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沈牧說:“你們是安全組的?老趙讓你們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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