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喻也是在這幾日跟隊裏的人旁敲側擊聽來的,原來他的小長官對外宣稱的是alpha。


    難怪一個omega能混進alpha的隊伍,小長官可真是厲害。


    在確認了溫籍是明麵上的領隊後,時喻就越發理所當然地改口用小長官稱唿黎安了,說是為了跟溫籍的長官稱唿做區分。


    但真正的心思,隻有他自己知道。


    人們不都喜歡給自己覺得有趣的可愛的東西,在前麵加上小字做昵稱嗎?


    比alpha更兇狠的omega,真的很有趣啊,他的小長官。


    讓自己不願跟別人分享他的關注。


    他其實不確定溫籍知不知道黎安的秘密,他故意這樣說了,在聽到溫籍的追問後,心中的獨占欲得到了滿足。


    看來,對小長官來說,自己也是特別的呢!


    時喻為這個想法而愉悅著,好心給了溫籍點提示,“那些人的目的,正如小長官說的,不可能是他一個人。你跟小長官的關係不一般吧?真讓人不爽。”


    時喻突然轉換的話題讓溫籍也很不爽,“黎安是alpha,你們是不可能的,勸你死了這條心。”


    “可不可能的,你說了又不算。”


    時喻小心地將黎安的秘密藏起,嗆了溫籍一句,“作為副官,你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了,上級的感情問題你管那麽多做什麽?你又不是小長官的家裏人。”


    溫籍冷笑了一聲,“嗬,我是他義兄。”


    “又不是親哥。”


    “你小子找揍嗎?”


    “省著力氣早點逃命吧,長官。我會幫你照顧好小長官的……”


    像是想到了什麽,時喻勾了唇角笑得欠揍,“大舅哥。”


    溫籍火冒得很,“我不可能同意……”


    “小長官同意就行了,你又管不了他。”


    被戳到痛處的溫籍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他一開始以為時喻是諂媚小人,為了權利而接近黎安。避難所裏有不少這樣的人,阿諛奉承著想挑撥自己跟黎安的關係。


    現在聽時喻的口氣,溫籍算是確定了,他確實是諂媚小人,謀權還不夠,還想欺騙黎安的感情!


    更讓溫籍心梗的是,黎安好像還真被這小人迷惑了,這樣的計劃竟然都不避著他,還跟他有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這就是竹馬不及天降嗎?】


    零號機給黎安在腦子裏放著兩人的“連續劇”,磕著瓜子跟他吐槽。


    閉目養神的黎安嗤了一聲,“多巧啊,我也是天降。”


    零號機嘖了兩聲,恨自家宿主的不解風情,【你不覺得,溫籍對你有點兒不一樣嗎?】


    “有嗎?”


    黎安沒什麽感覺,“戰友而已。最多,是承了上一任避難所所長的情,投桃報李罷了。正如他所說,兩個alpha是沒有結果的。”


    【你又不是alpha。】


    “表麵上是。”


    【您不是不騙人嗎?】


    “設定的鍋,憑什麽讓我背?”


    【……行。】


    這鍋誰能甩得過它家宿主啊!


    這邊兩人正吐槽著呢,光幕裏溫籍和時喻突然就動上手了。


    【臥槽!宿主你後宮失火了!】


    黎安給零號機腦殼來了一拳,“不會說話就閉嘴!”


    但他們兩個打起來,倒在黎安的預料之中。


    時喻那小子是真的有點欠,如果不是為了計劃,他也想揍那小子一頓!


    等黎安到的時候,小隊的人已經都起來了,圍在一邊勸架。


    溫籍和時喻兩人還算克製,沒動刀槍,也沒朝對方的唿吸過濾機下手。也許是顧及到黎安,他們也沒用信息素壓製對方,拳腳都是朝著胸腹手腳這種沒什麽特殊設備的地方去的。


    “夠了!”


    黎安低喝了一聲,兩人同時停了手,但仍不服輸地盯著對方。


    隊裏的矛盾在時喻加入後就開始顯現,多數人當然是站溫籍的,但也有人站時喻。


    此刻,這些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在了黎安身上。


    “鬧什麽?”


    黎安厲了聲音訓斥,“這兩天沒碰見變異獸襲擊,手癢了對自己人下手是吧?十一區什麽時候是這樣的風氣了?”


    “溫籍。”


    見兩人都沉默著不肯低頭,黎安直接點了溫籍的名。


    “到。”


    溫籍收迴了跟時喻對峙的架勢,恭敬地在黎安麵前站直,一副聽訓的姿態。


    這無疑是明確了黎安的地位,肯定了其他人對黎安身份的猜想。


    黎安掃了眼周圍站著的人。


    戴著麵罩的人看不見情緒,但從他們的站位,也能看出些東西。


    默默記下了跟溫籍對立的幾人,黎安垂眸更冷了聲音,帶著點怒,“新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跟新人置氣,可真有你的!如此沉不住氣,以後如何叫新人服眾?”


    溫籍還沒說話,先有人沉不住氣了,“明明是這個新人挑釁,隊長教訓刺頭有什麽問題?長官您未免太偏心新人了!”


    黎安轉頭看了眼說話的人,是地鐵上跟他接話,聊到舊世界遊戲的人。


    看得出來,是個愣頭青。


    “名字,結訓編號。”


    那人持槍站了軍姿,“塔格·奧韋納,第七戰鬥營第三十九期新編第二十八支隊k8793。”


    黎安冷聲訓斥,“長官訓話時插話要打報告,你的教官沒教你嗎?”


    塔格抿了唇,不服氣地板正了身體,“報告,長官,您對新人太偏心了。”


    聽著他這一本正經的,黎安差點兒沒繃住演技。


    時喻都看不下去了,朝黎安低頭,“報告。是我的錯,不該洋洋得意地炫耀跟小長官的關係好,惹了溫隊長不高興,更不該跟溫隊長起衝突。”


    他這認錯的話,語氣是誠意滿滿,內容是把錯推了個幹淨。


    塔格氣得要跟他理論,被溫籍攔了下來。


    “是我的錯,不該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質疑新人接近長官的用心。更不該沉不住氣地被新人挑釁,在需要團結的情況下跟時喻動手。”


    時喻有自己的說辭甩鍋,溫籍也有自己的理由甩鍋,兩人看似低了頭,實際誰都看得清楚,這兩人誰也不服誰。


    黎安看了時喻一眼,再將目光落在溫籍身上時,給出了決策,“根據先行隊的匯報,往前一公裏處,有一廢棄避難所。我有意將其作為臨時避難所,留一部分人探索避難所及周邊,其餘人繼續前進。”


    “溫籍,你帶隊出去冷靜一下吧。”


    黎安最後的決定,還是偏向了時喻,這讓隊中很多人不滿。


    溫籍壓下了異議,看了時喻一眼,目光在黎安身上著落了一會兒,才低了頭行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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