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麻友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然而他的視線卻依然集中在桌上那個圓圓的茶杯印上。


    “閣下的意思是?”


    “沒錯。”沈牧肯定了渡邊的想法,“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連任。”


    就像命運的裁決者一般,沈牧的話語愈發堅定。“直到你不想繼續當下去,或者無法繼續當下去為止。”


    聽到後半句,渡邊麻友緊張的神經差一點崩斷。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就要栽在這個人身上了麽?如果自己此時不同意,沈牧反手去支持野村大尻,自己落選,辜負了家人的一片期望不說,自己如何向曾經拉攏來背後巨大的財團解釋?放眼自己的後半生,恐怕盡是在負債累累、奔頭鼠竄中度過了,這種從抵達天堂的最後一級台階突然跌落到地獄的感覺,恐怕誰都不想體驗。


    如果同意呢?表麵上,他將成為日笨國的首相,在外風光無限,成為朋友家人名副其實的“大樹”,成為平民百姓眼中的位高權重者,但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這一切都是虛假的。自己就如一隻提線木偶般任沈牧操控,言聽計從,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直到你不想繼續當下去,或者無法繼續當下去為止。”沈牧將才的一句話已經堵死了渡邊最後的退路。


    不像繼續當下去,或許是因為受不了沈牧帶給自己的巨大壓力,或許是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但不論哪一種,下場都一樣——自殺或被沈牧殺。


    無法繼續當下去,擺明了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自己已經不在人世——官場的黑暗無人知曉,為什麽領袖的座駕都要防彈?為什麽出門都有狙擊手保護?就算自己一輩子成為沈牧的傀儡,在官場樹敵太多,到了沈牧也無能為力或是不願救自己的時候,自己的祭日也就到了。


    無能為力的感覺,對自己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頭的感覺,沒體驗過的人怎麽知道呢?


    渡邊的眼前漸漸模糊,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下沉,下沉……墜到滿是黑暗的深淵中,喊不出任何聲音,就這樣,下沉……


    而桌子的另一邊,沈牧看著一言不發,盯著桌子發呆的渡邊,不由地覺得好笑,一把摟過中村優美,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中村優美嚇了一跳,她不明白沈牧此舉的動機何在?在剛才的對話中,她雖然大多時間都盯著沈牧筆直修長,又曬得有些黝黑的大拇指發呆,但是也聽到了一部分,她知道主人似乎輸了,似乎要同意沈牧的請求了。


    是的,在她的腦海裏,主人的偉岸的形象依然揮之不去,所以她能想到的,依舊是“請求”這個詞。


    如今,沈牧的舉動讓她既吃驚又興奮。吃驚的是剛剛還沉穩睿智的沈牧突然間變得異樣起來,興奮的是——主人的計劃竟然成功了!她為主人高興。


    沈牧無意間看到了中村優美的眼神,瞬間就明白了:這傻妮子還以為她們要成功了呢!不由地從內心深處發出了兩聲嘲諷性極強的嗬嗬……


    既然這樣,就陪她玩玩吧,也算是不虛此行,犒勞自己了。露出了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微笑,毫不客氣地伸手向大白兔按去!


    中村優美似乎也並不吃驚,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放到沈牧的腹肌上,一邊輕揉著一邊慢慢的向下探索。


    手上傳來溫潤的觸感讓沈牧再也懶得看渡邊那張呆滯無神又讓人厭倦的臉,想想自己以後要經常麵對這張臉,就覺得煩得要死。


    想到這裏,沈牧的手指不禁動了動。


    相反,眼前的這個妹子還不錯,齊劉海,鵝蛋臉,童顏巨ru,恐怕正常男人看了都會情難自禁吧!


    可惜,自己雖然是正常男人,卻在多年長期的訓練中,出入生死之劍,學會了極強的自製力。沈牧想。


    拉開中村優美的手,沈牧“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由盤腿突然以這麽快的速度站立起來,且不說正常人能不能做到,就算可以,也會因為一瞬間的低血壓而頭暈。


    中村優美剛剛探入沈牧褲腰的玉手一下子撲了個空,xiong鋪隔著衣服感受到了一絲涼意,她抬起頭,看著身邊的這個站的筆挺的男人。


    “偉岸”,不知道為什麽,中村優美用蚊子般的聲音說出了這個詞,隨後發現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麽,忙用一隻手捂住了嘴巴。瞬間,中村優美那性感的嘴唇上傳來了熟悉的溫度。這,這是……


    中村優美將掌心對著自己,呆呆的看著白嫩的手掌。


    這不是剛才用過的那隻手麽!中村優美的小臉突然變得通紅。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會這樣?怎麽說也是中村忍者流的首領,渡邊麻友忠實的仆人,怎麽會對這個男人有如此大的反映?


    “既然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渡邊先生,我先告辭了。”沈牧隨手從桌上拿起茶杯,一飲而盡。說罷,轉身就走。


    “先生”是華夏特有的稱謂,在日笨國,這樣的稱唿人會讓日笨人一聽就知道你是華夏人,“入鄉隨俗”是傳統,所以來日笨旅遊辦事的華夏人從來都一般都會用日笨管用的“君”、“閣下”等,而不是反客為主、自作主張的隨便使用“先生”一詞去稱唿日笨人。


    可是此時此刻,沈牧的一句“渡邊先生”又是那麽的恰到好處。


    一秒鍾後,渡邊才從恍惚中反映過來,“不……不要走!”渡邊一下子慌了,剛剛用手支撐住身體準備站立起來,卻不料一下子重重地摔在茶桌上。


    “啪”地一聲,紅木的茶桌應聲斷裂,價值連城的茶具散落在榻榻米上,雖然一些毫發無損,可是仍然有一些被渡邊的身體壓成碎片。


    原來,剛在他沉浸在恐懼中的時候,雙腿因血液不流通而失去知覺,可他竟然都沒有一點點感覺……


    “主人!”中村優美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趕忙上去扶起渡邊,廢了老大的勁,才拖著渡邊的後背,使其站立起來。


    渡邊不顧腿上、胳膊上被劃破的傷痕,衝上去就要拉沈牧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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