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多德的眼中,沈牧就猶如一個魔鬼一般可怕。


    沈牧麵無表情的向倒在了地上的多德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多德之前掉在地上之後,似乎已經摔斷了一條腿,但是現在的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愣是想要站起來向後跑去。


    在他看來,真正神秘的不是那個邪巫,而是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死神。


    多德嚇的牙齒打顫了起來,許久,才臉色慘白,滿頭冷汗的停了下來。


    “我還以為你想一直怕迴家呢。”沈牧嘴角浮起了一絲不屑的微笑,對多德說道。


    多德剛才爬過的地麵上,已經留下了一條不規則的血痕,所有偏向多德這邊的苗寨的人已經死的死傷的傷,投降的投降,隻剩下極個別的人哆哆嗦嗦的站在了多德的身後,抄著家夥,卻遲遲不敢向前衝過來。


    “你……究竟是誰?”多德現在的狀態,說話都是一種折磨。


    “我?姓沈名牧。”沈牧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


    “求求你……求求你……”多德的精神瞬間崩潰了,直接撲到在了沈牧的腳下,這一動作讓他本來已經凝結成了血塊的大腿又開始汩汩的向外冒起了鮮血。


    “求我什麽?饒你一命?”沈牧說道。


    “不是……”多德已經失血過多,甚至連自己的頭都很難抬起來了:“我求你放了我兒子紮西……”


    “哦?”沈牧若有所思的看著多德,饒有興致的問道:“為什麽?”


    “因為……他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多德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他現在做出來的這些,都是我對他耳濡目染的結果……”


    “他人不錯,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我想把生還的機會,還給他……”


    多德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似乎已經將自己的力氣用盡,原本是跪著的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了地上。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考慮……”沈牧說著,轉頭向之前將紮西扔出去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倒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知道是紮西誤打誤撞的走進了茅房,還是唐三良衝了出來, 現在從沈牧的方向看過去,兩個人已經不分你我的扭打在了一起。


    “這……”沈牧笑笑:“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什麽?”多德緩緩的撐起了上身,問道。


    “你兒子似乎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現在正在遭到他自己的報應呢。”沈牧無奈的聳了聳肩:“就像你一樣。”


    “多德,臨死之前,還有什麽好說的麽?”大狙已經幫助明瑪多吉緊急處理好了傷口,這才扶著明瑪多吉走上前來。


    多德楞了一下,隨即竟然嗬嗬笑了起來:“果然如此啊!”


    “你說什麽?”明瑪多吉問道。


    多德笑的停不下來,又向著紮西的方向瞥了一眼,這才緩緩說道:“出來混,果然遲早是要還的啊。”


    沈牧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向著多德的方向走了過去。


    明瑪多吉憤怒的抬起了一個手掌,就想向多德的額頭劈過去。


    “不必了。”沈牧頭也沒迴,淡淡的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很慘的自盡方式了。”


    果然沈牧話音剛落,哈哈笑著的多德發出了“嗝”的一聲,直接咽下了氣。


    明瑪多吉抬在了半空中的手頓了一下, 這才放了下來,看著已經麵無血色的多德,搖了搖頭。


    沈牧一閃身就來到了紮西和唐三良的麵前。


    兩個人體內的內勁似乎都已經耗光,紛紛死纏爛打的在地上打起了滾,而紮西似乎也已經將自己沒有完全培養好的蠱蟲一股腦全都放了出來,這些蟲子掉在了地上,再加上兩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身體上已經有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黑斑。


    沈牧看了看唐三良,他的臉已經腫成了饅頭一般,正被紮西雙手掐著脖子,臉色憋的通紅,似乎即將斷氣了一般,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而另一邊的紮西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已經被自己沒有培養好的蠱蟲蟄了大大小小的包不說,還被唐三良用指甲在臉上扣除了三條觸目驚心的傷口,而他的喉結此時正被唐三良踩在腳下,如果不是他還抓著唐三良的喉嚨,恐怕自己已經命歸西天了。


    沈牧哈哈大笑起來,為了避免一會兩個人死無對證,直接抬腳向二人中間踢了過去。


    兩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對方的身上,忽然被沈牧一腳下去,渾身力量瞬間散盡,紛紛向後滾了出去,就像兩具死屍一樣癱軟在了地上。


    “來啊,繼續啊!”紮西嘴上依舊不饒人。


    “你他媽說好的呢,你就是這樣兌現承諾的?”唐三良似乎還不解氣,吼道。


    “誰知道沈牧那丫的這麽強?”紮西恨恨的說道。


    “這就是我給你暗器,你放我鴿子的理由?”唐三良氣唿唿的說道:“你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風險嗎?你知道這觸犯了多少門規嗎?”


    “門規算個屁!”紮西嗬嗬笑道:“老子把命都賠上了!”


    “好啊,我現在就成全你,賠了你這條狗命!”唐三良顧不上自己再次折斷的肋骨,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繼續找紮西算賬,一抬頭,這才看見沈牧似笑非笑的站在了兩個人中間。


    唐三良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後麵一連串的髒話全都忘了個一幹二淨。


    紮西正準備爬起來繼續打,看見了中間站著的沈牧,也瞬間愣住了。


    “鬧夠了沒?”沈牧就像在教訓兩個打架的孩子一般,平淡的說道。


    唐三良這才意識到剛才將兩個人分開的那股力量,原來來自於沈牧,這麽說的話,剛才兩個人的對話,沈牧全都知道了?


    想到這裏,唐三良的腦袋瞬間“嗡”的一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紮西一下子愣住了,大腦中努力迴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結束了?”紮西一臉懵逼的問道。


    沈牧點點頭,沒有說話。


    紮西這才扭頭過去,諾達的草坪上,一條觸目驚醒的血跡的盡頭,渾身鮮血的多德的屍體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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