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起卦算了?”


    秦鈺疑惑看向他,“方才,你沒否認。”


    “我是日常起卦,算得我有客要來,具體的,不宜算得太清,你又不是不清楚。”


    柳浮生覷他一眼,“剛看到信物,知是你來時,我可是大大吃了一驚。瞧瞧,我袍角都亂了,皆是因心急前去確認。”


    秦鈺看了眼他那依舊整潔,看不出半點忙亂的衣袍,抬眸瞥了眼他,沒有說話,但那譴責他說廢話的意思,卻是相當明顯。


    柳浮生撇撇嘴,“你還是這麽沒意思。好吧,我直說了,我要你之前從嶽前輩那兒得到的孤本,全套。”


    秦鈺也不含糊,將從嶽千帆那兒得來的全套孤本置於桌上,直接提了自己的要求,“兩樣東西,魂硯,霆霓生墨。”


    “你獅子大開口啊?”


    柳浮生眼一瞪,雖在詰問,卻沒拒絕交易,隻是追問,“霆霓生墨雖有吸收劫雷殘勁的功效,但你是劍修,正需劫雷鍛體,你要霆霓生墨能有什麽用?還有魂硯,早知你醉心魂術,怎麽,終於走上了歪路子,要去拘魂當邪魔了?”


    “你不能盼我點好?我走了歪路,跟我交易的你,能有什麽好處?”


    秦鈺反駁著,將言黥封的事大致跟他說了,“怨魂長居他身,一來不利於村民殘魂修複,二來容易影響他自身清醒。魂硯有鎮魂和性之效,將怨魂引渡到其中鎮壓,一方麵可以緩解他的壓力,另一方麵也能鎮壓亡魂怨氣,有助於他修複村民魂魄。”


    “這倒是合理。”


    柳浮生沉吟著感歎,“想不到你一下山,就有這種機遇。那前幾天閑漁城鬧得沸沸揚揚的邪靈現世,遭遇滅生劫,又有木屬大能強勢闖入劫雲之中,趁邪靈隕世一刻,超度未滅亡魂的事,你參與了多少?”


    秦鈺一瞬沉默,換來柳浮生一聲長歎。


    “果然,這霆霓生墨,大概就是與此有關了。”


    柳浮生取了裝有霆霓生墨的錦盒給他,收下孤本,卻是起身,“那位隨你而來的朋友,讓他出來一見吧。魂硯非輕易能掌握之物,我吃個虧,幫你們解決鎮魂之事。”


    “有勞了。”


    秦鈺起身開了虛境,放出言黥封後,隨柳浮生一道往收藏魂硯的閣宇而去。


    祝言黥封將體內亡魂盡皆引渡到魂硯之中後,柳浮生提筆落下數道魂封之術,調用魂硯中正渾厚的山巒重嶽之息,鎮壓亡魂的同時,以土屬溫和平穩的氣息為引,利用魂硯本身特性,輔助言黥封化解亡魂怨念。


    “你與硯中亡魂之間,有特殊的靈魂聯係,想來是佑安教你的養魂之法。此術有其弊端,但效果尚佳。切記,不可讓魂硯離身太遠,否則魂息平衡減弱,對你們雙方都將造成不可挽迴的後果。”


    相識許久,柳浮生自然知道秦鈺身負封印之事,因對相關術法有所鑽研,也看得出秦鈺養魂多日的情況,現在一見言黥封身上跟秦鈺類似的氣息,對自己以前的猜測,就更加肯定了。


    言黥封自是點頭應下,詳問後果後,接過魂硯,護在掌間,又下數道術法將其與自身綁定。


    跟秦鈺和拂曉當初的情況有所不同,秦鈺當初是為了保拂曉本源力量不散,才將拂曉樹身隨身攜帶。言黥封不能讓魂硯離身,卻是因為他同時與數道亡魂建立靈魂聯係,一旦離遠了,亡魂感知到他的魂息減弱,就會反撲,吞噬他的靈魂。


    到時候,不僅言黥封會因被噬魂而魂飛魄散,村民亡魂也會因為吞噬了言黥封的魂魄,而徹底轉化為噬魂厲鬼,不能再轉生。


    言黥封主動用自身魂力喂養他們,跟他們強行吞噬言黥封的魂魄,因果判定上有著本質的差別。就算言黥封在他們失控後自願放棄反抗,任他們吞噬,結果也跟後者別無二致。


    叮囑完言黥封,柳浮生轉頭問秦鈺,“你非木屬,當日邪靈之事出力者另有其人,你這霆霓生墨既然是為那人而討,就同我說說具體情況吧。或許,能讓這塊生墨的效用發揮到最佳。”


    秦鈺猶豫一瞬,斟酌著將拂曉的情況跟他說了。


    “原來如此。你養這麽多年的殘魂,原來是給自己的本命劍養劍魄?”


    柳浮生聽罷,麵色有些古怪地看了秦鈺一眼,“你們劍修現在這麽拚了嗎?養劍靈都用上自己的靈魂了,真是喪心病狂。”


    “非是拿他當劍魄養,而是出於無奈,才讓他化為劍靈。”


    秦鈺糾正著他的說法,將話題拉迴去,“情況如此,你有何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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