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朱厚煒肯定是不敢當著朱秀榮的麵說的,不然他這古靈精怪的姐姐非整死他不可!


    “好了好了,秀榮,哥服了,你要什麽您開金口,哥服了還不成嗎!”朱厚照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下敗下陣來。滿臉苦笑。


    朱秀榮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每次要他背鍋就這副表情,他還拿她沒辦法!


    哪個哥哥是天生的妹控!實在是妹妹太能裝!哪怕你明知道是裝的你還是覺得可愛難以拒絕!


    “嘿嘿,小弟,那你呢,你也會答應姐姐的對嗎?”朱秀榮一副計謀得逞的看著朱厚煒,眼神裏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你妹的,哥們兒我是穿越來的大好青年,你別用姐姐欺負弟弟的手段好不好,拿出你對付朱厚照那套啊,那套我也吃的啊!


    罷了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朱厚煒心累了。


    主要是耳朵疼... ...


    “那肯定的,隻要姐姐一聲令下,弟弟義不容辭!”朱厚煒拍著小小的胸脯道。


    “嘻嘻,就知道你們對我最好。”朱秀榮像是一個計謀得逞的小狐狸般。


    “所以你想要什麽?韃靼的戰馬還是倭寇的戰刀?”朱厚照無奈的問道。


    “呸呸呸,人家是女孩子,是公主,怎麽會要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朱秀榮眼前一亮,隨即略顯掙紮,最終還是昧著良心拒絕道。


    嗬,你什麽德行我個當親哥的不知道嗎?


    “是是是,是哥考慮不周到,那公主殿下,不知您想要些什麽呢?”朱厚照模仿著西洋來的朝貢使的語氣說道。


    開玩笑,當然不可能把心裏話說出來啦,弄生氣了你來哄嗎!


    “我想出宮玩。”


    “什麽?!不行!”朱厚照趕忙拒絕。


    大明是理學的天下,理學在大慫那群士大夫手裏已經玩廢了,不敢和外地爭鬥,隻能內裏強調什麽狗屁三綱五常來維持自己的地位,導致自宋以後女子的地位越來越低。


    到明朝你讓堂堂公主私自出宮?不怕被那些隻有一張嘴的腐儒噴死啊。


    是,朱厚照自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但他是在乎自己妹妹名聲和清白的,堂堂公主拋頭露麵在大明現在的時代風氣下確實難辦。


    就連朱厚煒聽了都有些頭疼,自家這個姐姐不愧是混世魔王朱厚照的親妹妹,敢於對世間的一切規則說不,了不起!


    當真為難我們兩兄弟啊!我們剛因為自己那點破事被父皇“罰”了四成的無煙煤股份!


    “你們是不是想耍賴?”朱秀榮嘴角一撅,滿臉委屈,大有不答應就哭的趨勢。


    “停停停,答應了,大哥答應了。”朱厚照最受不了這一套了,忙答應下來。


    “嘻嘻,我就知道你們最好了,我和傾雨先走了,記到答應我的事哦。”見朱厚照應下,朱秀榮拉著傾雨就走了,生怕二人反悔。


    “不是,你有把握嗎?”看著朱秀榮離去的背影,朱厚煒拉了拉朱厚照的衣角問道。


    “先應下再說,你對你姐有辦法?”朱厚照抽了抽嘴角,顯然也知道這不是個好差事,但相比起和朱秀榮講道理和看朱秀榮哭然後告自己黑狀,還是這個選項性價比最劃算。


    朱厚煒也滿臉無奈,他才來這個時間不到一年時間,但朱秀榮對他那濃濃的姐弟之情他是徹底感受到了,說實話,能這麽快和現在的身份打磨好,朱秀榮對他的“愛”可謂是“功不可沒”... ...


    “厚煒,這事靠你了?”


    “哈?”


    “哥哥我現在是被禁閉了,就算沒禁閉出去找你也都是偷摸著的,再帶上你姐父皇肯定會宰了我,但你是住在外麵的呀,你有經驗,所以靠你了。”


    “你也不想看到你姐發怒再來找我們兄弟倆麻煩吧。”


    朱厚照拍了拍朱厚煒的肩膀,接著不待朱厚煒拒絕,轉身飛也似的離去。


    “你哥走咯!”


    隻剩下朱厚煒一人在風中淩亂... ...


    牛皮你吹的事我來幹?我又要為你的行為擦屁股?!


    你大爺的朱厚照!


    艸,氣糊塗了,ri狗的朱厚照!


    ... ...


    世上沒有人總是倒黴,但總有人正在倒黴。


    此時此刻,平易近人的國舅爺壽寧侯張鶴齡、建昌伯張延齡兩兄弟身為皇親國戚,但還是喜歡“平易近人”的在“考察民情”。


    就比如說二人現在正在使用的無煙煤。


    “哦喲,爽的嘞。”


    脫下醃入味的裹腳布,把大腳掌架在爐子上烤的冒白煙,二人舒服的叫著。


    “你看,這才叫會過日子嘛,別人買幾十上百個銅錢的木炭是烤,我這幾個銅板的煤炭也是烤,都說最近買的啥無煙煤是假貨會死人,這不是沒事嘛,你看,又暖和又便宜,那些人真不會過日子。”張鶴齡發出幸福的感慨,滿眼都是對那些用木炭的有錢人的鄙視。


    “是啊是啊,哥說得對,咱們這才是會過日子,那些人遲早把家底敗光。”張延齡附和道。


    “你看這無煙煤,唉,同樣的價格木炭連渣都買不到,可這煤,可以用一天!連著溫度都更暖和呦。”張鶴齡抱著自己烤的龐臭的腳扣著,越看越覺得自己有眼光,越看越覺得無煙煤好用。


    “不知道這煤是誰搞出來的?要是把它搞到手... ...嘿嘿嘿... ...”張鶴齡不住地臆想著,發出癡笑。


    “那個誰?滾進來。”張鶴齡對外麵伺候著的仆人喊道。


    “這無煙煤是哪產的背後是什麽人打聽清楚了嗎?”


    “稟侯爺,打探到了,是太子殿下和蔚王殿下的產業,在西山產的。”


    “太子和蔚王的產業啊。”張鶴齡遺憾的搖了搖頭,這兩個大外甥不來找自己麻煩就謝天謝地了,他可不敢窺視他們的搖錢樹啊。


    哪怕這棵搖錢樹很大。


    “等會?你說這是從哪產的?!”


    張延齡發現了華點。


    “西山?!”


    兩兄弟麵麵相覷。


    “就是那個陛下之前賜予我們全是荒地的西山?!”


    “那個被我們自願換了一塊中等田地後被陛下賞給小外甥的西山?!”


    “天呐!”


    二人對完信息突然抱著嚎啕大哭。


    “丟錢了,丟錢了啊,這些銀子本來都應該是屬於我們的啊!”


    別人的努力固然羨慕眼紅,但別人的成功是在自己原本看不上的東西上麵的話,那打擊就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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