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一雙美眸緊緊盯著莫妮卡的表情變化,很快便瞧出端倪來——這迴莫妮卡對吳財的感激之情是發自內心、毫無半點虛假成分的!


    看到這般情景,美美忍不住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開起玩笑來:“喲嗬,那你倒是說說看,這迴打算怎樣去好好感謝人家呀?


    難道你要給他當個溫柔可人的小情人不成?”


    莫妮卡聽了美美的話,先是一怔,隨即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嬌聲迴應道:“小情人?


    如果他願意再多添上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那本小姐給他當當情人倒也未嚐不可喲!”


    話音剛落,美美整個人都呆住了,臉上瞬間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緊接著便是一副又羞又惱的模樣,跺跺腳嗔怪道:“哼!


    你欠下的人情債那是你自個兒的事情,幹嘛要把我給牽扯進去嘛!這種事兒我才不幹呢!”


    莫妮卡被美美的反應弄得有些發愣,她本來想說的那個美人其實是柳儒嫣,誰知道美美居然誤以為說的就是她本人了。


    不過盡管產生了這樣的小小誤會,但莫妮卡還是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美美並沒有真正動怒生氣。


    想到這兒,她不禁在心裏暗暗罵起吳財這個榆木疙瘩腦袋來,這麽多美人當前竟然還不開竅,簡直就是白白浪費了啊,換成是自己早就全部收入魚塘了!


    就在莫妮卡正琢磨著要不要再趁機逗弄一下美美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隨後,門緩緩打開,隻見瑪麗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


    她徑直走向莫妮卡,微微躬身說道:“莫妮卡小姐,髒水公司的老總洛克來了,正在會客廳裏候著呢,說是有要事想要麵見你。”


    莫妮卡聽到這話眉頭不由得一皺。


    髒水公司,洛克?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家名聲在外的公司資料。


    髒水公司,締造者洛克,他是一個極具爭議的人物。


    洛克打小就對金錢數字有著一種近乎癡迷的執著,在南加大學求學期間,主修金融的他獨具慧眼,特意輔修大夏文,似乎早早就在為日後的跨國商業博弈布局。


    拿下金融學位後,他並未滿足,一頭紮進肯特法學院,成功斬獲法學學位,自此手握金融、法律兩把“利刃”,準備在商海大幹一場。


    畢業後,懷揣野心的洛克遠渡重洋去到大夏魔都,入職一家本地律所。


    本想著開啟順遂的職業生涯,卻一頭撞上現實的南牆。


    異國的商業環境複雜得超乎想象,文化差異像一道道無形溝壑橫亙在前,日常法務工作瑣碎繁雜,薪資微薄得僅夠勉強糊口。


    但洛克豈是輕易言敗之人?閑暇之餘,他化身“街頭調研員”,出沒在大夏各工廠區、商業街,操著還不算流利的大夏語,跟街邊小廠老板談天說地,摸清供貨渠道、生產成本的門道;


    一頭紮進外貿集市,周旋於商販之間,洞悉進出口生意裏隱藏的暴利與暗坑。


    幾年下來,他肚子裏裝的本土商業“幹貨”,比不少業內行家都要多。


    機遇總是隱匿在暗處,等待有心人發掘。


    一次,洛克受朋友蠱惑,傾盡積蓄投資了一家本土企業,起初被企業亮眼的財報、宏大的發展藍圖迷得暈頭轉向。


    哪曾想,後續經營狀況急轉直下,深入調查後,他震驚地發現這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財務造假騙局:營收數據浮誇得離譜,訂單偽造得毫無破綻,資金被肆意挪用。


    憤怒與不甘在洛克心底燃燒,他憑借著數年積累下的商業偵查功底,不眠不休地搜集鐵證,匿名將證據拋向市場。


    一時間,輿論嘩然,該企業股價如自由落體般暴跌。


    雖說洛克自己投入的錢打了水漂,但這次經曆卻像一道閃電,刹那間照亮他混沌的前路:既然資本市場“汙水”橫流,何不做那攪局之人,從中“渾水摸魚”?


    迴到山鷹後,洛克毅然辭去律所安穩卻束縛手腳的工作,拿出全部家底,四處招攬那些在華爾街鬱鬱不得誌、卻身懷絕技的精英。


    有擅長深挖財務報表、能從密密麻麻數字裏揪出異常的會計師,有機智過人、精通偽裝潛入的商業調查員,還有玩轉網絡、能悄無聲息突破企業防火牆獲取機密的技術黑客。


    在紐城一處不起眼的老舊寫字樓裏,髒水公司悄然誕生。


    公司成立後的第一戰,瞄準了紅糯科技。


    洛克親自帶隊,數月間閉關研讀紅糯的年報、招股書,一行行數字、一段段文字被反複拆解剖析;


    他喬裝成大客戶,帶著專業團隊大搖大擺走進紅糯工廠,看似漫不經心地與管理層交談,實則不動聲色地套取關鍵信息,摸清其真實產能與銷售狀況;


    技術黑客同步發力,侵入企業內部通訊群組,截獲員工私下吐槽項目造假、營收注水的聊天記錄。


    一切準備就緒,髒水公司重磅推出長達 30 頁的研究報告,詳盡列舉紅糯偽造客戶關係、誇大收入、管理層挪用上市資金購置奢華房產等一係列欺詐行徑。


    報告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發布次日,紅糯科技股價應聲跳水,大跌 15.07%,市場恐慌情緒迅速蔓延。


    此後幾天,負麵輿論持續發酵,第 8 天紅糯直接被停牌,苦苦掙紮 23 天後,無奈摘牌退市,洛克和髒水公司就此一戰成名,闖入眾多投資者視野。


    緊接著是光海乳業一役。


    洛克團隊盯上光海已久,前期調查堪稱天羅地網。


    調查員偽裝成奶農、設備供應商,頻繁出入光海各大牧場,實地查看苜蓿草種植情況,發現宣稱自供的苜蓿草實則大量外購;


    財務專家細摳報表,揪出資本支出的可疑賬目,暗示牧場建設投入存在欺詐;更有甚者,通過特殊渠道深挖企業實際控製人的私人資產流向,懷疑其偷漏上市公司巨額資產。


    隨後髒水公司發布沽空報告,字字如刀。彼時光海乳業看似穩健,實則在高杠杆重壓下搖搖欲墜。


    果不其然,毫無征兆地,光海乳業股價突然崩盤,盤中跌幅一度達到駭人的 90%,市值瞬間蒸發 300 億,整個乳業市場都被震得噤若寒蟬。


    還有西圓紙業那一戰,同樣驚心動魄。那一年,洛克團隊火力全開,接連公布 8 份研究報告,直指西圓紙業資金挪用、營收誇大、資產估值虛高、毛利率造假等財務“暗瘡”。


    消息傳開,投資者震驚之餘紛紛拋售,西圓紙業股價一瀉千裏,企業聲譽也跌入穀底,多年苦心經營的商業形象一朝崩塌。


    經此數役,洛克和他的髒水公司徹底在資本市場站穩腳跟,成了上市公司頭上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沒人知道他們下一個目標是誰,隻曉得一旦被髒水盯上,資本市場必將掀起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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