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盛華和沈牧“親密交流”過後,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目不轉睛的盯著沈牧,此時的林盛華思維轉的飛起,腦子裏想的全都是沈牧剛才講的那些話。


    遞給杜孺一個安心的眼神,打量著站在一旁的陳自德,沈牧白看了擺手道,“陳董事,還是請你先迴吧,你們在這裏,可是很影響生意的呢!”


    “沈牧!交出我兒子!”不顧站姿一旁思考問題的林盛華,陳自德暴怒喊道,“否則,我定要帶人踏平這個破地方!”


    “真當誰都沒有脾氣?”


    “你說什麽?”沈牧猛的一抬頭,戾氣外露的眼神頓時讓陳自德心跳慢了半拍。


    “滾!滾出我的地方!”


    “你、你竟然敢罵我?”陳自德完全沒想到,剛才還隻敢冷嘲熱諷的沈牧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頭呲牙咧嘴擇人而噬的怒獅。


    “罵你又如何?”沈牧猛的一抬手,“我不僅罵你,而且三分鍾之內,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定要讓你留在這裏!”


    陳自德剛想說點狠話。


    沈牧已經率先一步開口:“保安何在?”


    杜孺在沈牧麵前都是一副下人姿態,賭場保安就算全是傻子也知道該怎麽做。


    見沈牧招手開口,賭場四角頓時冒出一批人來,“在!”


    “你你你……”


    陳自德指著沈牧,話都快要說不完整了,林盛華眯了眯眼,在事情更進一步惡化之前,擺了擺手,製止了想要動手的警察們。


    “這次倒是我小看沈先生了,我們這就離開。”


    “林部長?”


    陳自德疑惑看向林盛華,林盛華不留痕跡搖了搖頭,隨即看著沈牧道,“我們這就離開,不過離開之前還是有句話想要告訴沈先生的”


    從剛才的“這小子”變成現在的“沈先生”,林盛華對沈牧的態度也發生了些許變化。


    沈牧歪頭看向林盛華,臉上帶著淡淡的懶散,“說!”


    “歸根結底,你不過隻是一個外人,而這裏,卻是燕京,雖然不知道外麵的規矩怎麽樣,可燕京卻有自己的一套規矩,還是希望沈先生能好好考慮一下。”


    留下這麽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林盛華立即帶著人離開,陳自德狠狠的瞪了沈牧一眼,也急忙跟著林盛華離開了賭場。


    駐足在原地皺眉思索片刻,沈牧沉著臉迅速離開,大狙則是快步跟上。


    “林部長,咱們就這樣走了?”


    “不走還能怎樣?”


    林盛華臉色陰沉難看,瞥了陳自德一眼,眼神中盡是不滿,“你把我喊來的時候隻是告訴我這小子是江北沈家的人,可沒告訴我說齊宕賢還是他幹爺爺!”


    旁的人或許不知道齊宕賢的影響力,可作為公安部門的二把手,他對這些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


    齊宕賢除了在軍中有莫大影響之外,本身更是中原古武勢力中四族裏的齊家家主。


    江北沈家對燕京可能鞭長莫及,可齊家本身就是在燕京發家,發展至齊宕賢一代,用“根深蒂固”四個字形容再合適不過。


    去招惹這麽一個東西,除非林盛華腦子被門給夾了。


    “林部長,話可不是這麽說的!”短暫的愣神片刻後,陳自德挺著一張笑臉湊了上去,“咱們一沒有觸犯到古武勢力的底線,二是對方犯錯在先,綁架了我的兒子。”


    見林盛華表情逐漸改善,陳自德又往前湊了湊,繼續說道,“俗話說得好,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咱們可是占著道理,就算對方有權勢,又如何?”


    聽著陳自德的解釋,林盛華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不管怎樣,對方終究是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我知道,這次要辛苦林部長了。”


    陳自德像個點頭蟲一樣不住的賠笑,四下看了一眼,隨即湊到林盛華耳邊,輕聲說道,“我太安門內有一方藥劑,可助林部長老來得子!”


    方才還苦惱不堪的林盛華瞬間來了精神,“當真?”


    “當真!”


    陳自德咧嘴一笑,後撤半步,拱手道,“還望林部長幫我找迴犬子!”


    麵對陳自德開出的完全無法拒絕的條件,林盛華咬了咬牙,牙縫中蹦出半個字來,“可!”


    陳自德瞬間喜不自勝,再度彎身拱手,“迴去之後我便讓弟子將藥方送上!”


    “送到香山別墅吧!”林盛華擺了擺手,鑽入早就停靠在路邊的一輛毫不起眼的小車。


    陳自德仍舊彎身拱手道,“明白!”


    目送那輛車牌掛著四個六的小車開走,陳自德這才直起身子。


    身後,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影悄然出現,“門主!”


    “經曆過這件事情之後,沈牧肯定會有所動作,繼續盯好,一有什麽消息,盡快傳達給我!”


    此時的陳自德哪裏還有剛才那副慫包模樣,神情堅毅,眼中帶著絲絲精芒,“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個擋箭牌,不好好利用一番,豈不可惜?”


    半跪在地上,黑影恭聲道,“門主英明!”


    “再英明不還是讓人把兒子給綁了?”


    陳自德麵露疲態,揮了揮手,“去盯著吧!不要有任何紕漏!”


    “是!”


    黑影應了一聲,卻沒有離開。


    “還有事?”


    “門主,鍾堂主死了!”


    “鍾世文?”


    陳自德猛然迴頭,眉頭瞬間鎖緊,“怎麽迴事?”


    “具體原因不詳,動手的是大公子。”


    黑影起身,語氣中透著絲絲不滿,“堂主死後,堂內的兄弟對大公子都有了意見,您看……”


    “守成麽?”


    揉了揉眉心,陳自德揮手道,“先下去吧,門內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希望門主能給堂主一個公道!”


    說完這話,黑影一閃而逝。


    待黑影離去,陳自德抬頭看向太安門方向,眼底閃過抹複雜後,深深歎了口氣:“守成啊守成,這才過去多久,這麽快就急不可耐了?我又何時說過不能將太安門交於你呢?現在就露出這幅虎狼之相,你如何能在門內服眾?又如何讓我將太安門交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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