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去吧台,奔著這邊就過來了,往他兩人麵前一站,視線裏根本就沒有沈牧的存在,對著周若亞看了半晌,忽然道:“這也是你來的地方?”


    周若亞撇了撇嘴,可卻沒有說話。


    西裝男環視一周,最後盯著沈牧,滿臉不屑道:“你平時交往的就是這種人?你是什麽身份不知道嗎?不怕遇上騙子?”


    沈牧真心想罵人,我跟抬中八字不合還是怎麽的?先是被當成小偷,接著是變態,現在居然成了騙子!


    周若亞下意識的往沈牧身後躲,看樣子似乎對這個西裝男頗為忌憚。


    “還有,你穿的這叫什麽?你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也想想自己的家族,我們家丟得起這個人麽?”西裝男繼續訓斥道。


    周若亞低著頭拿起風衣穿上,終於迴了一句:“要你管?”


    “我不管誰管?你還強嘴?知不知道家裏多擔心?你這個樣子怎麽領導企業?嗯?”西裝男加重了語氣。


    沈牧早聽出來他們在說家事,本不想參和,但聽到這兒開口了:“你是她爸?”


    西裝男一愣,立馬怒道:“你看我這年紀像麽?”


    “那不就結了?”沈牧兩手一攤。“她去什麽地方,交什麽朋友,穿什麽衣服,輪得到你管?”


    西裝男不耐煩的揮揮手:“你一邊玩去吧!這兒沒你說話的份!”


    “哎喲,挺衝啊。”沈牧笑了,隨即臉色一變:“既然你覺得這個地方配不上你的身份,那這兒也不歡迎你,請吧。”


    西裝男眉頭一皺:“你是這兒的老板?”


    “那倒不是,我在這兒打工。”沈牧說道。


    “什麽?打工?”西裝男笑出聲來,搖搖頭道:“世道真是變了,一個打工掙錢的也敢趕客人,我要是你老板,直接fire掉你!”


    沈牧冷笑一聲:“可這兒的老板卻不這麽想。”


    “行了,我沒時間跟廢物說廢話,叫你老板過來。”西裝男看起來失去了耐性。


    沈牧眼睛微眯:“嘴巴放幹淨點,不然我就不是請你出去,而是扔你出去了。”


    西裝男大怒!一個指頭戳到他鼻子麵前,破口就罵:“我幹你……”


    沈牧突然出手!


    一把拽住他手指頭輕輕一扳,西裝男頓時痛得大叫起來!偏偏那叫聲又尖又細跟個女人似的,惹得旁觀的客人們竊笑不已。


    沈牧扳著他手指,歪著頭問道:“還罵麽?”


    “鬆手!哎喲!你鬆開!”西裝男痛得直往後仰。


    沈牧知道他肯定是跟周若亞是親戚甚至兄妹之類,也不想做得太過,於是鬆開了手,正色道:“你既不打球,也不喝酒,那就不算這裏的客人,現在馬上滾蛋!”


    西裝男握著手指,眼神怨毒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若亞,鐵青著臉轉身離去。


    但他卻沒有離開清吧,而是來到臨街靠窗的一個座位上,掏出錢包抽出一張白金卡往桌上一放,大聲道:“來一杯最貴的酒。”


    沈牧看得直搖頭,問周若亞道:“他是你什麽人?”


    “堂哥。”周若亞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女孩一樣,委屈的撇起了嘴。


    “堂哥?還真是華夏好堂哥啊,居然管起你的社交穿著來?”沈牧笑道。


    周若亞看著他的眼睛,稍一猶豫後,小聲道:“我們家裏是做企業的,我爸剛剛過世,把一切都留給了我。家裏的親戚長輩看我年紀小,都不放心。”


    沈牧收起笑容,輕聲道:“節哀。”


    “謝謝。”周若亞緊了緊衣領,這是一個本能保護自己的動作。“其他人都隻是不放心,但我堂叔,還有這個堂哥,卻想讓我把位置交出來。公司裏的一個執行董事私下告訴我,他們正在四處活動,想讓董事會解除我的職務,甚至還想拿我的出身做文章,說我不是我爸的女兒。”


    這種狗血的遺產爭奪戰沈牧見得多了,琢磨一陣,直接牽起周若亞的手,把她帶到了西裝男麵前。


    “他叫什麽名字?”


    “周又文。”


    沈牧聽了把下巴一抬,衝著周又文道:“正式介紹一下,我是沈牧,若亞的男朋友。事情若亞都跟我說了,你記住我的話,不管是堂叔堂兄,親戚歸親戚,生意是生意,不是你們的東西不要癡心妄想。”


    周又文拉長著臉正要說話,沈牧比出一根手指繼續道:“另外,不要用下三濫的招數,論起這個,我比你玩得溜!到時,你哭都來不及!”


    周若亞本來還有些緊張,可聽他說得這麽霸氣,心頭一暖,情不自禁的就挽住了他的臂彎,輕輕靠了上去。


    周又文氣得嘴唇都哆嗦了,盯著他一字一頓道:“你不要後悔!”


    “我還真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麽寫,你要是有能讓我後悔的手段,盡管使出來。”沈牧笑道。


    “很好。”周又文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嘴角微揚,卻比哭還難看:“這個世界有強權沒公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隨時可以扔出幾百萬去,讓道上的兄弟一年到頭追殺你!砍不死你也累死你!”


    沈牧被他逗樂了,頻頻點頭道:“那你還等什麽,趕緊去啊。”


    說完,故意摟住周若亞的小蠻腰,轉身迴到了球桌旁,打算再跟她打一局。


    還沒開球,周又文過來了,盯著他冷聲道:“你在這兒打工,技術應該不錯吧?”


    沈牧看向周若亞,學著她先前的口吻道:“別的不敢說,打你跟玩似的。”


    “嗬嗬。”周又文拿過一根球杆,用巧克嫻熟的摩擦著。“那好,我們打一局,我贏了,你從我堂妹身邊滾蛋。”


    沈牧注意到他的動作,問道:“輸了呢?”


    “輸了我叫你阿公!”周又文幹脆的說道。


    沈牧不懂“阿公”的意思,周若亞立即解釋道:“就是爺爺。”


    沈牧哼了一聲:“有這種孫子非得氣個中風不行,不過來吧,我給人當了不少迴爸爸,還沒當過爺爺呢。”


    周又文臉都綠了,咬咬牙,也不跟他打嘴仗,拿著長長的球杆一指,示意對方先來。


    沈牧剛要拒絕,就感覺到周若亞在台下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扭頭看向她,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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