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音,聽著話裏的內容,藏鋒陰沉著臉掛了電話。


    “那個叫斐伊伊的女人,肯定是她安排的!這絕對是她安排的!”


    藏鋒急唿唿的說道,右手握著遙控器,咯吱吱的響,沈牧急忙把遙控器奪了過來,生怕藏鋒一個不爽,直接把遙控器給捏爛了。


    “如果不是你在臨走的時候和人家說那樣一句話,人家會給你安排這種服務?”


    沈牧也是有點哭笑不得,斐伊伊的辦事能力的確非常強悍,唯獨有一點,這女人似乎心眼兒有點小?頗有點睚眥必報的感覺。


    不過這倒也說得過去,畢竟人家可是袁枚的私人助理。


    袁枚在折江那邊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私人助理有這麽一點小脾氣已經實屬不易了,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脾氣會更大。


    除了晚上的這個電話外,期間倒是再也沒有出過其他幺蛾子。


    沈牧總算是能夠好好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向來不習慣睡懶覺的沈牧早早的就起了床。


    藏鋒的作息時間和沈牧差不到那裏去,自然也是早就收拾妥當。


    下了樓,在酒店外麵溜達了一圈,沈牧這才知道藏鋒昨天晚上的話是從何而來的了。


    昨天晚上,沈牧讓藏鋒接著上廁所的機會給駐紮海藍島的情報人員發信息,迴來之後,藏鋒就直接發難,說這棟大樓才完工不久,而且地下室根本就沒有用心施工。


    早上鍛煉,兩人繞到了酒店後麵,發現酒店後半部分幾乎都還沒有裝修,即使裏麵裝潢極為豪華,可是酒店後麵的外牆上甚至都還沒有刷上塗料。


    怪不得斐伊伊說這裏安全呢。


    一個還未完工的酒店,誰又會注意?


    在後牆根兒,沈牧甚至還發現了一些沒有用完的建材。


    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兩人這才往酒店走去。


    結果還未走到酒店,就聽到酒店大廳裏傳來一陣陣喧鬧聲,藏鋒指著停在酒店門口的奔馳朝沈牧打了個眼色。


    他們下樓的時候,這裏還沒有停車,現在卻多出來一輛奔馳。


    “過去看看吧!”


    作為袁枚的酒店,自己又在這裏住著,遇到事情自然要管上一管了。


    “這地方還沒有蓋完,為什麽就提前開業了?而且開業竟然還不給我發請柬?是看不起我麽?”


    沈牧兩人還未走到,就聽到一個破鑼般的嗓音傳了出來,而且聲音極大,恨不得周遭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不是這樣的,付老板,咱們酒店啊,現在還沒有開張呢,這隻是暫時性的試營,正式開張自然會給您發請柬的!”


    緊隨其後響起的是一個女聲,聽起來甜糯可人,而且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藏鋒頭頂隱約有烏鴉飛過,“這是昨天晚上打電話,問需不需要客房服務的那個吧?”


    “咳咳,可能是吧?”


    沈牧強行憋笑,帶著藏鋒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家夥正在指著一個身穿黑色套裙的女人怒火衝衝的吼叫。


    男人,自然是破鑼嗓子的家夥。


    肥頭大肚,一看就是吃了不少油膩東西的主,頂著一片地中海的發型,臉上帶著怒氣。


    至於那個站在他對麵的女人,看起來應該像是酒店大堂經理之類的角色。


    大波浪長發披肩,黑色套裙將身材勾勒的極為完美,身前鼓鼓囊囊,胸前可不止四兩那麽簡單,光滑潔淨的大腿上什麽都沒有穿,卻別有一番風味。


    隻是一眼,沈牧就敢斷定,這絕對是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


    “試營?試營也算營業,開始營業為什麽不告訴我?難道我連這點知情權都沒有麽?”


    被稱作付老板的禿瓢男嘴上喊著,眼神卻在麵前的女人身上不住的打量,眼神裏的那點意思,是個男的就看得懂怎麽迴事。


    “看您說的話,知情權肯定有的,這次是我錯了,補償,今天我請付老板也試試咱們萬豪的服務!算是給付老板的補償!”


    看來女經理也是個慣於套路的主,三兩句話就想要把這件事情給揭過去。


    但是事情如果真的那麽簡單,禿瓢付老板也不會如此大費周折了。


    “這算什麽補償?老子有的是錢,難道還吃不起你們酒店一頓飯了?”


    “那付老板打算怎麽辦呢?”


    女經理明顯非常厭惡這個所謂的付老板,但是鑒於某些情況,卻不得不與其虛與委蛇,強行撐出笑臉。


    “你今天陪我一天,這件事情也就作罷,否則……”禿瓢付老板與其強硬幾分,哼哼一笑,“你們這酒店就別打算建好了!”


    付老板終究還是把自己的最終目的給拋了出來,沈牧在一旁看了約莫有五六分鍾,也算是把事情看了個大概。


    這個姓付的禿瓢男應該是酒店建造的承包商之類的家夥,看上了這個熟透了的大堂經理,借著理由,非得強行逼迫女經理和他待一天。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孤身寡人待在一起一整天,如果女人不是石女,男人不是性無能,那麽不發生點什麽,還真就奇了怪了。


    女經理顯然也是被禿瓢付的話給嚇到了,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滿臉驚恐。


    “付老板,你怎麽可以這樣!”


    “願不願意你說的算,我可沒逼你!”


    禿瓢付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一邊前行,沈牧一邊轉頭和藏鋒說道,“哎,這大早上的都能遇到野狗亂吠,真是晦氣。”


    說話間,兩人剛好經過禿瓢付老板旁邊。


    聽出沈牧話裏濃濃的嘲諷意味,禿瓢付一抓沈牧的衣服,“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沈牧肩膀一抖,連拖帶甩,直接將禿瓢付帶出一段距離,“我是這裏的客人,有什麽不能進來的,反倒是有的人啊,扯皮亂拽不就是為了能待在這裏麽?”


    如果說剛才沈牧的話還帶點比喻的意思,那麽現在就算是拽著禿瓢付的臉抽了。


    氣得禿瓢付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著沈牧就開始喊,“出去,你給我出去!”


    “憑什麽?給你臉了?”


    看不慣沈牧被人嗬斥,藏鋒上去提著禿瓢付的領子就把他給舉了起來。


    禿瓢付都被人舉起來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還哼笑道,“就憑這地方是我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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