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事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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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比比東還是千道流，麵對張軒的大戟的時候，都有些膽戰心驚。雖然張軒隻使用了一個武魂，但是，讓兩個九十九級的絕世鬥羅都有些捉襟見肘的樣子。
兩人的武魂都不是普通武魂，但是即使這樣，兩人也不敢直接借住張軒的任何一擊。兩人都是戰鬥經驗極為豐富的魂師，第六感尤為強烈，兩人心中都有一點可以確信，一旦正麵接了張軒一戟，那麽距離落敗就不遠了，甚至有可能直接隕落。
雙方你來我往，幾乎隻是幾分鍾，就打了上百個迴合，雖然張軒並沒有使出全力，但是得益於方天畫戟的戰鬥方式，張軒還是覺得十分暢快，痛快，酣暢淋漓。
再次鬥了上千招之後，張軒漸漸的失去了興趣，雖然偶爾也放放水，隻為了能夠痛快打一場。不過，後來張軒就發現了，也不知是張軒的等級太高還是張軒的戰鬥經驗太足，兩人已經無法讓張軒盡興了。
算了，既然如此，那就結束吧。
想到這裏，張軒一招戟蕩八荒，對準了比比東。八重勁力一重重過一重，在擋住了第七重勁力之後，比比東終於沒有擋住第八重勁力，被擊倒在地，無法起身。
至於千道流，張軒也給了他最後的一個顏麵，既然給我喂招喂得這麽辛苦，那就讓你痛快點解脫吧張軒使出了方天畫戟的神級魂環魂技，大荒破天戟。
戟散，千道流直接消失的幹幹淨淨，連一塊衣角都沒有留下。此時，隨著比比東落敗，千道流身死，現場的戰爭也停了下來。
比比東和千道流是武魂殿的靈魂人物，他們二人一死一傷，武魂殿猶如群龍無首，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此時，唐昊，阿銀和獨孤博三人也順利的殺了鬼菊二鬥羅，報了大仇。
看著武魂殿剩下的封號鬥羅，張軒歎了一口氣，說道：“比比東重傷垂死，千道流也死了，本座與你武魂殿的恩怨散了大半，不過，你等既然份屬武魂殿，也不能輕易的額放過爾等。
這樣吧，你等合力，接我一招，一招過後活著的，可以離開武魂殿，自謀生路，死了的也別怨！”說罷，張軒運起了最後一個練成的武魂，秦劍。雙手握劍，高高舉過頭頂，對準了武魂殿眾多封號鬥羅。
“一劍寒光照九州！”張軒口中輕輕的念到，隨即，一道通天徹地的劍刃光影從張軒的右手發出，對準了對麵的敵人。
當劍光散去之後，十六個封號鬥羅，隻剩下一半了。而且個個重傷垂死，全部被張軒打落了九十級，日後終生止步八十九級，再也沒有絲毫突破九十級的可能。
戰鬥結束了，眾人看著死在張軒劍下的封號鬥羅，即使是張軒一方的唐昊，唐嘯等人也難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日後，整座鬥洛大陸上，多了一個神，一個活在人間的神！
“爺爺！”隨著一聲悲切的叫喊聲，一個一身雪白色紗裙的妙齡少女，猛地從人群中撲了出來，撲在千道流消失的地方，跌坐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師父！”同時，還有一個少女，同樣發出了悲切的叫喊聲，衝到了比比東的身邊，扶住了重傷的比比東。正是比比東的愛徒，黃金一代的核心，聖女胡列娜。
而前麵那個少女，聽到她的哭喊，看到她的姿態，眾人立刻認了出來，此女正是比比東的女兒，千道流的孫女，千仞雪。
比比東看著女兒痛苦的模樣，心中卻五味雜陳。雖然她的到來並不是自己願意的，但總歸是自己的女兒，如今，自己性命垂危，自己的親生女兒卻奔向了自己的師父，千道流，也不知該是失望還是該難過。
“千仞雪，萬事有因皆有果，當年的因，今日的果，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千仞雪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卻滿臉冷笑的說道：“說到底，不過是弱肉強食罷了，若是今日，勝的是我武魂殿，那麽，我武魂殿就是正義！”
張軒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我倒是有幾分欣賞你了。不錯，這個世界的本質不外乎是弱肉強食。這世間從來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製定規則的人，一種是遵守規則的人。
所謂的正義也好，因果報應也罷，都是由製定規則的人決定的。當這種規則約定成型，成了大眾全部認可，或者不得不認可的行為準則時，自然就成了所謂的標準，也就是正義與邪惡。
規則製定出來之後，若是沒有強大的力量守護，也成不了約定俗成的規則，正義。今日，你們武魂殿敗在了我的手上，不說我的行為是否符合所謂的正義，從今日之後，我的行為一定會成為正義的行為。
因為我足夠強，足夠讓所有人仰望，足夠讓所有人都無法反抗我，所以，我的話，他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隻能聽從，這就是我的正義。”
千仞雪愣了，張軒的話說的很直白，但是也很有道理。
“那麽，你現在準備怎麽處理我呢？殺了我，斬草除根嗎？”千仞雪冷冷的問道。
張軒搖了搖頭，“去看看你母親吧，她被我擊碎了武魂，時間不多了，隻有半天時間，跟她好好道個別吧，她也是個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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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仞雪迴過頭看了看比比東，眼神中有傷心，有痛苦，有不解，有期盼，總之，各種神態，幾乎演繹的淋漓盡致。
‘噗’此時，比比東因為傷勢的原因，又噴了一口淤血。“母親！”千仞雪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撲了上去，扶住比比東。
比比東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千仞雪，千仞雪被推開了一段距離，受傷的看著比比東，眼中露出了恨意，不過，看著比比東受傷的樣子，又變得心疼起來。
看到這一幕，張軒搖了搖頭，道：“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比比東，你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我不會出手了，給你一點時間安排後事。不要讓你的人生走到了末尾了，還留下諸多遺憾！”
比比東看著張軒，問道：“你這麽做是何意？殺了我還要留一個美名嗎？”
張軒搖了搖頭，道：“我不喜歡殺人，但殺人者，人恆殺之，你今日的結果，都是你自作孽，沒有什麽值得可憐的地方。這個世界，不隻是人類的世界，也是魂獸生活的世界。
十萬年以上的魂獸，所誕生的靈智，一點也不下於人類，也可以算作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你過度的殺戮，不但對魂獸世界的傷害極大，更是加深了人類世界和魂獸世界的矛盾。
當然了，說這些都是場麵話，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從小，就是在星鬥大森林被魂獸養大，做人，有仇要報，有恩也一定要報。魂獸與我有恩，此恩不能不報。
所以，我研究出了讓人類不用獵殺魂獸也能獲得魂環的方式，同樣，小舞的是我認可的妹妹，他的母親死在你的手中，成了你的一個魂環，一塊魂骨，你殺了她母親，我殺了你，這很公平。
拋去這一切，你的所有行為，都符合我的行事準則，不過過於極端而已。若是你沒有殺了小舞的母親，或許，我們可以成為知己吧！”
比比東淡然一笑，“我也曾天真過，也曾有過美妙的愛情…”說到這裏，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玉小剛，玉小剛低下了頭，神情低落。柳二龍突然伸出手，握住了玉小剛。
玉小剛迴頭看了一眼柳二龍，歎了一口氣，勉強的笑了笑，迴過頭繼續看著眼前的一幕，手中卻沒有鬆開柳二龍的玉手。看到這一幕，柳二龍滿意的笑了，足夠了！
比比東臉色瞬間低落了下來，繼續說道：“…可惜，我的一切美好，一切幻想，都死於那個人渣，畜生的手中，還有了這個孽種！”說著，比比東用仇恨的眼神看著千仞雪。
千仞雪懵了，看著眼前的母親，瞬間雙眸中都是淚水。看著千仞雪傷心的樣子，比比東瞬間心疼了，慘笑一聲，道：“其實我也知道，這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
但是一看到她，我就想到那個畜生，就像你說的那樣，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正義，所謂的正義，不過是強權之下的遮羞布而已。當年若是我足夠強大，早就毀了武魂殿，又怎麽會等到今天，讓它滅於你之手。
罷了，罷了，所謂的王圖霸業，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一切皆是虛幻。如今，武魂殿底蘊盡喪你手，活下來的人也終身止步於八十九級，一切都成了虛幻。我還有什麽看不開的。
我雖然看到她就恨得牙癢癢，但她畢竟是我的骨肉，他的父親是個畜生，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他也死在我的手中，但雪兒是無辜的，我也不需要她為我報仇。冕下，如果可以，請你帶走她吧，我用自己的命，抵了那隻柔骨魅兔的性命，可還夠？”
雖然心中厭惡，但終究還是自己的女兒，比比東願意以自己的性命，來換千仞雪一個前程。千仞雪聽到比比東的話，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一時間竟然懵了。
張軒卻搖了搖頭道：“不用你開口，我也不喜歡牽連。你殺了小舞的母親，我殺了你，一報還一報，很公平。而你殺戮十萬年魂獸的事，和你女兒無關。今日你身死，一切恩怨皆消。
日後，無論是你女兒找小舞報仇也好，還是小舞他們幹淨殺絕也罷，都與我無關了。一切由他們自己決定。每個人或者說每個生靈，都是自由的，人生的道路上，每時每刻都在麵臨著選擇。
我不會逼著別人選擇，所有的選擇都由他自己決定，同樣，選擇的後果也由他自己承受。你女兒如何選擇，由她自己決定。我也沒興趣找一個追隨者，你也看到了，我已破百級，馬上就要飛升上界了。
你覺得，我還需要追隨者嗎？”
比比東慘笑一聲，“好吧，是我癡心妄想了。我欠你妹妹的，用我的命來還，按你所說，十分公平，此事就算完結了。至於唐昊，他老婆被你救活了，千尋疾我替你殺了……”
接下啦，比比東將當年的真相都說了出來，玉小剛有了柳二龍雖然也傷心，也沒有辦法。隻留下滿腔仇恨的千仞雪和胡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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