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我聽錯了吧,他要給我的不是三個陰兵,是打算給我三個齊天大聖?


    覃曉卻笑著說:“不是,是每一個西帝的兵,我們有三個兵對付現如今。東帝陰兵已經被北帝收編了。當年南帝的舊部,這些年也被我們悄悄收攏,隻是這事一直很隱秘。沒有人知道。所以我們的兵力現在是西方鬼帝的三倍,鬼王陛下用不著擔心。”


    聽他這麽說。我頓時心花怒放,這鬼將現在還不知道中央鬼帝已經投靠了北方鬼帝,可就算如此,我們的兵力依舊大於西方鬼帝那邊,如此說來,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然而,覃曉聽我說了中央鬼帝的事後,卻不像我這麽樂觀,皺起眉頭沉吟片刻後告訴我:“中央鬼帝的實力雖然弱,但是很精明,所以五帝相爭。他一直沒吃過什麽虧。如果此次不是西帝有很大的勝算,中央鬼帝不會輕易投靠西帝而得罪鬼王的。”討協以技。


    我對地府的事還不太懂,聽覃曉這麽一說,我點頭道:“既然我們的兵力大於西方鬼帝,不如你帶一幹人往中央去。現在中央鬼帝的兵力空虛,把他的領地一舉拿下,這樣可以除掉西帝的一股力量。”


    覃曉迴答說:“自從千年前一場大戰之後,五帝之間相約不動刀戈,但現在有兩帝不在了,五帝合約也自然不複存在,和西帝之間遲早會有一場硬仗。不過,中央鬼帝這人狡猾多疑,恐怕不會把自己的全部兵力都讓西帝帶出去。”


    他說得在理,我又說:“我們先把陰兵帶出去,萬一西帝的耐心用完了,闖進了閻王殿,那我朋友們就危險了。”


    這鬼將對我惟命是從,當即從腰間抽出刀來,在空中一舞,我就看到城下憑空多出了無數個陰兵鬼頭。


    “鬼王!”覃曉帶頭喊了一聲,下麵的陰兵一起大喊我鬼王。


    男人都有霸心,隻是很多都被隱藏了起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在這種唿聲中還保持冷靜,我熱血沸騰,對他們一揮手道:“隨我出征!”


    北方鬼帝的城池宮殿在整個地府的北方,東西兩方鬼帝就在他的兩側,和北方鬼帝離得最遠的是南方鬼帝。我們此番帶著出去的,隻有北帝的陰兵,鬼將一聲鬼吼,我聽到有一個聲音在遙遙唿應。


    覃曉對我說道:“鬼王,東方鬼帝的舊部也出發了。”


    過了一會兒,南方也傳來同樣的唿應聲,是南方鬼帝的人也出發了,這樣我們可以從三麵包抄西方鬼帝。閻王殿就在中央靠西的位置,首先擋在我們行軍路上的是中央鬼帝,我們這隻隊伍和南方的陰兵都可以繞過去,但是東方鬼帝的隊伍一定會引起中央鬼帝的注意。


    我讓覃曉通知東方鬼帝的人先等一等,等到我們到了閻王殿附近,他們再痛擊中央鬼帝。覃曉用一種我不明白的方式,對空中低吼了一聲,然後告訴我通知完了,並說東帝手下的鬼將絕對聽從我的安排。


    我覺得奇怪,他這樣傳信,就不怕被別人聽去了麽?覃曉告訴我,不會被別人偷聽到的,這是他們特殊的鬼語,這我才放心了。


    地府沒有太陽,所以沒有晝夜之分,天空永遠是灰蒙蒙的昏暗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繞過了整座山,覃曉指著高處的山峰給我看,那山頂上就是閻王殿。在閻王殿上可以俯瞰全局,據說這閻王殿是鬼王對地府放任自流時期,五帝輪流管理地府時的建築。


    這山極其之高,我們現在是站在山的側麵,山的背後是一個鏤空一般的山穀,山穀中就是十八層地獄的所在,閻王殿建在上麵也是為了壓住這十八層地獄裏的惡鬼。


    我們遠遠地看到,漫山遍野都是西方鬼帝的陰兵,剛剛下山搬救兵的時候,我還沒有想到這一重,現在才發現營救起來很難。我們從山腳下攻上去,就算非常順利,至少也要二十分鍾才能攻到山頂,而在這個過程中,山上西方鬼帝的手下,說不定會惱羞成怒衝進大殿裏去,到時候蘇溪他們可頂不住二十分鍾等我們攻過去。


    覃曉卻再次和我說,鬼帝之間是絕對不可以在閻王殿動手的,不隻因為五帝約定,還因為這閻王殿壓著地獄中的百鬼,如果閻王殿出了什麽事,十八層地獄中的惡鬼都可能會跑出來,到時候地府可就完全亂了套了。


    “不行,我賭不起,必須要找個絕對能保證蘇溪他們安全的辦法。”我覺得不妥,命令覃曉先讓所有的人馬都停下來,我仔細查看地形,研究著除了從正麵上去,還有什麽地方可以上去悄悄地救出他們,再把西方鬼帝的人全都包圍住。


    這座山像是被掏空的一般,中間一塊凹穀都是空的,下麵就是忘川河水,掉下來雖說不會死,但普通人會完全失憶。


    如果真想上山,還得從西方鬼帝的地盤繞上去,但是這樣我們的路程就遠了一倍多,而且西帝一定會有所察覺的。


    覃曉沒有違抗我的命令,其他陰兵也毫無怨言,全部都停下來等我最新的命令。我仔細盯著前麵的山峰,然後問覃曉:“這裏的陰兵,是西帝的全部兵力麽?”


    覃曉實力不弱,在地府的視力和我一樣好,遠眺了一眼後匯報道:“已經超出他自己的兵力,因為還有中央鬼帝的支援。”


    在山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西方鬼帝並不會排兵布陣,可能是鬼帝從來就不需要弄這些虛的陣勢。地府的戰事極少,南方鬼帝就算把自己所有的陰兵都遣散了,卻還是鬼帝之一,可見鬼帝之稱不在乎他們有多少兵力,而在他們自身的實力。


    聽覃曉這麽說,我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對他說道:“讓東帝的陰兵假裝打過去,拖住他們的視線,讓南帝的陰兵和我們一起繞過閻王殿,我們去找西帝,來個圍魏救趙!”


    我本以為西帝是藏身於大軍當中,結果聽說他還在恢複中,那極有可能是在自己的宮殿裏休養,既然他的兵力都調到了閻王殿周圍,現在他就是孤家寡人,隻要我把他殺死,他的大軍自然就潰不成軍了!到時候,中央鬼帝這個牆頭草也會見風倒,重新投入到我的陣營中。


    現在有個問題,北帝說西帝辛貝是五帝中實力最強者,他的傷情也快要恢複了,我到底能不能打得過他?


    我想多了解點西帝的事,便問鬼奴西帝有沒有什麽弱點,鬼奴對五帝都很熟悉,告訴我西帝的真元曾經受過傷,很容易被同化。


    對於他的迴答,我很是無語,我至少要先打死西帝,才能取得他的真元同化,他的迴答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鬼奴見我對他的迴答有些不滿意,便閉口不再說話。


    這時我再次覺得怪怪的,鬼奴對五帝這麽熟悉,怎麽會不知道河上有一個擺渡老人?何況這老人還說自己是專門渡鬼王的。難道,鬼臉老頭並不是真的鬼奴?這個想法讓我心裏一驚,我卻沒來得及問鬼奴,因為我感覺到四周越來越熱。


    我們走的這條路,離忘川很近,可以接收到忘川上的寒氣,怎麽會忽然熱得額頭上都出汗了?


    覃曉見我不解,指著十八層地獄的方向對我說:“是北帝要成功了。”


    對了,北帝正在試圖感應業火海,我必須要在這之前救出蘇溪他們,要不然萬一他們被業火燒到了可怎麽辦?我催促大家走快點,又過了陣,大軍再次停下了腳步,我看前麵竟然是一處懸崖,懸崖邊上立著一塊巨石,這不是條死路麽,難道是覃曉帶錯路了?


    覃曉下馬對我說道:“鬼王陛下,前麵是西帝城前的三生石,隻要看破了三生石,我們就能進入西帝的城下。”


    我雖是急著去救人,卻還沒有喪失理智,一塊大石頭,怎麽可能看得破?


    我剛要開口問,鬼將已經牽著我的馬走到了那塊巨石前麵,並說:“陛下,這石頭可以看到你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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