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此話何意?”


    不隻是秦寒,其他的弟子也都開口問道。


    修煉師父獨到之法,若是他們不想要成就混元大羅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天道不允許!”


    菩提祖師的聲音再次響起。


    斜月三星洞亦再次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等著菩提祖師的後文。


    菩提祖師緩緩道來:“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天地經曆了數次無量量劫。”


    “兇獸量劫,龍漢初劫,巫妖量劫,封神量劫,乃至現在的西遊量劫。”


    “你們可知道為何會有無量量劫的誕生嗎?”


    張羽拱手道:“師父,無量量劫是洪荒業力積蓄,因果奔潰所致。”


    菩提祖師笑道:“是啊!那又為何這無量量劫一次比一次要小?”


    張羽一愣,眾弟子也都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是啊,不考慮聖人的因素,從兇獸量劫開始到現在西遊量劫。


    以往令大神通者談之色變的無量量劫對洪荒的影響越來越小。


    秦寒此刻腦海之中的靈光逐漸散發出來朦朧的光芒,似乎明白了什麽。


    “師父,難道是因為洪荒越來越完善了嗎?”


    秦寒猜測著說道。


    而此言一出,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腦海中炸開。


    能夠修行到如今的境界。


    眾弟子自然不是愚昧之輩,隻是以往從未往這個方向去想過,畢竟這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在意。


    菩提祖師點了點頭。


    “沒錯!天地越來越完善,根本不需要那麽多大神通者了。”


    菩提祖師沒有明說,可眾人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天地運轉,需要大量的靈氣元氣。


    可無論發展到什麽層次。


    理論上洪荒的能量元氣終究是有限的。


    越到後麵,天道就越想要平衡。


    一個凡人,春秋百年,消耗的元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死後一切迴歸天地,世界自動運轉。


    這對於天道才是最好的平衡之道。


    生命在繁衍,萬族都在爭奪資源,隨著修行者的數量增多,大神通者的數量增多,無疑會失去這種平衡。


    這是天道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隻有通過製造殺劫,才可以不斷消耗大神通者的數量。


    讓能量元氣重歸天地,才能維持這個平衡。


    可天地需要運轉,自然不能一下子將所有修行者全部滅殺。


    因此才有封神榜這個東西。


    上榜之後,修為不得寸進,一切為天道所控。


    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讓封神榜的仙神迴歸天地。


    秦寒忍不住心中一寒,若真的是如此,對於修煉者來說,這便是絕望。


    無限的絕望。


    不僅僅是他,他可以看到其他人也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自盤古開天辟地之後,那時的洪荒並不完善。


    所以不斷有人修行到極致,完善規則,完善大道。


    天道創造初期的大神通者就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


    等到洪荒逐漸完善,這些大神通強者自然不需要了,這些人自然要死。


    這便形成了量劫,更像是一個輪迴。


    “哼!”


    “聖人不死,大道不止,如果這樣的話,天道最後的目標一定是……”


    雪靜不由哼了一聲。


    她這種三屍準聖自然要被天道清除,而且還是最快的清除的行列之一。


    而清除她的,便是……


    說到這裏,雪靜也立刻反應過來。


    連忙向菩提祖師躬身行禮:“師父,弟子不是那個意思!”


    剛才的話,明顯將菩提祖師一起罵了。


    提祖師輕笑搖頭。


    “無妨!”


    “你說的其實也沒錯。”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聖人才是洪荒最大的盜賊,奪取眾生性命,收歸靈氣元氣!”


    “世界發展到最後,天道一定會想辦法幹掉聖人!”


    “可是天道又需要聖人!”


    “因此聖人隻有那麽幾人,而且隻能借助鴻蒙紫氣而生!”


    “若是有人真正成為了混元大羅,那麽就超出了天道掌握, 他不允許,也不會讓這樣的存在誕生!”


    聽到了此話,眾多弟子無不心情複雜。


    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麽,又該如何自處。


    以往追尋的目標, 此刻已經全部消失了,這條路……斷了……


    “現在你們應該明白了,為師成為聖人的原因是什麽了!”


    菩提祖師眸光深邃,似乎穿透了斜月三星洞,越過重重天界。


    看到了混沌中一處幽玄之所在。


    混沌初開,乾坤開辟,有宮闕誕生,名為紫霄。


    道祖鴻鈞坐於蒲團之上,威壓四溢,駭人氣息彌漫。


    身如山嶽般巍峨,不動如山,渾身透露出一股難以言明的玄妙氣息。


    雙目緊閉,似沉浸在無垠的虛無之中,深邃莫測。


    六條鎖鏈自四麵八方洶湧而來,如天河倒掛,似龍蛇舞動,匯入鴻鈞道祖之身。


    每一道鎖鏈氣息無比玄妙莫測,其上流轉奧妙非凡的符文,似乎蘊含了天地之間的致理。


    而在這些鎖鏈的另一端,則各自連接一人。


    一個老者,一個中年人,一個青年,一個麵容愁苦之人,一個佛光璀璨,還有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


    道祖鴻鈞此刻緩緩睜開了雙目。


    “原來如此!”


    “新誕生一位聖人,這就是你們的計劃嗎?”


    道祖鴻鈞的聲音緩緩擴散開來。


    此刻六道身影也緩緩睜開了雙目。


    其中一個老者緩緩開口說道:“是的!”


    “這樣一來,我們又能將你再鎮壓一段時間。”


    鴻鈞臉上無悲無喜。


    就這麽靜靜的看著老者。


    “能夠從隕聖丹推斷出鴻蒙紫氣的秘密。”


    “還能將這幾個逆徒聯合一汽,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太上!”


    老者聞言一笑:“是老師當初太心急了,若不是如此,我等又豈會齊聚於此?”


    鴻鈞麵上露出了一抹複雜之色,隨後目光一掃,看向紫霄宮外。


    這時,紫霄宮外悠然飄進一道人影。


    菩提祖師手持拂塵,盡管有所心理準備,眼中還是閃過一抹訝色。


    “須菩提見過六位道友!”


    菩提祖師拱手道。


    太上聖人轉過頭來笑道:“菩提道友來得正好!”


    “見過菩提道友!”


    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女媧娘娘、接引準提二聖紛紛迴禮。


    “道友落座!”


    元始天尊開口道。


    隨著菩提老祖坐下,身上也出現了一條鎖鏈,纏繞鴻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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