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我知道到哪兒能找到劉隊長。”


    這話一出,陳局長他們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突破口。


    劉隊長躲在山上的小屋子裏。


    目前為止這裏處的環境是最合適的一個地方。


    晚上爬山不合適,但是明天早上天微微一亮自己就翻身過去,過了那座山就是另外一個省的省界。


    到了那邊兒自己就可以重新拿出介紹信改頭換麵,誰也不知道他是誰。


    為啥跑?


    那還用說!


    那一具屍骨給他帶來的不安感讓他知道自己可能藏不住了。


    藏了十年,最終還是被人發現。


    每一次麵臨危機的時候,他總有一種奇異的預感,總是這種奇異的預感帶給自己逃脫。


    劉隊長歎了一口氣,好在這些年他一直都做著準備。


    誰也不知道往日裏那個看著和善的劉隊長。


    居然隨時身上都準備好了各種證明,介紹信以及身份文件,隨時準備好自己逃走。


    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把劉家人瞞的嚴嚴實實。


    本來以為他可以這輩子就以劉河山的名義就這麽生活下去。


    他馬上就要成功了,隻要自己的身份轉正成為派出所的所長,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抹去,誰也不知道他是誰。


    可是功虧一簣,就差這麽一點點。


    簡直是一種讓人絕望的臨界點。


    想了想自己的兒子,女兒兩個人還小,並沒有承認兒子今年九歲,女兒今年六歲。


    可是現在自己隻能離開。


    都怪那個馬廠長。好,死不死,幹嘛要把人埋在機械廠的荷花池裏!


    這迴好了。


    本來自己以為萬無一失,十年之後被人掀開。


    靜靜的縮在幹草堆裏,他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沒有人能知道他在這裏。


    忽然聽到樹林裏傳來了鳥叫聲。


    劉隊長警惕的立刻翻身而起,從窗子朝外看去。


    果然樹林裏傳來的動靜有驚奇的鳥叫聲。


    不好,應該是有人來了。


    劉隊長急忙從後窗子翻了出去,來之前他就已經把這裏摸的清清楚楚,這是自己預備好的一個藏身之處。


    從後窗翻出去,有一條小路直通林子裏麵。


    隻要進了樹林裏,基本上自己就可以逃脫。


    突然猛竄出的一條狗,讓劉隊長一下子從山坡上翻了下去。


    滾下山坡的那一刻,腿部傳來的鑽心疼痛讓他知道。


    完了,自己是摔斷腿了。


    天亮的時候,劉隊長被人用擔架抬下了山。


    整個派出所忙的人仰馬翻,不光是派出所,這一次上山出動了派出所的公安同誌,還出動了武裝部的不少人。


    按照馬廠長所說的路線,他們找到這裏的時候果然抓到了劉隊長。


    看到劉隊長摔斷了腿,摔破了頭,已經不可能逃走,不少人都鬆了口氣。


    可是所有派出所的同誌都沉默不語,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心中敬仰敬佩的劉隊長居然是這樣的人。


    最讓他們丟臉的就是一開始執行任務的時候,大家還不相信。


    他們要抓的人居然是他們敬仰的上司,是他們心心念念的老師。


    結果看到對方摔的這麽慘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說話。


    他們作為公安同誌,他們怎麽能不知道好好的人為啥要逃走!


    劉隊長如果沒幹什麽事兒,為啥深更半夜跑到山上來?


    劉隊長坐在病床上,手被銬在床頭。


    兩條腿都摔斷了。


    陳局長帶著兩個隊長走進來,看到劉隊長的時候,雙方都沒有說話。


    “劉隊長……不!


    劉冒山同誌,你應該比我們都熟,咱們的政策。


    你是自己交代呢,還是讓我們繼續去追查,然後把案情捋清楚?”


    劉隊長歎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看來馬廠長把什麽都交代了。


    我就知道當初留下這小子是隱患,可是當時沒辦法。


    我需要有人給我做掩護。”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的時候,劉隊長終於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劉家的人這兩天惶惶不可終日,突然之間劉和山失蹤了,這很奇怪。


    因為劉河山每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提前告訴家裏人,可是這一次沒有任何交代,就這樣好端端的人沒了。


    整個劉家的人都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同一時間他們也知道馬廠長被抓了起來。


    等到公安同誌來家裏的時候,劉河山的媳婦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公安同誌,你們劉隊長呢?


    他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有什麽話你直接跟我說,作為一個公安的妻子,我知道會麵對什麽樣的結果。”


    “王叔叔,有什麽話您就直接說。


    我是警察的兒子,我知道我爸可能會有的後果。”


    九歲的男孩兒早已經被家人灌輸,父親每一次出任務有可能都會犧牲。


    望著孩子滿含著熱淚的眼睛,所有人都說不出來他們想說的話。


    劉家所有的人被叫到派出所的時候,每個人都有點兒懵。


    為啥會把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叫來?誰都想不通這到底是出了多大的事兒?


    陳局長看著眼前所有劉河山的家屬不由的有些為難,連他都知道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哪怕是自己說出來,估計所有的家屬都很難想象。


    “有什麽事兒你們盡管說,我能撐得住。”


    “好吧!


    那我們就正式通知你們劉茂山已經交代劉河山在十年之前就被他和馬廠長用錘子在背後襲擊。


    顱骨粉碎,然後死亡。


    被埋在了機械廠的荷花池裏,長達十年之久。”


    “我們是讓你們來認領骸骨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劉河山的媳婦兒情急的問道。


    “同誌,不可能!


    我昨天前兩天我還見到他。


    同誌,你們肯定是弄錯了。”


    劉家的大姐還有劉家的哥哥也急忙說道,


    “同誌,你們弄錯了。


    河山是我的親弟弟,我親眼看著他長大的,他怎麽可能弄錯呢?”


    “我總不可能連自己的弟弟都弄錯。”


    “好吧那我就問你們,十年之前劉河山出了什麽事兒?”


    別說他的家人不信,連跟他日夜相處的這些公安都不信,連他們都無法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可以改頭換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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