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當把最後一件衣服拿開時,我看到了發出綠光的東西,眉頭卻也皺了起來,竟然是它!


    我看到的。正是那枚寫有我名字的綠色石頭。


    我將它拿過來放在手心,此時它周身發出綠瑩瑩的光,竟是與蘇溪的那枚玉佩所發出的光有些相似。隻不過,我覺得蘇溪玉佩的光讓我內心寧靜,而這石頭的綠光看著卻讓我覺得一陣冰涼,尤如它的觸感。劉勁看到這一幕。問我手上拿的是什麽。我那石頭之前他也見過,我便讓他自己過來看。叉布引巴。


    劉勁打開了燈,燈亮的瞬間,石頭就恢複了本色。看著和之前沒什麽兩樣,劉勁又把燈關了,摸黑走到我身邊,從我手中接過了那枚石頭。


    “你這東西像是個寶物啊!”劉勁把那石頭舉到麵前。邊看邊說。


    “可我以前也沒見它發過光啊。”我有些疑惑。


    “真的?不過,你怎麽會把它隨意扔在衣櫃裏啊?”劉勁問。


    這石頭的確已經消失好長一段時間了,具體是什麽時候我也記不得了。因為它在我身上一直沒什麽用處。所以我也沒怎麽在意。我仿佛記得是有次我換衣服時,覺得隨時把這石頭揣身上很不方便,就把它裝進了一件不怎麽穿的衣服包裏,然後再把衣服掛進了衣櫃。


    現在它出現在衣櫃的一個角落,應該是在我某次翻動衣服時,它從包裏掉了出來。


    “不對啊……”劉勁的一句話讓我心中一緊。


    “怎麽了?”我忙問。


    “這裏麵的名字好像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他迴答我說。


    聽他說完,我馬上湊到他跟前,往那石頭上看去,這一看還真發現了些異樣。石頭表層之下寫著的“周冰”二字,本來每一筆劃都是整整齊齊的,現在看著。那些末端的筆觸卻是有些模糊了,有的還往前伸出了些細小的紅絲,就像是長出了一些根須。


    “怎麽會這樣。”看著這情況,我心中產生了不好的感覺。


    “這東西是鏡子他們給你的,會不會是鏡子又要使壞了?”劉勁猜測著說。


    他的話提醒了我,今天我們剛剛去調查了杜修明,晚上又被莫凡“逮住”了,時間上很吻合。


    “是的,一定是杜修明搞的鬼!”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肯定杜修明就是現任鏡子了,也就更覺得這石頭的異樣是他搞出來的。


    “那怎麽辦?把石頭扔了?”


    “這東西是個靈物,上麵還寫著我的名字,應該不能隨隨便便就扔了,我先用東西把它包著,明天帶去給大師看看,到底怎麽處理還得聽他的意見。”我一邊迴答著他,一邊拿著石頭到書桌邊去找可以包它的東西。


    在我往書桌走的時候,我發現石頭上的綠光慢慢黯淡了下去,我有些疑惑,又走迴到衣櫃邊,綠光又亮了一些。


    我走動的時候,劉勁一直站在衣櫃邊上等著,他也發現了石頭的變化,然後就說:“這石頭好像與衣櫃裏的什麽東西有著感應。”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衣櫃裏的鬼屍衣,我直接把石頭挨著鬼屍衣,發現它的亮度達到了一個峰值。這時劉勁也看到了鬼屍衣,驚訝著說:“這鬼屍衣一迴來,果然又要生出些事端啊!”


    整個房間裏隻有石頭散發出的幽幽綠光,這光芒照在黑色的鬼屍衣上麵,讓它平添了一份詭異的色彩,連著我看劉勁的臉也有些怪異了起來,我連忙走到牆角邊按亮了房間裏的燈,剛才那種感覺才消失。


    我再次走迴到衣櫃邊,把石頭放到鬼屍衣旁邊,兩件東西都恢複了正常。


    “我看,在沒搞清楚情況之前,你最好還是把這兩件東西分開放吧。”劉勁看著鬼屍衣,神色凝重地對我說。我點了點頭,關上衣櫃,並用椅子擋在衣櫃門前,然後走到書桌邊,用兩張報紙把石頭包了起來,揣進了褲包。


    弄完後,我想著鬼屍衣在房間裏,我有些不放心劉勁睡在裏麵,就讓他去客廳睡地鋪,我留下來——


    因為擔心鬼屍衣再作怪,這晚上我沒敢關燈。我已經很久沒有開著燈睡了,一時有些不習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中途我還起身往衣櫃那邊看了幾次,見著沒有什麽動靜,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視線終於昏暗了一些,而我也走入了一條長長的甬道。


    我不知道這是哪裏,隻不過,後麵一片漆黑,隻有前方有一點光亮,本能讓我向前走去。走了一會,我感覺到有人拖住了我的腳,我側過頭一看,竟是一個人爬在地上抱住了我的腳,這是一個中年男子,他臉上一片慘白不說,竟連兩隻眼睛也是白的,完全看不到瞳孔。我抽了抽腳,沒有甩開他,我正準備再甩時,就看到他張開了嘴想要咬我的腿,我當下有些慌張,猛地一抽腳,總算是抽了出來,然後我就沒再管他,快步往前走去。


    哪知剛走沒幾步,我另一隻腳又遇到了相同的情況,隻是換成了一個女人,她蓬頭垢麵的,嘴唇鮮紅,像是剛剛舔舐過血液一般,我沒給她機會,直接就甩開了她。


    在她之後,馬上又跳出來了一個老太婆,這一次她沒有抱住我的腿,而是直接伸手向我抓了過來,我終於忍不住了,心中生出一股憤怒,直接一腳踹開了她,她撞到了牆上,身形就消散了。


    後麵的路上,不停有人出來阻止我往前走去,他們的麵目越來越可憎,也越來越可怕,有的滿臉是血,有的連臉都沒有了,直接能看到裏麵沾著血的上下牙。我一路走過去,也一路打過去,越到後麵,我越是暴躁,下手也毫不留情,當我把最後一個四五歲大的小鬼打走後,我的手上和臉上也已沾滿了血漬。


    然而,我心中的怒火卻沒有平息,我已經打紅了眼,像是沒有得到滿足一般。就在這時,我看到前方有一個人背對我而站,我像是看到了獵物,很是興奮地朝他衝了過去。


    當我衝到他身後時,他也轉了過來,並向我伸出了手。我哪裏會給他出手的機會,直接用肩膀狠撞向他的身體,把他撞得往後退了幾步,我仍然沒放過他,緊接著就是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這一腳是用上了猛勁的,他被踹倒在地,再沒有起來——


    我見他的身形還沒有消散,心中的鬥誌被激發了出來,走上前去,抬起腳來,對著他的身體就是一陣猛踩,一下,兩下,三下……


    我也不知自己踩了多少下,地上的人早就沒了動靜,我終於累了,停了下來——


    地上那人的身形仍然沒有消散,我很是奇怪,就蹲了下去,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誰。經過這麽一番對他的蹂躪,我心中的怒氣消了一些,眼中的世界也清晰了一些,而當我看清他的長相時,我當下駭然,極為震驚地喊了一聲。


    “啊!”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房間裏的燈仍然亮著,我喘著粗氣,額頭上浸出了不少的汗。


    原來又是一個夢,一個噩夢。


    我最後看到的地上那人,是吳兵大師,我竟然在夢裏對他大打出手,這讓我心有餘悸,半天緩不過神來。


    因為劉勁睡在客廳,我並沒有關房門,他被我的喊聲驚醒後跑了進來,問我怎麽了,我沒敢說出夢的內容,隻有輕聲迴道:“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


    劉勁皺著眉頭,指了指衣櫃,問我那裏麵有沒有問題,我搖了搖頭,他就出去了。


    重新躺下後,我一直不敢閉眼睛,因為隻要一閉上,我眼前就會閃現出自己不停地踹吳兵的場景,這畫麵讓我有些承受不住。


    已經幾次了,我做了類似的夢,夢裏我殺了好多鬼,對他們大打出手,夢裏我的情緒也格外暴躁,眼中有著無盡的殺意。我想起林雨到蘇家來那天晚上,我出現過的情況,讓蘇溪都感到害怕與絕望,最後還是她的玉佩救了我。


    夢境與現實有了些重合,這讓我極為不安,我不禁想著,難道我體內一直潛藏著一個暴戾的靈魂麽?——


    屍衣黑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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