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在旁邊看在眼裏,心說哪天老大厭倦了這種生活,去混娛樂圈也是妥妥的,這演技,小金人的水平!自己剛才去報告,明明看到他被一個王者帶著打排位……


    “對不起,我以為你真的誰也不見。”


    “溫輕先生是那個‘誰’嗎?怎麽這麽沒眼力呢?像這種貴賓,別說隻是有點不舒服,哪怕打著吊瓶也得見呐!你倒好,生生晾了人家一上午!”沈牧聲色俱厲,看得溫輕這種厚黑政客都真假莫辯了。


    悍馬低著頭,一言不發。


    溫輕見狀,不得不出來打圓場:“沈先生,這也怪不得他。其實我這次來……”


    “行了,啥也不說了。這事實在是有失我們華人待客之道,我也不玩虛的,咱們酒桌上見分曉。”沈牧說完,便伸手攬住他胳膊肘往外帶。


    人家請吃飯,溫輕明知是推托,卻也不能拒絕,隻好帶著女兒跟他一起來到了食堂餐廳。


    坐下以後,溫輕本想趁上菜之前作個鋪墊,可沈牧卻一直在跟穎兒敘舊,讓他連插話的機會也沒有。


    沒一陣,酒菜上桌,沈牧舉杯道:“溫輕先生,這一杯我敬你,今天的事實在失禮,別放在心上。”


    “沒事沒事。”溫輕趕緊起身想跟他碰杯,結果還沒碰上,人家就已經收迴手去一飲而盡。


    也顧不得尷尬,搶一般拿起酒瓶替對方滿上後,心說這下該我致祝酒辭了,怎麽著我也得把事情說出來。


    “哎,空腹喝酒是大忌,坐下坐下,先吃菜。這裏的廚師是我從華夏國內請過來的,正宗的川菜,嚐嚐。”沈牧說著,挑了一片最大的迴鍋肉放到他碗裏。


    溫輕話都到嘴邊了,隻能吞迴去,嚼蠟一樣吃下那片肉,又胡亂夾了幾筷子菜,瞄著對方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開口道:“沈先生,實不相瞞,我這次……”


    沈牧正吃菜,一聽便豎起了一根指頭。


    溫輕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一時愣住了。


    “華夏先賢教導我們,食不言,寢不語,吃飯和睡覺的時候說話,都是失禮的行為。”沈牧笑眯眯的說道。


    溫輕陪著幹笑兩聲,費了牛勁把那股衝動壓了下去,滿心期待這頓該死的午飯趕緊結束。


    可沈牧似乎還真的以“謙謙君子”的標準來要求自己,不但“食不言”,而且還細嚼慢咽,一塊迴鍋肉居然一點一點的啃!


    溫輕都看傻了,我的天!迴鍋肉而已!不是牛排!用得著這麽優雅?


    終於,當牆上的時鍾顯示下午13點時,沈牧開始喝湯了。


    溫輕已經處於抓狂的邊緣了,這下總行了吧?湯不用嚼,喝進去就吞!


    可他還是想錯了……


    普普通通的番茄煎蛋湯,沈牧喝一口,細細一品,點點頭,好像挺有滋味。再喝一口,又一品,咦,這次好像有不同的感受?


    溫輕感覺自己隨時都要石化,他幾乎是掐著自己的大腿等沈牧喝完了那一小碗湯……


    長長舒出一口氣,他正要說話,沒想到沈牧又提議:“要不要再來點水果?”


    “不用了!謝謝!”溫輕大聲喊了起來。


    沈牧也不介意他這突然嚎的這一嗓子,笑著點頭道:“那好,我們去會客室談。”


    “不用了!”溫輕仍舊拒絕,他真怕去會客室這段路上會再出什麽意外。


    “爸。”穎兒輕輕叫了一聲,提醒父親注意語氣。


    溫輕再也顧不了那麽多,疾聲道:“沈先生,我攤上大事了!求你拉兄弟一把!”


    “兄弟?”沈牧有些錯愕。


    穎兒也大皺其眉,我跟沈牧是朋友,你跟他稱兄弟?這輩分是不是亂了點?


    “沈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之前是我不對,我不厚道!你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跟我計較!”溫輕表現得非常坦誠。


    沈牧笑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麽,抽出一支煙遞了過去。


    溫輕本來不抽煙,但唯恐拂了對方的意,雙手接過,又雙手護住對方打燃的火機,隻吸了一口就嗆得咳嗽不止。


    沈牧愜意的抽著煙,作思考狀,一陣後開口道:“這件事情確實鬧得太大了,想通過正常途徑解決幾乎不可能,所以隻能另辟蹊徑。”


    “怎麽說?”溫輕追問道。


    “找個背鍋的。”沈牧答道。


    “背鍋?沈先生的意思是,找個人交出去?可這樣一來,不就等於承認……”


    “嗬嗬,我可沒這麽說。”


    溫輕不解其意,滿臉疑惑道:“那找誰背鍋?”


    沈牧沒有正麵迴答,而是反問道:“這兩天,誰跳得最歡?”


    “蓬山奎!”溫輕不假思索。


    “那就是他了。”沈牧笑得很燦爛。


    這時,穎兒似乎猜到了他的企圖,試探著問道:“你是指,嫁禍?”


    沈牧露出欣賞的目光,笑道:“還是你聰明。”


    “嫁禍?這……蓬山奎跟坤差政見相同,而且他支持率最低,根本當選無望,他有什麽動機殺人?”溫輕質疑道。


    沈牧吐出一個煙圈,微笑道:“現在說他是幕後黑手肯定沒人信,可要是……你也遇刺了呢?”


    溫輕臉都白了:“沈先生,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誰說我在開玩笑?”沈牧正色道。“你安排一場會談,定在他的勢力範圍,然後你大張旗鼓的去,剩下的事,我來辦。”


    溫輕陡然想起上次對方說了這句話之後,就發生了方四海公開投誠這樣的大手筆。他現在又說這話,不會是想真的借機把自己除掉吧?


    穎兒知道父親的擔心,笑著對沈牧道:“事關重大,能不能請沈先生……”


    “你是我的朋友,直接叫我的名字。”沈牧提醒一句話,也不再吊他們的胃口,解釋道:“在你們會談時,我安排人刺殺,用同樣的槍械,同樣的子彈,同樣的手法。”


    “不會也是同樣的結局吧?”溫輕始終覺得不放心。


    “不用擔心,我看了新聞,那個槍手的作案方法我知道是怎麽辦到的。”沈牧安慰道。


    聽到這話,溫輕心裏猛然一震!


    沈牧察覺到他眼中閃過一抹恐慌,故意笑道:“雖然不說模仿得一模一樣,但以假亂真,混淆視聽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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