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酒店似乎在建立之初就有了為高級顧客準備的意思,整個頂樓的牆壁直接拆掉,除了四麵的山牆,宛如一個超大號的客廳。


    而且頂樓的建築風格和下麵基層的建築風格完全不同,除卻山牆外,其他地方采用的全木質結構,不管是屏風還是家具,亦或者出了電梯迎麵看到的一個推拉式的房門,全部都是紅木製造,逼格也是高到了一定程度。


    沈牧隻是掃了眼,就迴以嗤之以鼻。


    前台服務員將沈牧兩人帶到房門前就躬身退走,木質房門適時被拉開,站在門口兩側的兩個小廝打扮的人恭恭敬敬的邀請沈牧蕭芸兩人往裏麵走去。


    沈牧和蕭芸大大咧咧走了進去。


    才入門,就看到了老熟人的身影。


    服部一雄。


    服部一雄看到有人進來,立馬笑道:“我在這裏可是等了兩位好長時間啦,我剛才還正想著兩位是不是不會來了……”


    可話說到一半,他的語氣忽然變了調,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音調更是已經完全揚了上去,語氣中也充滿了驚恐。


    因為他赫然發現,站在蕭芸身邊的,並不是他今天才認識的傑克,而是另外一個老熟人,沈牧!


    “沈牧!怎麽會是你!”


    看到沈牧出現在自己眼前,服部一雄臉色立即變了,指著沈牧當即吼道,“你為什麽迴到這裏來?”


    “服部先生那麽誠心誠意的邀請,我們怎麽能不來呢?不過很不巧的是傑克出了點意外,不能應約,但是又不能違約,無奈之下,隻能由我這個傑克最好的朋友應約了,服部先生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不介意?不介意才怪了!


    服部一雄原本是打算借著沈牧不在、傑克又對沈牧有怨言的時候把蕭芸據為己有呢,現在倒好,不僅和傑克的合作沒得談,想要將蕭芸據為己有的算盤也落了空。


    就在服部一雄即將暴走的時候,忽然一旁咳嗽聲傳了過來。


    順著聲音看去,沈牧這才發現了端坐在一旁的中年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赫赫有名的服部家家主,服部四郎先生了吧?”


    “沈先生,你好!”服部四郎微微點頭示意,身子如同鐵鑄一般,脊背挺直,臉上帶著肅穆的表情,“早就聽說沈牧先生年少有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請坐!”


    這酒店頂樓又是仿古的樣式,而日笨人講究席地而坐,所以今天晚上這場宴會和普通得宴會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麵前放一張桌子,上麵放著各色佳肴,看起來倒是和華夏秦漢時期宮廷晚宴有些類似。


    不過,排場雖然有了,卻少了幾分人情味兒。


    蕭芸剛開始還略顯疑惑,等到坐下之後,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了。


    作為雲安集團的總裁,不說旁的,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她很敏銳的發現,自打來到這裏後,當在座的兩個人注意到來人是沈牧而不是其他人,且場上逐漸彌漫開一股淡淡的硝煙味兒。


    這種感覺讓蕭芸非常不適。


    可當看到坐在旁邊麵帶笑容的沈牧後,蕭芸心底的不適感瞬間煙消雲散,臉上更是浮現出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


    看到蕭芸臉上的笑容,坐在另一邊的服部一雄看的眼神都直了。


    可惜的是,蕭芸連正眼都沒有看過服部一雄一眼。


    現在情況就是,服部一雄看著蕭芸,蕭芸看著沈牧,而沈牧則正在和服部四郎對視。


    “不知道這一次服部家主邀請我們來,是有什麽想法麽?”


    雖然來得並不是想象中的傑克,但是服部四郎還是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笑著迴複道,“想法倒是沒有,隻是有些事情想要和沈先生聊聊。”


    “想聊些什麽,盡管暢所欲言!”


    隨手夾起一塊生魚片塞到嘴裏,沈牧倒像是當家做主的主人一般。


    臉色沉了幾分,不過服部四郎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擠出一絲笑容,“不知道沈先生知不知道東經之亂?”


    沈牧放下筷子,滿臉疑惑,“東經之亂?那是什麽東西?”


    “前一段時間,東經發生的一起暴動事件,據說傷亡慘重,到現在都沒有統計出具體的傷亡人數。而且,從那一天開始,整個東經都暴亂起來,而那一天又被稱為東京暴亂之日。”


    服部四郎非常嚴肅的解釋到,而沈牧聽到這個解釋後的唯一反應是差點把嘴裏的魚肉噴到服部四郎臉上。


    能夠這麽嚴肅的解釋這麽中二的事情,沒想到服部家主也是個人才啊!


    服部四郎說得分明就是山口組與騰龍幫的那場大戰。


    那天晚上的大戰從損失上來看,雙上傷亡人數至少超過兩百人,最後更是有超過三百山口組的精銳被沈牧直接送到了緬甸,再加上黑守黨以及聚義堂的人,林林總總加起來有超過一千號人“失蹤”。


    這件事情稱為傷亡慘重的暴動事件倒也說得過去。


    隻是沈牧想不明白的是,對方現在提出來,難道是有別的想法?


    見沈牧不吭聲,服部四郎也不在意,而是繼續緩緩說道,“而這場暴動的主要參與者,卻是日笨境內的華夏人,這件事情沈先生應該最清楚的吧?”


    “知道又能怎樣?”沈牧並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一句反問,又把皮球給踢了迴去。


    而服部四郎顯然沒有想到沈牧會這麽死皮賴臉,得到這樣的一個答複後,臉上表情很不好看。


    “沈先生難道不想解釋一下這是怎麽迴事麽?”服部四郎臉色陰沉,眼神裏帶著絲絲審視,“據我所知,這件事情應該和騰龍幫有非常大的關係。”


    “而騰龍幫又和我有很大的關係?”沈牧一擺手,懶洋洋的坐在榻榻米上,眼神裏帶著戲謔的笑意,“你不會就指望這麽兩句沒憑沒據的話就想要我把這個黑鍋給背下來吧?”


    “沈先生說這些不覺得有些過於賴皮了麽?”服部四郎麵色極為難堪,沈牧的難纏似乎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了。


    沈牧打了個哈哈,有意無意的說道,“服部家主,如果想在我腦袋上扣屎盆子,光靠嘴可是不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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