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是不是地頭蛇我不知道,但是我可算不得什麽過江龍。”大狙忽然擺出一副笑臉,往前湊了湊,“好心”提醒道,“這地方真不錯,如果不是靠著這家會所的大老板,我還真不敢坐在這裏和陳先生談生意呢!”


    被大狙這麽一提醒,滿腔殺意的陳自德就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間冷靜下來。


    旁人可能摸不清這個會所的底細,但是他作為太安門門主,對於這個會所可謂知根知底,背後站著黑守黨家族的一位嫡係子弟,據說還有可能是下一任教父。


    也正是因為有這層身份在,所以當別的會所整天紛爭不斷的時候,這家會所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麻煩。


    就算他陳自德,也不敢妄自惹怒黑守黨,畢竟太安集團有很多生意都需要遠銷海外,黑守黨可能不敢在國內大張旗鼓的動手,但是到了外麵,那可就是人家的天下了。


    “可惡!”聽著眼前這個汕西老板的威脅,陳自德恨恨的捶了下桌麵。


    除卻太安集團董事長的身份之外,他同樣還是太安門的高層,身懷強大實力卻無法用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瞪著眼前這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其捏死的汕西老板,陳自德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放棄了出手的想法。


    如果對方也是古武界的人該有多好?隻要對方也是古武界的人,自己出手也就合情合理。


    可古武界流傳著一條所有人都公認的潛規則,那便是不可讓非古武界人得知古武界的消息,一旦觸犯這條潛規則,不僅古武界會出動人手通緝他,就連官方那邊,安全組同樣也會采取動作。


    在種種條件的束縛下,陳自德才不得不以太安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出現。


    “陳先生,生氣也不要砸桌子啊,就算你手不疼,萬一砸壞了桌子怎麽辦呢?”大狙眨巴眨巴眼,“好心好意”的勸告著陳自德。


    聽到這話,陳自德更是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廢話不用多說,錢沒有!人,我要帶走!”惱羞成怒之下,陳自德一揮手,竟是直接想要用強。


    “真是說得比唱的好聽!”大狙打了個響指,遠處的陰影處緩緩走來一人。


    那人蓬頭垢麵,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的,一看到陳自德,當場就哭了出來,“爸,快救我!爸,我再也不想在這裏了!你快救我出去啊!”


    雖然陳守旺嘴裏喊得撕心裂肺,可動都不敢亂動一下,生怕放在脖子上的那隻手一不小心直接把他的大動脈給挑了。


    “你如果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你來啊?你倒是來啊?”大狙哼了聲,隨即揮手讓人帶著陳守旺離開。


    “陳先生,不瞞你說,我呢,也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如果你想玩,我可以陪你……”


    正說著,大狙的手機忽然響起,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內容,大狙眉頭頓時鎖起,將手機塞迴口袋,大狙這才接著說道,“我忽然改主意了!”


    “你想幹嘛?”


    注意到大狙臉上的笑容,陳自德麵色瞬間陰沉下去。


    “不幹什麽,隻是忽然覺得陳先生你長得太醜了,我這個人又有一種‘和醜八怪說話會吐’的怪病,而且馬上就要犯病了,所以咱們改天再聊吧!”


    “你竟敢辱我?”陳自德眉尾一挑,語氣變得格外不善,“我再給你十分鍾的機會,十分鍾之後……”


    “我給你十分鍾的機會離開這裏,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大狙打了個響指,原本圍在兩群人之外的那些看客紛紛從懷中掏出衝鋒槍,槍口對準陳自德等人。


    “別以為隻有你提前做了準備。”


    大狙拍拍手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俄螺絲麽?因為俄螺絲人很豪爽,而且很勇敢!就像現在這樣,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拿槍指著你們,當然了,我喜歡俄螺絲還是因為俄螺絲沒有槍械管製。”


    看著大狙大笑著離去,陳自德臉色越發陰沉。


    而大狙走後不久,一個西裝革履,管事模樣的人走了過來,“陳自德先生,對麽?”


    被這麽多槍口對著,陳自德怎麽可能還會有好脾氣,哼了一聲,格外不爽的說道,“是我,怎麽了?”


    “安德烈少爺想讓我轉達一句話給您!”


    陳自德微微蹙了蹙眉。


    管事挺胸昂首,聲音拔高幾度,“陳先生,這裏怎麽說也是我的地盤,麵子這種話東西是互相給的,我並不希望在俄螺絲境內全麵封鎖太安集團的生意。”


    說完這話,管事隨即躬身行禮道,“這是安德烈少爺的原話,轉達完畢,陳先生心中有數就好,我可以向陳先生保證,令公子在雙方商議好之前,絕對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管事一揮手,槍手們紛紛收起衝鋒槍四散開來,很快便融入到賭場之中,如果不是大狙的動作,所有人都不會知道,在這賭場之中,竟然隱藏了這麽多得槍手。


    “好一個廖老板,好一個安德烈!”


    陳自德咬了咬牙,轉身而去,陳自德的親信急忙湊了過去,“老板,咱們就這麽走了?”


    作為太安集團董事長,陳自德何時受過這等氣?


    被一個來自汕西的暴發戶老板扣留兒子,被俄螺絲的一個黑守黨威脅,偏偏他卻什麽都做不了,因為這裏是燕京,這裏是華夏中樞,也是安全組掌控最為嚴密的地方。


    轉身一巴掌抽到親信臉上,陳自德麵色猙獰,咬牙切齒的吼道,“不走還能怎麽辦?你給我出個主意!”


    第一次看到門主如此暴怒,親信捂著臉,屁都不敢放一個。


    領著人出了鵬程娛樂會所,迴頭看了一眼鵬程娛樂會所的招牌,陳自德聲音低沉,仿佛喊著火炭道,“遲早有一天,我會把這個地方給徹底端掉!”


    這就是作為燕京古武界人的悲哀,明明作為古武界人,陳自德有自信可以以一己之力將那汕西老板,將那地下賭場的槍手全部幹掉,但是,他不能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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